換個角度想,母親或許還深愛著他的父親吧?
這一切的一切都該怪他的父親,但他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也無法改變現有的一切,未來,只得邊走邊看著辦。
「你……」海戀戀再次停下動作,愕然地瞪著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都已經離開這里了,也不斷命令自己試著將他歸類為普通朋友,實在沒道理去離間他們母子的感情,這麼殘忍的事她可做不出來。
「是我不好,沒發現我媽對妳--」
「沒有的事,姜媽媽對我很好。」她的動作加快,很快將地掃好,工作室又恢復往日的整潔,她趕忙將垃圾袋口打個結,企圖逃避這個話題。「你別胡思亂想好嗎?」
「戀戀!」姜槐恩再也忍不住了,他跳下沙發,由背後將她抱個滿懷。「別再騙我了,我知道我媽對妳不友善,妳別替她隱瞞。」
這個令人心疼的女人呵!
「我……」她的心境好復雜,不知道自己該為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心慌,還是該順應自己的心倚偎他,她,真的不知所措啊!
「我知道妳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我沒及早發現,妳怪我好了。」他在她耳邊低語,撫慰她在母親那所受到的傷害。
海戀戀紅了眼眶,為他的體貼和溫柔,她好感動喔!但是……
「你做了什麼?」她開始擔心,擔心周鳳美對她的印象八成比之前更差了。
「你一定做了什麼,不然姜媽媽不會突然回恆春。」
不管周鳳美對她多有成見,再怎麼說,姜槐恩都是她的親生兒子。一旦她討厭的眼中釘離開了兒子的身邊,那麼她更應該留下來照顧姜槐恩的生活起居才是,除非姜槐恩做了什麼令她傷心的事,不然她不會走得如此突然。
姜槐恩的手臂收攏,肌肉僵硬起來。「我是說了些氣話,但那也是實在話,我不認為那有什麼不對。」
「你……」說了氣話?是為了她嗎?「你跟姜媽媽說了什麼?」
「她要我跟王心茹交往,但我對心茹就像看待自己的妹妹一樣,哪有可能跟她談感情?」既然她問了,那就攤開來說。「我只是希望她可以尊重我的選擇,如此而已。」
他的選擇?海戀戀的心跳加快了,莫名的有絲期待。「喔。」
「喔?」真簡潔的響應,簡潔到讓人不曉得她心里在想些什麼。「就這樣?妳沒有什麼其它想問我的嗎?」他有點沮喪,難道那種心動的感覺,她一點都沒有嗎?
「你……要我問什麼?」她閉了閉眼,好似听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她很想轉身回抱他,但或許他並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敘述著他和周鳳美之間不同的理念;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她實在沒勇氣順著自己的心,去做那太過主動的舉止。
「很多啊,只要妳想問的都可以。」她的身體如此柔軟,擁抱起來是這般舒服,他一點都不想放開。
「我、我怎麼知道你想要我問你什麼?」她覺得自己很笨,好像在說繞口令似的把問題轉來轉去,海戀戀蹙起眉,再把問題丟回去給他。
姜槐恩深吸口氣,海戀戀貼著他的背脊可以明顯感覺到他胸口肌肉的起伏,這讓她感覺身體發燙、雙腿發軟,只能將身體倚偎著他,以免自己因雙腿不支而癱軟。
「譬如,我喜歡哪一類的女性,甚至于--喜歡哪個女人。」即使她在勞動過後身體沁出薄汗,他的鼻端依然充斥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摟抱著她的腰肢,全然不覺得她的倚偎是種負擔。
由于他提的問題太過傻氣,海戀戀不由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怎麼不問我喜歡哪一類的男性,甚至于喜歡哪個男人?」盜用他的語法大逆轉,同樣的,她也丟個一模一樣的問題給他。
姜槐恩微愣,十分認真的開口。「好,那妳喜歡哪一類的男人?或者妳喜歡哪個男人?」也許,她的答案會讓自己欣喜若狂,教他暗自期待。
哇咧……這個大豬頭,還真的問了咧!
海戀戀突然有種拿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
「目前、還、還沒出現特別喜歡的。」她不敢也不好意思說,便以四兩撥千斤的方式心虛帶過。
「是嗎?」說不出的失望在心底漾開,姜槐恩閉上眼,享受這得來不易的貼靠,即使是片刻也好。
「你、你呢?」海戀戀也不想就這樣離開他的懷抱,就當她貪心吧,即使多一秒也好。「不喜歡心茹,那你喜歡誰啊?」當她無聊,問問也好。
「……妳。」他鼓起勇氣,睜開眼凝著她的發絲,輕輕送出這個字。
海戀戀瞠大雙眸,以為自己听錯了。
「你、你說了什麼嗎?」她患了幻听嗎?那個字如此虛幻,卻又彷佛刻印在耳膜上般清晰,清晰得令她發顫。
「听清楚了,我說我喜歡的是妳,是妳海戀戀。」他逸出一聲輕嘆,將自己的心赤果果地攤開,不再隱瞞。
海戀戀猛-回頭,對上他深情的眼,她的心都要融化了。「什麼時候的事?」她的雙唇微顫,聲音也連帶的打顫。
「不知道,可能很久了,也可能最近才發生,總之是這幾天才發現的事。」他坦言。
海戀戀終于轉身抱住他,靠著他溫暖且起伏的胸口,她覺得好幸福。
「我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我一直都不敢說……」她感動地流下清淚,這份感情總算不是她一廂情願。
「真的嗎?」陣陣喜悅在心頭漾開,他歡愉得幾乎要結巴了。激動地捧住她的小臉,貪婪的眼細看她臉上每一絲細微的線條。「妳說的不是善意的謊言吧?」
海戀戀又好氣又好笑地瞅著他。「這種事可以說謊的嗎?連善意的都不行。」
噢∼∼她的眼神好親切又好嬌媚,如同他們相處的每一個日子,他經常接收到的白眼,他愛死了她這種眼神。
望著她微紅的小臉、微顫的紅唇,他忍不住以指月復輕搓她的唇瓣,感覺口腔內唾液迅速分泌,差點沒流出口水。
海戀戀凝著他,在他微粗指月復的踫觸下,全身毛細孔泛起細小的疙瘩,她分不清是興奮還是害臊,總之全身像火在烤似的不斷加溫,她不由得閉上雙眸,不再看他那雙彷佛帶有千萬電力的深邃眼眸。
生澀的她,不明白這對男人來說,無異是種邀請,邀請他采擷盛開的花蕊。
姜槐恩低頭輕觸她的紅唇,僅這輕輕一踫,他立刻發現自己身體起了反應,讓他感覺疼痛起來。
淺啄的吻因為身體的反應而加重,他的呼吸變得濃濁,探索的唇轉為狂野大膽,恣意汲取她唇內的蜜津,擺放在她腰肢上的手也開始探索,先是揉搓她的背脊,隨後逐漸轉移到她的臀部。
海戀戀感覺全身的力量像被抽光了似的,她虛軟無力地倚著他,感受著他粗獷的男人味和強而有力的臂肌,無力阻止他在自己身上模索的狂肆,放任他對自己為所欲為。
整齊的套裝在他的揉撫拉扯下,胸前的鈕扣進開了,梳整的發也逐漸散亂,精明干練的海戀戀已然消失,處在姜槐恩工作室里的,唯有沈浸在愛情里的小女人,渴求被愛的小女人。
急遽而來的欲火迅速將他們淹沒,火熱濕潤的唇舍不得分開彼此,他的舌逗引著她,要她隨之起舞,卻在她生澀回應之際,壞心眼的閃躲,逼得她難耐地摟住他的頸項,徹底滿足他大男人的自得。
「想要嗎?」他的呼吸紊亂,嗓音粗嗄,手掌順著她的白女敕頸項滑向領口,另一只手緊緊環住她的腰肢,讓她貼靠著自己,兩具軀體密實的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