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推門進屋,先將她放坐在地板上,然後走到開放式廚房區,從她的小冰箱里拿出冰開水,用500CC的大杯子倒了一杯給她,自己也喝了一大杯。
呼∼∼透心涼,只是身體的某個部分依舊燥熱。
「啊∼∼真好!」冰水一入喉,她滿足地咕噥了聲,慵懶地抱著抱枕。
「妳要不要先沖個澡?」天氣這麼熱,雖然開了冷氣,他還是覺得全身是汗很不舒服,心想她或許也跟自己一樣,渴望沖個涼。
「嗯,等一下嘛!」她連動個嘴都懶,享受著開了冷氣後逐漸轉涼的室溫,一點移動的都沒有。
他猶豫了下,終于忍不住問道︰「那,妳的浴室借我用一下。」
「嗯?」提起力氣抬頭望他一眼,她嫵媚地輕笑起來。「好啊,浴室的架上有新毛巾,請慢用。」
海尹謀想也不想地沖進浴室,七手八腳地褪去衣服,打開冷水便直往身上沖。
不妙啊!身體的來得突然,他有點不知所措!
他在水柱下沖了好久,才拿起汗濕的T恤重新套上;雖然不太舒服也沒辦法,席筱昱這里沒有他能穿的衣服,只好將就著點嘍!
一出浴室,發現席筱昱已經抱著抱枕睡著了,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他不禁啞然失笑。
「筱昱,去沖個澡,睡起來會舒服一點。」這女人,冷氣一吹,身上的汗便自然風干了,八成是太舒服且太累,沒一下子就睡著了,跟個孩子一樣。
「嗯∼∼」她咕噥一聲,不安地蠕動了下,轉眼間又睡了去。
「筱昱?筱昱?」他又喚了兩聲,席筱昱依舊不為所動,臉上滿布的是被烈陽曬紅的印記。
就這樣讓她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嗎?似乎不妥。海尹謀想了想,輕嘆口氣,抱起她轉往她的香閨。
精簡的臥房滿是女人味,一看就是單身女郎的房間;但在這房里容易令人產生太多遐想,他心口打了個突,忙將她放到床上,轉身準備離去。
「嗯∼∼」席筱昱霍地伸了個懶腰,手一彎抓住他的衣角。「你要去哪里?」
海尹謀艱澀地吞了口口水,顴骨微微泛紅。「沒,我看妳想睡了,我回家去會好一點。」
他可是個君子,不會趁人之危,況且她又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他更不會乘機佔她便宜,只因那是不尊重她的行為,他自然不會貿然行動。
「不要嘛!」她皺了皺眉,很久沒來找她的寂寞感油然而生。「你再陪我一下嘛∼∼」
「筱昱?」海尹謀的心跳加速了,帶著些許猜臆和些許期待,微顫著聲說︰「我們……孤男寡女不方便吧?」
「厚!什麼爛理由嘛!」她嬌瞋道,略帶羞惱地甩開他的衣角。「你不想陪我就算了,何必用這麼爛的理由來搪塞我!」
討厭、討厭!人家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想勾引他,沒想到他卻不領情,真不曉得他是真不懂還是假正經?
真是根大木頭!
冤枉啊大人,他根本沒這意思!海尹謀這下可急了。「不是的,筱昱,我是說,我們……我留下來會『出事』啦!」
金夭壽!他是個正常到不行的男人,正值人生中最勇猛的壯年,怎堪喜歡的女人留宿?不用懷疑,十成十一絕對會出事!
「你說會出什麼事?」她微瞇著眼,水眸氤氳地凝著他。
她也知道很容易會「擦槍走火」啊,可是她不釋放出些許「誘餌」,他又怎會對自己圖謀不軌咧?
她很清楚他是個既謹慎又過度正經的大木頭,要是不給他適度的刺激,他是不會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會……」他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如此曖昧的轉折。
她扭動了下軀體,緩慢地重新扯住他的衣角,神情含羞帶怯。「不管會發生什麼事,我只想要你留下來陪我。」
頃刻間,天崩地裂。
海尹謀所有的理智在瞬間潰堤。
由她的神態、肢體動作,他可以很明確的肯定自己並沒有會錯意,她的言辭間確實存有委身之意。
再顧不得其它,他輕握住席筱昱的手,側身坐在床沿,輕撥她額前的發,讓自己能看清她清秀的麗顏。
「真的要我留下?」即使確定了,他還是必須做最後的確認,既安自己的心,也避免冒犯了佳人。
「嗯。」她咬著下唇,雙頰漾起美麗的紅潮。
「不管發生任何事?」他瞇了瞇眼,才棺稍平息的躁動又起。
她眨眨水眸,清澈的眼凝著他深邃的黑瞳。「嗯。」
他閉了閉眼,聲音變得沙啞,指尖爬上她的臂,輕輕揉撫。「不後悔?」
吊詭的,席筱昱剛才濃重的睡意一哄而散,全身的細胞似乎睡飽了似地活躍起來,皮膚表面泛起細小的疙瘩,彷佛在期待些什麼。
「不後侮。」當這三個字月兌口而出的同時,她終于明白,自己對他的感情早在不知不覺間聚沙成塔,已然堆棧到不得不適度傾泄的地步。
大掌覆上她的頰側,將亂發撥到她耳後,露出她被羞意渲紅的可愛耳朵。
凝著她紅暈的俏臉,半合的靈動眼瞳,海尹謀再難壓抑地緩慢俯,微顫且溫熱的唇輕劃過她甜女敕的紅菱,滿足的一聲淺嘆。
「怎麼了?」席筱昱睜開眼盯著他,仔細凝著他緊閉的雙眸。
他都還沒真正吻到呢,這樣就嘆氣?!她的「味道」真有這麼差嗎?
雖然她今天吃過烤肉和香腸,但她很肯定自己沒有配上蒜頭或大蒜,他到底在嘆什麼氣嘛!
「沒。」他搖搖頭,平日梳理得整齊的發,偷跑了幾綹到他飽滿的額前,使他看起來更為年輕。「我只知道自己等這天等很久了。」
來不及問他那句話的真實性,她才一啟口,立即被他熱情的唇所吞噬,令她不得不將所有的話語,重新吞回肚里。
海尹謀像個第一次吃到棒棒糖的孩子,貪婪且反復地吮咬著她的女敕唇,直到她嘟起紅唇回咬他一口,他才以舌尖撬開她的牙關,大膽地攻城掠地。
「唔……」她輕喘口氣,感覺他的舌尖在自己口腔內游移、探索。
她的身體變得酥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環抱住他的頸項。
她的舉動不啻是給他最強烈的暗示和鼓勵,除了唇舌之外,他的大掌也開始不安分了起來,忍不住貪心地想要更多、更多。
態意舌忝吮她檀口的蜜津,雙手游移在她的腰際,在她意亂情迷之際,悄悄爬上她胸前的柔軟,輕柔地揉撫起來。
「啊……」從來沒有過的癱軟和酥麻感由他觸踫的點漾開,喉管發癢地逸出聲音以茲抗衡,只是料不到,發出的聲音令自己更為害羞,完全不敢相信那竟是發自于自己的喉管和嘴巴。
女人的輕吟對男人而言,是世上最有效的興奮劑!海尹謀不假思索地將之歸類于她對自己的邀請,動作也更為大膽和急躁起來。
大掌由她的上衣下襬入侵,觸踫到她細女敕的肌膚,立即引來她不安的扭動,像條嫵媚的小水蛇。
「可以嗎?」奇怪了,這女人怎麼不安分地動來扭去?莫非是他的手勁太大,不經意引起她的不適?
「嗯……」嗚嗚嗚,好癢又好麻,令人又愛又恨。
「是不是不舒服?」忍不住的,他還是問了。
「不、不會啊……」天吶!他的手在踫哪里?他都挑開她的內衣了呢!好害羞喔!
仔細地觀察她小臉上的每一條細紋、每一個細小的變化,他提出最終的重點。「那妳為什麼一直動來動去?」
「噗∼∼」他不問還好,這一問,席筱昱忍不住噴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