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
壓抑好久的理智崩潰了,他不想再等待,既然現在有這般好的時機,他沒道理放手任由機會溜走。
哇咧∼∼
不小的眼瞠至最大,刁小歡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心髒幾乎由嘴巴里跳出來」的緊張感。
指尖畫過她的鼻尖、人中,易靖明顯感受到她的悸顫。「好嗎?小歡。」
「我……我不認為……」天吶!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
「不必想太多,好就好,不好就不好,全憑你自己的心意決定。」不想給她太大的壓力,他並不想太過勉強。
畢竟男女之間的情事,一旦牽扯到「勉強」這兩個字,便沒意思了,他何苦讓兩人都受累呢?
刁小歡認真地看著他,思索著他所說的「心意」。
不是沒有機會遇到相同的情境,但奇怪的是,以往她都可以義正辭嚴地拒絕,但為何對象一換成是他,她會變得如此猶豫不決呢?
難道……難道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他付出真心了?
「你為什麼……想跟我……」事實上她一直對自己沒信心,因此她實在猜不透易靖之所以對她有興趣的理由。
或許他只想尋求刺激的一夜?
「我喜歡你。」而且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一種。「如果你也喜歡我,或許我們可以試著走走看。」
當然他所謂的走走看,就是認定彼此為男女朋友,交往看看的意思,而他知道她會懂。
刁小歡小臉一紅,萬萬沒想到他對自己會抱持著這種看法,一時間心頭漲滿悸動。
是啊,她之前都可以實驗性地交往過好幾個對象,為什麼一遇到他,自己就毫無理由地退縮了?
沒道理嘛!他可算是自己開始交男朋友之後,所遇到條件最好的男人,她實在沒道理對愛神挑明下的戰帖投降,不戰而敗的行為太沒骨氣了。
何況對他,她也……喜歡。
腦海里百轉千回,過了許久,她終于吐出一個答案。「好。」
「嗯?什麼?」易靖眨了眨眼,似乎沒听清她的回答。
「我說好。」她雖然感到很害羞,但因為坦率的個性使然,所以她也不拐著彎說話。「我願意試著跟你走走看。」
看過一整把的沖天炮同時飛向天際嗎?就像放煙火那般,易靖的好心情一飛沖天,止不住瞬間飛揚起來。
讓她有段時間想想是對的,他這不就等到她善意的回應了嗎?
「那,就這麼說定了?」帶著點不確定,他確認似地再問一次。
「嗯。」含羞帶怯地點了下頭,她的眸染上氳氤。「就這麼說定了。」
再不需要更多的保證和承諾,他們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意;那是一種默契,無言的默契,足以揉合蘊藏在兩個不同個體的兩顆心。
他俯身輕啄她的嘴角,溫柔的啄吻令她嘆息,淺淺地吐了口氣。
易靖揚起笑紋,頑皮的舌尖畫過她美麗的唇線,指尖將她鬢邊的發撩至耳後,如此簡單的動作,卻足以令她發顫。
「怎麼了?冷嗎?」沒有忽略她的悸顫,他細心地問。
「嗯……」她搖搖頭,不好意思地紅了雙頰。
「那麼,是害羞嘍?」他輕笑,故意逗他。
「厚!你笑我!」她羞惱地拍了下他的臂膀。
對,她是害羞又怎麼樣?從沒經歷過的事,除了些許懼意不說,這麼親密的接觸,她會害羞也實屬自然。
易靖朗聲大笑,對她純真的反應滿意極了。
老天對他真是厚愛。他早忘了自己有多久的時間,不再遇到會害羞的女人;在經歷那麼久身邊沒有女人的空窗期之後,竟賞賜給他這麼一塊瑰寶,怎不教他心動萬分?
「笑什麼啦?討厭死了!」還笑?笑掉他的大白牙!習慣性地揚起手,看準了他的肩,準備再來一記「鐵沙掌」。
易靖眼明手快地攫住她的小手,唇邊的笑意略減,卻滿溢在他晶亮的雙瞳里。「我不是笑你,小歡,我是在逗你。」
「干麼逗我?」她的眉心打了好幾個結,全然不懂他的用意。
「這,是一種情趣,尤其在男女之間。」
長指順著她耳際的曲線往下游移,畫過她圓潤的頸部,就著她衣服的車線向下滑,來到她的腰際徘徊。
「逗你,才能讓你注意到我;因為逗你,才能加深你對我的印象,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明顯有話還未說完,卻故意停頓在最令人意猶未盡的時刻。
刁小歡微惱地瞪他。
她不是蓄意這麼急躁的,但話沒听完真的讓人很不舒服嘛!
他這個人真討厭!要嘛,就什麼都別說,要說,就一次說個完整;別這麼說得挑起人家的興趣了,然後又吊人胃口似的愛說不說,最最最最討厭了!
「小歡,你在瞪我嗎?」哎喲,他愛死了逗她的感覺。
明知她會氣得半死,但看她那又羞又惱的嬌俏模樣,又讓他變態的感到心花朵朵開,教他怎能不逗她咧?
這樣他的人生會少了很多樂趣欸!
「是。」她都要咬牙切齒了。
「可以請問一下,你為什麼要瞪我嗎?」
發癢的指不安分地由她上衣下擺往里鑽,在踫觸到她滑女敕肌膚的那一刻,立時讓他沖動了起來。
不急不急,不能操之過急而嚇跑了她,這樣他今晚就要「空閨寂寞」了。
「你故意的對不對?」好啊,既然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她就大方地提醒他。
「你知不知道話講一半很不道德如果你不想說就什麼都別說別在那邊講一半吊人胃口讓人覺得很討厭!」她一口氣把憋住的話全部說完,就連標點符號也都全數省略。
易靖愣了下,忍不住笑了。「你真厲害欸,能一次講這麼多話都不用換氣,可見你還有樣長處,肺活量十足。」
「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她一听更惱了,指尖戳刺著他的肩窩。
「什麼叫做我還有樣長處?你意思是我除了肺活量十足之外,其他地方就一無是處了?」
「你不要斷章取義好不好?」隔著蕾絲布料覆上她胸前隆起的渾圓,嗯,大小適中,正好讓他一手掌握。「我是說你的體能雖然不好,但至少肺活量十足,這是稱贊你欸,你難道听不出來?」
刁小歡急喘了下,頰側泛起赧色,原本話多的她,霍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了?這次不反駁我?」她突然變安靜了,他反而成為不習慣的一方。
刁小歡的臉越來越紅,仿佛不斷注入紅色的染料似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由于欲氣所導致的現象,因為藉著手掌與她胸口的接觸,他還感覺得到她沉重地呼吸著。
「喂,你的臉怎麼那麼紅?」不會吧?她應該不會這樣就氣惱得爆血管吧?哪有人性格烈成這副德行?挺嚇人的咧!
深呼吸再深呼吸,刁小歡咬著牙問道︰「你∼∼你的手擱在哪里?」
「手?」他怔愣了下,很快發現她之所以臉紅的主因,愉悅地笑了。「你的胸部上啊!」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你!」這個人……難道不知道「不害臊」這三個字怎麼寫嗎?
「小歡,現在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一起躺在大床上。」皮皮地扯開笑臉,他的撫觸越來越大膽,也越來越恣意了。「男人和女人獨處一室,你又答應當我的女朋友,那麼,我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呢?」
刁小歡語塞了。
對,他之前才明白地表示他想要她,她怎會天真的以為,他會滿足于一份單純的情愛呢?
畢竟現在是個速食的年代,連十幾歲的孩子都不可能談純純的愛了,她一個成熟的女人怎還會有如此無可救藥的白痴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