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在伊個被列入高危險份子、身上可能攜帶著各種武器的男人身邊當臥底,如果今天換成他是夏可潼,他也會極慎重地考慮。
夏可潼被組長這麼一點,瞬間察覺自己的反應太過,很快地壓下自己澎湃的情緒。
她最近是怎麼了?一點事就足以令她變得緊張、些許失控?!
「我有多久的時間可以考慮?」
不行,她得盡快導正過來才行,除非她不再從事警員的工作,否則她將會和其他女警一樣,淪為「花瓶」之流。
要叫她只負責乖乖的做筆錄、處理文書工作,她很清楚,早晚有一天她會瘋掉。
「你願意考慮?」組長的眼亮了下。
夏可潼在他手下工作,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一旦她表示願意考慮,最後她答應接下案子的機率幾乎可達百分之百。
然而,現在她身邊卻出現了一個足以左右她決定的男人,組長還真的不再有把握了。
「嗯。」把資料穩當地收進牛皮紙袋里,夏可潼覺得這份資料特別沉重。
「三天吧,如,氣可以,我希望你在做好心理準備之後,能馬上上任。」
這女人不對勁,很不對勁。
韓牧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夏可潼,心上就像壓了一塊大石,沉悶得緊。
自從老禿不讓他參與的那場會議之後,他明顯感覺到夏可潼的轉變。
經常性地鎖緊眉頭,偶爾又顯得有些恍神,再不然就是偷偷看著他,卻什麼話都不說,好像有什麼事藏在心里似的。
想問個清楚,她又直說沒事,但他的感覺絕對不是「沒事」這麼簡單,絕對!
「欸,我們叫個東西來吃好不好?我肚子餓死了。」賴在韓牧允家的沙發里,她就像根懶骨頭一樣松散,幾乎整個癱進沙發里面。
韓牧允踱到她身邊坐下,撥開她額前的發。
「可潼,你沒什麼話要告訴我嗎?」
「啊?!」夏可潼的心髒提到喉管,一下子心虛起來。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我說你有事,卻不打算告訴我,對吧?」牽起她的手,把玩她的指,舉止間有說不出的疼惜和憐愛。
夏可潼幾乎嚇出一身冷汗,但她力持鎮定,以免自己露出任何馬腳。「你在說什麼啊?我哪有事不打算告訴你?有這個必要嗎?」
「我怎麼知道。」韓牧允聳聳肩,不讓她回避問題。「或許是工作上的事困擾你了……不能跟我分享嗎?」
「沒有啊!」她否認得好快,快到令他起疑。「我哪有什麼困擾的事?你想太多了吧!」
「真的沒有?」危險地眯起眼,凝著她的眸光中滿是懷疑。
「沒有,我發誓。」舉起小手,她毫不心虛地指天誓日。
輕嘆口氣,韓牧允不再追問了。
她都這麼保證了,他再逼問下去有意義嗎?
但他是否真的就此不再追究她的心事?
嘿嘿,很抱歉,那是不可能的!
他總有辦法可以調查,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OK,你覺得我們點些什麼來吃好?」目前她的肚子比較重要,畢竟她都喊餓了,還是先祭祭她的五髒廟要緊。
他攤開放有餐飲店家資料的電話簿,開始思索著她喜歡的吃食。
夏可潼凝著他翻看電話簿的側顏,心頭有絲小靶動。
這個男人真心對她好,她心里很清楚,但很多時候不是兩個人好就好的……
或許她天生就帶有甩不開的正義感,因此她才會走上女警這條路。今天社會需要她,就算不是為了什麼保護社會安全的狗屁大道理,單就她身為女警的職務,組長所提的任務她就很難推辭,更遑論對象是她最痛恨的毒販了。
那種人為了一己之私,讓太多的人淪落到被毒品控制、難以自拔的慘境,是她最為不齒的罪犯,所以她沒辦法說服自己放棄這次的任務。
只要是任務就會有危險,尤其是在一個極具危險性的毒梟身邊當臥底,撇開個人貞操問題不談,就連生命也會像懸在懸崖邊般搖搖欲墜。
但在她下了決心接受組長交代下來的案件之後,那些對她而言都不是問題了;因為一旦接下案子,那些都得拋到腦後,一切以完成任務為重。
問題是她現在有了牽系,一個疼愛她的男人,但她卻只能在他面前盡量佯裝沒事,並命令自己小心,如此而已。
「你想吃……嗯?干麼這樣看我?」韓牧允一抬頭,便發現她凝著自己不放,于是他微挑眉尾問道。
扯開燦爛的笑花,她笑得千嬌百媚。「沒啊,我只是覺得你很帥嘛!」
韓牧允的眉挑得更高了,嘴角微微扯出笑紋。「嗨喲,你吃我豆腐喔?」
「哪有?」臉兒一紅,她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說你帥也不行喔?」真難伺候。」
這還是她頭一回說出自己真實的心意呢!不過……說實話,他是真的長得很帥啊!
「走啦!」丟開電話簿,韓牧允拉她離開窩坐許久的沙發。
「去哪?」
罷才不是還好好地準備叫外賣嗎?怎麼一下子又變了?
「我餓了。」拉著她往房間走,他的腳步稍嫌過快。
「餓了就去吃飯啊,你不是準備要打電話叫東西到這里吃了嗎?」吃飯還到房里做什麼?拿錢嗎?剎那間,她不懂得這男人的思考邏輯了。
他身上總該有幾百塊現金吧?況且她又不是那麼浮華的女人,魯肉飯她也可以接受啊!
「我說的不是肚子餓。」或許是嫌她腳步跟得太慢,他索性旋身一把將她抱起。「是另一種餓,生理上的餓,很餓、很餓──」
夏可潼一開始還不是很明白他的意念,但當她被丟到大床上時,她懂了,兩頰也隨之泛起紅痕。
「你、你是想活活把我餓死嗎?」她由床上翻身而起,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他了。
笑嘻嘻地壓住她的小腿,韓牧允笑得好生邪惡。
「喏,我們來談個條件,好嗎?」
「談什麼條件?」
她的心口惴惴狂跳,像在跑百米那般不斷加速,有種心跳失律的錯覺。
「我會帶你去吃飯,把你養得飽飽的。」韓牧允邊月兌去外套、邊彎腰附在她耳邊低語。「但是──你要先把我喂飽。」
接下來就像影片快轉一般,他像頭猛獅般躍上床,在她的驚愣和尖叫聲中,她的衣物一一飛離她的軀體,很快地被他剝得一干二淨。
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進腦海里,但過程太短、速度太快,她霎時間也抓不到那股帶點說不出狐疑的想法。
「你……不能慢一點嗎?」
他揚起笑,像頭等待獵物的豺狼。「很抱歉,我慢一點是沒問題,問題是──小寶貝,你會舒服嗎?」
轟──
夏可潼灼紅了臉,如何都適應不了他那帶有特殊涵義的甜言蜜語。
「不要亂問啦!很煩欸!」生女敕如她,自然不知該如何回答這般令人害羞的問題,只能佯裝慍惱地低吼。
「哪有人這樣?我是怕你不舒服欸!」他邊笑邊抗議,其實是以調侃的成分居多。
「韓牧允!」她脹紅了臉,偏就不轉過身來,因為她已經渾身酥軟,提不起什麼力氣了。「你夠了喔,再這樣我就要出去吃飯了──」
「好好好,你就怕我多問。」現在怎麼還會有如此害羞的女人呢?
但無法否認的,她的害羞大大地滿足了他大男人的得意心態,因此心頭傾注更多的柔情──對她。
誰不怕啊?
這種問題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她又不是很OPEN,甚至可以說是思想太過閉塞的女人,哪敢明目張膽地回答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