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滿腦子狐疑,想旋身看個究竟時,霍地一個光溜的壯碩軀體貼靠過來,再度令她屏住呼息。
「怎麼了?」這丫頭,一副沒見過男人的模樣,真是個害羞的小東西!
郎月眉連呼吸都忘了,憋著氣猛搖頭,一張小臉脹得火紅。
嚇死人了!他怎麼不說一聲就月兌得精光?動作真夠快的。不過──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結實的三角肌,看起來就是經常運動的體態;月復部累累肌肉整整六塊,跟雜志里的男模特兒絕對有得拚!然後……然後……然後她就沒有勇氣再往下「參觀」了,這樣好象顯得她很「哈」似的。
「你喜歡怎麼來?」陶之毓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啊?什麼叫怎麼來?
郎月眉這下是問號滿天飛,明明是淺顯的文字組合,听在她耳里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等不及她遲緩的回應,陶之毓猴急地開始行動,以他自認為正確的方式。
細碎火熱的吻花迫不及待地由她的紅唇、耳後一路往下竄,狠狠灼燒過她的下顎、頸項,並逐漸攀登高峰,以野火燎原之勢竄燒她「山頂上的故鄉」,那兩朵誘人且美麗的小紅蕊。
那種虛月兌無力,仿佛身體不是屬于自己的荒謬感受又回來了,重新佔據了她的思維和肢體,她再一次淪陷在他純熟的挑情技巧里。「唔……」
她當然不知道他的「技術」稱不稱得上好或是熟練,因為她並沒有歷經過任何的「實戰經驗」,但至少她並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反而是舒服得過了頭,讓人忍不住想申吟罷了,所以她將之歸類為「純熟」。
而那令她感覺很不好意思,不曉得這種反應對還不對。
「喜歡嗎?」他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有更刺激的呢!」
「啊∼∼」即使她不太了解他的語意,卻仍羞慚地閉上眼,兩手害羞地摀住雙眼。
「不。」拉開她的雙手,他的眼望進她心里。「看清楚,把我記在你的腦海里,永遠都不準忘記。」他霸道地命令著。
她微微震懾于他的霸氣之下,迷蒙的眼听話地游移在他的臉上、胸膛──老實說,以目前如此令人害羞的姿態,她的視覺也僅僅能到達他的胸膛左右,再下來,兩個人幾乎全貼在一起了,實在讓她有「錯失美景」之憾。
正當郎月眉為自己的感嘆而羞紅了臉之際,她霍地注意到他右肩上的齒痕。
經過歲月的磨練,那排齒痕已經不是那麼的清楚,可是她很明白,那是自己在多麼難過和失控的情況之下,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烙印。
她不知道這個痕跡會留在他身上多久,但她希望會是永遠!
伸手輕撫那道陳年傷痕,她的胸口溢滿疼痛,和心靈如出一轍──心,是心疼他的心甘情願;,則是抵擋不住他所掀起的波濤欲念,兩者都令她永生難忘。
「還痛嗎?」她想象著當時自己制造這道疤時,他的肩膀有多痛!
陶之毓猛地一震,黑眸搜尋著她臉上絲絲細紋,一時間竟分不清她是痛苦還是快樂了。「不痛,它只是留在那里而已。」
經過二十個年頭,任何該有、不該有的感覺都已流逝,唯一不變的是對她的思念;從分開至今未曾改變,甚至因她的出現而更為強烈,強烈到即使想要遺忘都不可能。
所以他決定順從心之想望,纏住她、攫獲她,最後……佔有她!
他慶幸在自己最光華的年歲里與她重逢,而不是在齒牙動搖、垂垂老矣的老年;倘若兩人還得經過三、四十年才能重聚,那麼就算他真有心想做什麼,恐怕也力不從心了。
痛苦地瞇起眼,她的眼角泛起盈盈水光。「對不起。」
她知道這個歉意來得太遲,但事後彌補總比從未示意過來得好,可以稍稍撫平她的歉疚。
「別哭。」真怕亮亮的水滴由她美麗的雙眼里淌下,他試著以最輕松的方式化解她的難過。「雖然我不太記得當時的感受,可是老實說,被你咬過之後的感覺還不賴。」
眨了眨眼,她果然被唬住了。
還不賴?那是什麼意思?
「雖然痛,可是有種……嗯,應該是莫名的快感吧?」輕啄一下她的紅唇,他對自己的解釋滿意極了!
「莫名的……快感?!」天吶!這是什麼情況?讓她咬過後會產生莫名的快感?難道他有被虐狂?!
察覺她怔楞的神態,他不覺再補上一句贅言。「呃,大概就是那個意思。」
望著他想解釋,偏偏又顯得語拙的懊惱,郎月眉的心情逐漸上揚,甚至有種想笑的沖動。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你身上留下新的烙印?」
第六章
陶之毓的眼皮抽動了一下,嘴角再扯不出好看的笑紋,冷汗隱隱由發際滲出額尖,霎時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錯覺。
探出長指搓揉她柔女敕的唇辦,在她輕啟紅唇之際,堂而皇之地侵入她的檀口,輕緩地撩撥她的貝齒,然後更是得寸進尺地探入口腔,撩撥她柔女敕的內部肌理。
郎月眉為這略具暗示性的舉動臊紅了臉,心口惴惴地跳,卻明白不是緊張或害怕,而是太過興奮。
她的牙齦發癢、血液翻騰,舌尖不由自主地隨著他攪弄的指尖舞動。
天!會不會她真的是逞強太久、將自己逼得太緊,所以一旦找到宣泄的出口,便再難掩飾壓抑在內心最底層的獸性?!
「嗯……」她的女敕舌不意外地挑起他更強烈的欲火,他低吟一聲,動作變得更加狂野且粗魯。「老天,我沒辦法等了,你好了嗎?」
他的聲音像繃緊的琴弦、大魚上鉤時拉扯得緊繃的魚線,沙啞得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斷裂似的,卻有一種更讓人想飛蛾撲火的魔力。
這個男人是禍害!單單用聲音就可以征服她所有的毛細孔,它們幾乎因他的聲音而全部伸展並且發顫……
她想要他!雖然她不是很明確地指出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但她就是想要他!
眼波流轉之間,郎月眉不覺露出嫵媚的嬌態。她的嬌胴發燙著、不由自主地扭動著,像條水蛇又像個熱情的舞娘,在在都透露出和邀請的氣味;那足以逼瘋男人的理性,讓男人心甘情願匍伏在她的縴足之下。
舌忝濕微燥的紅唇,她羞怯地低語。「……要我。」
琴弦繃裂了、魚線扯斷了,陶之毓也跟著瘋了。
他所有的理智被控制了、駕馭了,除了眼前嬌媚的她之外,他的眼再容不下其他!
「啊──」尖銳的驚叫逸出她的喉管,她蹙緊秀眉,眼角溢出水光,感覺身體似乎在瞬間被撕裂成碎片。
陶之毓狠狠地震住了。
她的尖叫、她的痛楚,在在顯示她初經人事,半點的經驗都沒有。
她竟然還是個處女?!天!他幾乎喜極而泣了。
不是他有膚淺的處女情結,因為在想要她之前,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曾存在,所以他完全沒有設想過這個問題。
但現在不同了,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終將是她最後一個男人。
他要用盡心力地佔有她、俘虜她,讓她沒有多余的體力和精神去接受其他男人,徹底終結她任何「出軌」的想法和可能!
「乖乖,不痛喔。」幾乎不用經過大腦思考,他溫柔的誘哄便月兌口而出,完全不需要修飾。「一下子就會過去。」
噙著淚花,郎月眉的美眸透露著不信任的防備。「騙人……現在還好痛!」
「放開我!」郎月眉都要哭了。「我不要了,你放我走!」太過強烈的脆弱感激起她潛意識的本能,習慣性地以強悍武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