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想拒絕、想推開他,但他的力氣好大,他的胸膛好結實,他的唇……好熱、好溫柔地舌忝吮著她,令她所有的理智化為融化的乳酪,全糊成一團了,再也沒有抵抗的氣力。
軟熱的舌尖邪惡地纏繞著她的,不顧她生澀且羞怯的躲避,他就是執意要引誘她的配合,讓她隨著自己起舞、嬉戲,直到兩人都氣喘如牛為止。
郎月眉急喘著氣,她感覺肺部發疼、胸口發悶,這一切全是這個壞男人所引起的!
男人的肺活量終究較女人強了些,借著急促的吐納,陶之毓很快便恢復了平穩的呼吸;他低下頭,意欲再偷個軟玉溫香,可惜卻讓她別開頭給躲了開來。
「你……下流!」太可惡了!他以為他是誰?怎麼可以如此霸道地奪去她的初吻?!
攫住她差點貼上自己頰側的小手,他輕松地為自己擋掉一個劫數。「嘿,這麼凶悍?你果然一點都沒變!」
「你!」她的胸口羞憤地急促起伏,全然不曉得自己制造了多少眩目的「美景」。「你該死的一定得提以前的事,是吧?」
「欸,天地良心!是你自己提起那個女人的,與我何干?」一推二五八,他三兩句就推得一乾二淨。
「我現在說的不是她的事!」她氣紅了眼,轉念想弓起膝蓋攻擊他。
「嘿!小心點!」一個被制住雙手的女人還能怎麼著?當然只有雙腿可以動嘍!就在郎月眉心念意動之際,陶之毓已先一步揣度到她可能采取的舉動,繼而用雙腿壓住她蠢動的膝。「萬一踢傷了我的小兄弟,你不就要守活寡了?」
轟∼∼
郎月眉料不到他會無恥至此,又羞又恨地羞紅了臉,連脖子都紅了。「你不要亂講話!」
「有嗎?我說了什麼?」他裝傻,假裝听不懂她的指控。
「放開我!你這該死的登徒子!」
「噓,我說過,女孩子講話要文雅一點。」
「關你屁……唔!」
郎月眉不敢置信地再次瞠大雙眼。這家伙以為他在做什麼?他竟然敢第二次吻她?!
她氣瘋了!就在她準備咬斷他作怪的舌頭之際,他似乎又早一步發現她的企圖,在緊要關頭的前一秒鐘放開她,稍嫌太過愉悅地瞧著她又羞又惱的紅顏。
「怎麼樣?還要說難听話嗎?」他沒肯松開她半分,低下頭故作親密地跟她「咬耳朵」。「沒關系,以後你每說一句不順耳的話,我就吻你一次,直到你昏過去為止。」
拔火一燒,郎月眉實在不吐不快。「你……」
「嗯嗯∼∼」警告性地發出聲響,他樂得和她玩「疊疊樂」。「還想再試看看嗎?來啊,我絕對奉陪到底!」
郎月眉是又氣又不敢置信。
她一定是流年不利,才會遇到這麼失禮又變態的色鬼男人!
天吶!到底誰可以來救救她啊?!
第五章
新鮮又陌生的「同居」生活在陶之毓的公寓里展開──呃,或許不能稱之為同居,畢竟他們之間並沒有親密到「那種」程度,充其量只能說是「鄰居」,但是又比鄰居更貼近那麼一點,介于敏感與曖昧之間。
其實郎月眉很清楚,自己並不是單方面屈服在陶之毓的脅迫之下。她就像一只長期被豢養在鐵籠里的金絲雀,一直期盼著鐵籠外的世界,卻始終缺乏了機緣和膽識;而陶之毓,正好給了她這樣的誘因和沖動,所以她沒有太多掙扎便妥協了。
趁著郎京生不在家的時候回家收拾簡單的行李,她隨便扯了個理由敷衍「那個女人」,然後便懷著說不出口的激動和興奮,飛離了禁錮了她二十四年的牢籠──心靈上的牢籠。
之後,她的生活有了大幅度的改變,這當然是她在下定決心要離家之前所始料未及的。
最明顯的地方,便是她可以放心且自由地邀約朋友來訪;當然,這是經過陶之毓首肯的前提之下。
「這里不錯啊,雖然不算太大,可是組織一個小家庭也夠了。」啜飲著花茶,祁淇依舊是極新潮的打扮,一身全銀的蝴蝶袖、喇叭褲和媲美矮子樂的高跟鞋,但她那銀光閃閃的裝扮在陶之毓的客廳里,卻吊詭地不至于感覺不協調。
「你在說什麼啦!」郎月眉心口亂跳,慌忙地為大家的杯子里注滿紅色的花果茶,惴惴不安地低聲嘀咕。
「我也覺得滿好的。」甄孝齊撫著微凸的小骯,滿心羨慕地接話。「我總覺得竇嗣丞的家太大,一個人的時候感覺好可怕,還是這種大小罷剛好。」竇嗣丞是她的阿娜答,兩人恩愛得令人稱羨。
蕭嵐旅沒好氣地賞了甄孝齊一個白眼。「你那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像我們家那個窮業務員,要干到哪時才賺得到那麼大一間房子?嗟∼∼」
蕭嵐旅的男朋友管仲笙是個業務員,工作滿辛苦,卻不見口袋里麥克麥克,真所謂人比人氣死人!
「後!啊你是沒听過大而無當喔?」白睦琳為了安慰蕭嵐旅,料不到卻在無意中踩了甄孝齊一記痛腳。「沒那個命喉,就別想那麼多啦!房子嘛,只要可以住人就好了咩,計較那麼多,永遠都計較不完啦!」
陶之毓原本坐在沙發上看報,並沒有參與女人們聊天的本意,但在他听到白睦琳的一番話之後,著實忍不住地放下報紙,兩眼崇拜地記住她的面貌。
這個女人──可真夠白目啊!
由于女人們都很了解白睦琳的通病,所以並沒有太將她的話放進心里,倒是忍不住全失笑了起來。
「欸,睦琳,我看你們家那個名演員應該也很會賺錢,隨隨便便就可以買到比這里還大的房子,難怪你一點都不在意了,哦?」祁淇打趣道。
「嗄?!他喔……」白睦琳楞了一下,沒想到話題會繞到自己身上來。「啊青菜啦,只要那頭熊住得進去後,我就沒問題了啦!」
幾個女人笑得東倒西歪,除了郎月眉的笑容顯得太過僵硬之外,就屬陶之毓的反應最為另類了。
熊?!他不記得最近有熊擔綱演出的電視劇,而且她們說的「那頭熊」好象是那位白目小姐的另一半,那……倏地他打了個寒顫,沒敢再繼續往下亂想。
笑笑鬧鬧的時間過得特別快,一堆吵著要到郎月眉「新居」湊熱鬧的女人,約莫在陶寓停留了兩個小時,便一一起身告辭──
「哎喲∼∼」伸伸懶腰,蕭嵐旅揉著略顯困頓的美眸。「不行了,我得回家補個眠才可以。」
「叫你家那個業務員節制一點,留點體力跑業務。」甄孝齊好笑地揶揄道。
挑挑秀眉,蕭嵐旅又有話要說了。「反正錢都賺到你們竇家去,他那麼認真干麼?」
「咦?話可不能這麼說喔!」祁淇保持中立,全然不偏頗任何一方。「有努力就有升遷的機會,你們家管仲笙不也剛升上課長嗎?」
「嘿咩,說的也是。哎呀,走啦走啦!別給人家佔去那個獨處的時間啦!」
然後就像秋風掃落葉似的,一堆女人匆匆來、匆匆走,倒是留下滿桌零食、杯盤和垃圾。
送走了聒噪的來客,郎月眉卷起袖子準備收拾滿桌狼藉,便見陶之毓放下報紙,跟著卷起袖子,意圖十分明顯。
「不用了,我來就好。」在他還來不及起身之前,郎月眉便已經嗆聲了;因為她一直還把他當個病人看待,不然她便沒有再住在這里的必要。
挑挑眉,陶之毓坐回原本舒適的姿勢,重新拿起報紙。「不錯喔,越來越有女主人的架勢和認知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