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欸,你放我下來啊∼∼」好可怕,到底兩只手該擺在哪里?
「抱緊一點,掉下去我可不管你。」望著她赧紅的頰側,男人突然覺得她看起來好漂亮,雖然有些年歲了,可是現在的她就像個小女孩般紅著臉,著實可愛得緊。「快點,不然我就帶你回我的辦公室!」
她不敢置信地瞠目結舌。「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莫名其妙?」
「為小姐服務是紳士作為,何況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那是意外!」她幾乎要尖叫了。
「不說是不是?好,就到我辦公室去,我幫你看看你的腳是不是扭到了。」
「不必了!我——」
「我堅持。」
「……」見鬼了,她怎會遇上這麼瘋狂的男人!?救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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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吶!」管仲笙夸張地吹了聲口啃。「小蔣,你簡直像個沒進化的原始人!」
今天他在業務部里輪值班,其他同事全出動了,想不到竟讓他親眼目睹蔣恭蹈抱著一個女人回到辦公室,不由分說地將女人按進他自己的座位里,直教人忍不住發噱。
他就說吧,太過純情的男人一旦發起瘋來,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當街將女人擄回辦公室——看那女人的臉色白得像個女鬼,他還不如將她敲昏再帶回來較仁慈點,真是夠了!
「什麼意思?」月兌掉劉貴姬的鞋,蔣恭蹈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避仲笙忍不住發笑。「你不知道啊?很久很久以前,原始人都是這麼把喜歡的女人給擄回來當老婆的咧!」
「你……」劉貴姬聞言,臉色頓時紅白交錯,但不管管仲笙怎麼看,總覺得她臉上的紅色比較大塊。「拜托你不要亂講……」
嗚∼∼人家已經夠害怕的了,怎麼這個人還火上加油?直教人愈形緊張。
「怕什麼?」瞪了她一眼,蔣恭蹈沒反對管仲笙的譯話,臉臭得像剛從茅坑里挖出來似的。「早說嘛,我們根本是同事,還害我問個老半天!」
要不是在通過守衛室時,無聊的警衛對他們的舉止好奇得緊,探頭察看雙方瞼孔和身分,他到現在還不曉得她跟自己在同一個公司任職。
不過這緣分——真奇妙啊!
「誰、誰曉得你是哪里冒出來的冒失鬼?」天地良心,雖然她自覺不是國色天香,年紀也有那麼點大,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是啊,不曉得誰冒失比較多?」用藥油推揉她紅腫的腳踝,蔣恭蹈可半點都不憐香惜玉。「我是在躲雨欸,要不是你冒冒失失地從街角轉出來,我也不會撞上你。」
所以一人錯一半,怪誰都不對。
「你這個人……未免太不講道理!」疼皺了一張小臉,劉貴姬痛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你輕一點啦∼∼」痛死人了!
「主任!」業務部大門「唰」地一聲被打了開來,開門而入的是搞不清楚情況的蕭嵐旅。「怎麼回事?傷得怎麼樣了?」
罷剛她才和廠商確認好損耗品的補充數量,才掛上電話內線就隨之響起。來電的是管仲笙,原以為他想來個熱線傳情,不料他是來報噩耗——說劉貴姬受了傷,人在業務部,然後就掛了電話。
開什麼玩笑!?主任可是總務部的精神總領袖,出了事就算沒到醫務室也該回總務部來,怎可能跑到業務部去?簡直太荒謬了,她非得親自去瞧清楚不可!
一看到蕭嵐旅,劉貴姬就像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紅了眼眶,委屈的神態不言而喻。「嵐旅,我只是扭到腳了,可是他……」
「嗯?」蔣恭蹈眯起眸白她一眼,加大手勁揉得她哇哇大叫。
「沒、沒啦,我什麼都沒說……」
喲呵!現在是什麼情況?蕭嵐旅驚訝地合不攏嘴,只因從不曾見識過劉貴姬露出如此這般比小女人還小女人的嬌態。
她兩眼發直地望著那一坐一蹲的一雙男女,陡地發現有人點了點她的肩,瞬時救了她的眼珠子一把,因為她差點沒因驚訝過度而爆凸雙眼;猛一回頭,她才發現管仲笙就站在身後向她擠眉弄眼……
第十章
隨著他不著痕跡地閃到另一個角落,她都快被好奇心給淹沒了。「欸,你那個同事……他、他……」
他看著主任的眼神好怪,怪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怎麼了?」好笑地挑起眉尾,他也在確認自己的第六感準不準。「小蔣啊,你忘啦?」
「怎麼可能!?」她壓低聲音狂吠,反手激動地扯住他的手臂。「不是啦,我是說他、他的眼神……」
「讓人感覺很熱、很燙,很想把你們主任吞掉的樣子?」他好心地為她接下話。
蕭嵐旅的眼瞠得更大,感覺雙腿一陣虛軟。「不、不會吧!?你說的……該不會跟我猜想的是、同樣意思?」
她問得好小心也好小聲,就怕猜錯了會被亂刀砍死!
撇撇嘴、聳聳肩,管仲笙也沒個標準答案。「如果我猜得沒錯,小蔣恐怕動了凡心。」就跟他當初栽在她手里一樣,幾乎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
蕭嵐旅狠抽口氣,兩頰驀然潮紅起來。
「欸,你臉紅個什麼勁兒?」這女人怎麼回事?他們之間已經度過了那個臉紅心跳的階段,怎麼才說不到兩句話,他根本來不及做什麼親熱的舉動,她的臉便紅得像快燒起來似的?太詭異了!
「仲、仲笙。」嘴角揚起吊詭的微笑,蕭嵐旅的眼神晶亮得過分。「好刺激喔∼∼」
「哪里刺激了?」不就看對眼了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
「欸,你們那個小蔣大你幾歲?」姊弟戀欸!從來不曾發生在身邊的事總會令人感到特別好奇,而且遇上這種特殊組合又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對蕭嵐旅而言絕對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五、六歲吧?」認真地想了下,他記得蔣恭蹈約莫三十二、三歲左右。「問這干麼?」他都被搞糊涂了。
「喔,這樣還可以……」兩人差不到十歲,還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可是我們主任年紀比你們小蔣大欸,他會不會只是想、呃,嘗嘗鮮而已?」
好矛盾喔!她很想為主任介紹個好對象,可是那個位置現在突然出現可能上位的人,她又隱隱感覺到不安,就好像在嫁女兒一般的復雜心情。
「小蔣不是那種人。」想嘗鮮的話,每個業務的機會都很多,端看肯或不肯而已;小蔣絕不會是小嵐以為的那種男人,前陣子他和主任的爭執可以為證。
「你又知道了?」她還是很懷疑。
「欸∼∼你不了解小蔣。」揮揮手,不想她無端生事。
蕭嵐旅的眼溜了溜,表情看起來很是吊詭。「那你又了解多少?」
「多少?」要怎麼說她才會懂?又不像度量衡有個丈量的依據,她這不是在找麻煩嗎?「總之比你多就是了。」
大家同事嘛,又剛巧坐在隔壁,自然或多或少會了解一滴滴。
「比我多?」蕭嵐旅將他的話重新排列組合一次,隨即驚異地張大小嘴。「你了解他竟然比了解我還要多!?你你你……你該不會有那種怪怪的傾向吧?」天吶!地啊!晴天霹靂!
「什麼怪怪的傾向?」他的腦袋一下子轉不過來,雙眼顯得有絲茫然。
「就是同同同……」她難以自抑地猛結巴,連帶地紅唇抖動不停。
這下管仲笙懂了,好看的眉心中間浮起一條凹陷。「你在發什麼神經?我有沒有那種傾向,沒有人比你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