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好看的?」在他看來,不過是距離地球幾千萬光年的恆星所發射出來的光亮,如此而已;跟著坐在她身邊,感覺她像個愛作夢的的小女孩。
「你不覺得,它們一閃一閃的時候,很像我們在眨眼楮嗎?」她不斷地眨著眼,模仿印象里星星在眨眼。「或許它們也在遙遠的地方,向我們眨眼楮呢!」
凝著她愉快的神采,他不覺軟化腦袋里的理智。「有這麼好看嗎?」
「有啊!不然我買這麼多星星來貼干麼?」聳聳肩,她把頭發擦得半干,隨意晾在肩上。「怎麼,你不信啊?」這家伙該不會沒半點浪漫的細胞吧?但奇怪的是,他的甜言蜜語怎麼說得那麼好?
尹逵搖搖頭,看她的眼色多了分不確定。
「後,你這個人怎麼一點都不浪漫?」受不了他不懂得享受生活情趣,她起身直拉著他往房里走。「來,我帶你來看看我的杰作!」
尹逵不發一語地跟她進了房,見她把房間的好關掉,霎時天花板發出令人炫目的彩色螢光。
「瞧,夠美了吧?」她滿足得像個饜足的小貓,愉快地在小小的房間里跳來跳去。「你看,我還幻想自己可以像李白一樣撈月……啊!」太過興奮的下場,就是她絆到床角,一時失去平衡地跌入軟床里。
尹逵心下一驚,忙伸手想去撈住她,沒料到自己也跟著失去平衡,跌入床上她的另一側。
听見她悶悶的笑聲,他沒好氣地責罵道︰「你看你,像個孩子似的!」
「那有什麼不好?」不理會他半調笑、半認真的責備,她凝著天花板上的星星微嘆口氣。「如果能一直當個孩子多好!無憂無慮的,只有快樂和滿足……」
「怎麼了?」發覺她突如其來的感嘆,他不禁微撐起上身,在黑暗中搜尋她美麗的眼。「怎麼突然感嘆了起來?」他發現,自己並不喜歡見到她這一面。
「沒有啊。」借著薄弱的螢光,她看著他閃動的黑瞳。「只是想起小時候,我爸媽還在的時候……」那時候,她是個快樂的小鮑主,全心承接父母的寵愛。
尹逵曾經听她提起過往事,也明白地失去父母的遺撼,不覺對她多了分心疼。「沒關系,以後有我陪你啊。」
「你?」她一愣,不禁輕笑出聲。「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干麼要你陪我?」她故意說些言不由衷的話。
「你想要我當你的誰?」他也笑了,因為她的無厘頭。
「才不要你當我的誰呢!」戳了他肩窩一記,她用手肘頂著床面,想爬坐起來。
「別動。」陡地壓住她的肩,不讓她輕舉妄動。「別動……」
溫熱的唇準確地吮住她唇上的嬌女敕,先是輕輕啄吻,然後逐漸加深力道,直至整個侵佔她甜蜜的唇舌。
「嗯……」好討厭喔!他的舌好熱、他的吻好瘋狂。
終于放開她被自己吮腫的唇瓣,他微喘著氣,凝著她的美眸問道︰「想要嗎?」
「什麼?」她的氣息紊亂多了,因為完全抓不住換氣的時機。
「在星空下。」他等待得夠久了,久得他已經逐漸失去耐心,不確定自己可以再堅持多久?
「你……大!」嬌嗔地推他一把,她翻個身羞赧地想逃。
「別走!」有力的臂膀攫住她豐潤的腰肢,他愛死了她抱起來的柔女敕感。「是你自己留我下來,你得給我一點報酬。」
「什麼報酬?」她不懂。「夜渡資嗎?」
他悶笑了聲。「不,我不要夜渡資。」
「那不……要什麼?」她的心血不住狂跳,眼底除了他發亮的眸,再也裝不住滿天發亮的星星貼紙。
「你,我要你。」大掌覆上她香馥的頸圍,指尖勾劃著她在浴袍外的細女敕肌膚,引起她絲絲輕顫。「除了你,我什麼都不要。」
緊張地伸舌舌忝舐干燥的唇瓣,她的模樣天真而性感。「可是……我不確定自已願不願意給你……」至少讓她保有一點女性的矜持嘛!
他眯起眼深吸口氣,眼瞳變得更加深邃,並滲入泛紅的。「你說謊,你跟我想要你一樣想要我。」他說了一串自制的繞口令。
「才沒有呢!」她慶幸房里沒有開燈,起碼他看不見自已發燙的臉。「你別胡說!」
「我胡說嗎?」熾熱的呼息噴拂在她耳窩,跟著而來的是他頑皮的滑舌。「你的身體在發燙,我確定我感受到你的誘惑……」
大手抓住她胸前的浴衣,兩手一撐,讓她白皙柔美的胴體綻放在微弱的星光下。「天!你好美……」
「別看……」討厭!她還來不及減肥呢,他干麼看得那麼清楚?「別看我,我好胖……」唯有在此刻,她才會埋怨星光彩紙黯然得如此緩慢!
「不會啊,你一點都不胖,雖然有肉不失曲線,老實說,我半點都不想為你減肥。」不假思索地,他說出自己的潛在念頭。
「嗄?」敢置信地眨眨美眸。「原來你是騙我的!」說什麼調整好才能減肥?這個大騙子!
「像我這麼聰明的男人不多了。」他輕笑,「像你這樣的身材,抱起來冬暖夏涼,我干麼自找麻煩?」她愛起來太過可口,他一點都不想停止。
猛鷙地堵住她的女敕唇,大掌火熱地挑起她每一寸敏感的感官,等不及地適應自己的存在,他狂烈地侵佔她的緊窒,直到她由悲鳴轉為輕吟……
「芝芝。」在她身上落下數不清的烙印,不肯間歇地享受她的柔軟。「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男人,而你,是我的女人……」
姚芝姬輕泣地承受他的撞擊,分不出痛感多一點還是快感多一點,只能隨著他的激烈動作而上下震蕩;直到一股尖銳的快感穿透脊背,她拱起腰肢,驚聲尖叫地暈眩在他壯碩的懷里——
第七章
悠悠轉醒,屋里早已大亮。姚芝姬轉頭看向身畔,沒見到尹逵的蹤影,她試著挪動身體,身體卻報復似地傳來刺痛的抗議,害她委屈地紅了一雙美眸。
「臭男人!吃了就跑,算什麼嘛!」人家書上不是都說,男女歡愛之後,最差勁的男人是什麼都不做就直接蹺頭,第二爛的才是坐在床頭抽煙。偏偏她就這麼倒霉,遇到全世界排行第一爛的男人,真是瞎了狗眼!
掙扎地起身,她看了看床邊牆上的掛鐘。九點半了,真是最早起床的一個假日……如果上回失眠那次不算的話。
身體的疲累加上心頭的失落,她感覺整個人有說不出的沮喪。慵懶地套上一件大襯衫,她走出房間步入浴室,連看鏡子的勇氣都沒有;因為連手臂都免不了布滿紅瘀,想必身上只會更糟。
她不斷地用清水沖洗身軀,下意識想把他的味道由身上洗去,以免接下來整天都無可避免地提醒自己這個錯誤……
「你打算沖多久才滿意?」尹逵倚著浴室的門框,以臂環胸笑睨她的頹廢。
驚惶地回頭看他,尖叫聲月兌口而出——
「啊!你怎麼偷看人家洗澡啦!?」她的臉滿是復雜的情緒,有訝異、憤懣和嬌羞,以及一堆看不出所以然的紅紅綠綠;僵硬的嬌軀沒敢亂動,卻硬是逼出瑰美的粉色。
要死了!他不是佔了人家的便宜就跑了嗎?還死皮賴臉地回來做什麼?
「你全身上上下下,我哪個地方沒看過?」偷看?他還不屑咧!要看,他就要光明正大地看。「別遮了,該模該嘗的,我全都模光也嘗遍了,現在才遮不嫌太晚嗎?」
「尹逵!」她羞窘地大吼,像極了河東獅。「你該死的把門給我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