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奸,男人的領帶、襯衫、長褲,女人的禮服、襯衣,一件件被胡亂地丟出被子;有點後悔沒帶女乃油或櫻桃過來,好整得他們哭爹喊娘。
「neteon!最後十秒……五、四、三、二、一,時間到!」啊炳!連貼身衣物都到手了,這對新人真是合作無間!
白淳士羞惱地舉臂叫囂。「該死的!你們一個個都給我記住!」
「別亂動,當心春光外泄啊!」龍毅好心地提醒。
「少在那邊貓哭耗子假慈悲!」白淳士沒好氣地嘟嚷著。
「別這樣,至少我們為你準備了好東西。」符劭剛出來打圓場,讓鬧烘烘的氣氛冷卻一下。「喏,新婚愉快。」揚了揚手上的酒瓶,讓他看清上面的標志。
「一瓶白蘭地就想讓我消火?嗤!」白淳士不屑地冷哼一聲。
衛子齊賊兮兮地湊近他耳邊說︰「喝進肚子里是很難消火,不過……該怎麼用才能『物盡其用」,就看你這位大編劇的腦袋管不管用了。」
「你……」要不是現在身無寸縷,白淳士很想用拳頭親吻衛子齊的下巴。
這種「下流」的招數還用得到他來教嗎?哼!
衛子齊拍了拍他的臉,感覺好爽!
終於報了「ㄋ一ㄠ鼠仔冤」,怎能不教人大笑三聲。「目的達到,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好好玩啊,我們會幫你鎖好門的。」
一大票人就這麼來匆匆、去匆匆,徒留一對新人呆滯地瞪著天花板,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他們、走了嗎?」過了好久,藍嵐才有開口的勇氣,在自己被被褥悶死之前。
「大概吧。」白淳士顯得有點疲軟,有氣無力地應了句。
房里除了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之外,半點聲音都沒有,而且他也真听到了門上鎖的聲音,那些家伙大概真的走了。
藍嵐又瞪著天花板好一陣子,突然,她輕笑出聲。
「笑什麼?」這小妮子真沒良心,他被整得有點「不舉」的嫌疑,她倒好,還笑得出來,真是他媽的好極了!
「真特別的經驗,我終於能體會你朋友所說的『記憶猶新』。」想忘都忘不了,真不曉得是因為當時的驚恐,還是事後的「意猶未盡」。
「謝了,一輩子一次都嫌太多。」多來幾次,說不準將來還得藉助「威而剛」
了。「全是一些狐朋狗友。」他是倒了八輩子楣,才會認識那幾個損友!
「不會啊,我倒覺得他們滿可愛的。」她有時會遺憾自己沒有所謂的知心好友,見他的朋友個個都愛耍寶,倒也覺得有趣。
無所謂,反正他的朋友也會變成她的朋友,往後多的是機會可以慢慢培養情誼。
「可愛?可憐沒人愛!」他沒好氣地頂了句,伸手撈到擺放在床頭的白蘭地。
「剛才太刺激了,你需不需要喝點酒壓壓驚?」像他這麼體貼的老公是世上碩果僅存,上天下地再找不到第二個遞補人選。
「不用了,我沒啥酒量。」光是聞就微醺、一喝就會醉那種。
「你不需要,我需要……」靈光一閃,他霍地想起衛子齊臨行前的低語,一雙黑眸不覺染上之光。「小藍嵐,想不想來點特別的?」
「什麼特別的?」她一派天真地滿臉無辜。
「這個啊。」拔開酒瓶的軟木塞,他意有所指地輕輕搖晃。「我們可以利用這個,制造一點特別的『情趣』。」
藍嵐瞬間瞠大雙眼,又驚又羞地瞪他。「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她實在受不了這個男人的歪點子。為什麼別人的老公就能規規炬矩、老老實實,而她的老公偏偏這麼……狡猾、奸詐、貪色又……無聊?白淳士不懷好意地咭咭發笑,看得藍嵐毛骨悚然。「你、你別亂來……」
他大手一揚,瞬時讓兩人身上的被褥翻掀落地,引來她驚聲尖叫。
「噓!」搗住她尖嚷的小嘴,白淳士面露咬牙切齒之色。「你怎麼老叫我別亂來?我要是不對你『亂來』,你就沒『性福』了,笨蛋!」
「唔、唔!」敢罵她笨蛋?很好,他將會是第一個在新婚之夜就被新娘閹掉的新郎!
「看好了,我現在就當著你的眼對你『亂來』。」咧開白亮的牙,他笑得好無恥。
藍嵐驚恐地看他慢慢將酒瓶傾倒,感覺倒出來的冰涼液體滴上她的胸口,快速向四周蔓延,流過她的雙峰間的溝渠、肚臍,更有一路往下流竄的嫌疑,令她的眼羞窘交加地越瞠越大,像兩顆晶亮的大牛眼。
「不用那麼認真看我,人家會不好意思嘛~~」他還肉麻當有趣,當真露出無限羞澀的表情。
藍嵐差點沒昏倒,兩眼一翻,索性閉上眼不再搭理他。
「喂喂,給老公一點面子好不好?」就這麼大刺刺地不理他,真教人傷心。
「不好。」她動了動口,眼球在眼瞼下繞了個圈。
「為什麼?」才剛結婚,她就不想看他,那麼,等到他「年華老去」、滿臉皺紋之後,她不就更不想看他了?「太搞笑了。」而她懶得配合,恕不奉陪。
打擊!她這句評語不啻深深打擊他男性的尊嚴!
「記住,以後不準再說老公我搞笑。」他的嘴角微微抽搐;這是她第二次指責他有「這方面」的才能,而第一回,是他寫給歐尹瀚大舅子的劇本。
「不然你想怎麼樣?」她猶不知自己已是大難臨頭。
「怎麼樣?」他的聲音拔高兩個八度,決心提振他的「夫威」。「如果你再說我搞笑,我會讓你『狂笑』。」他眯起眼威脅道。
「你真的很愛搞笑欸。」嘆了口氣,她蓄意在虎口上拔毛。
「你該死了你!」自尊受到嚴重挑釁,白淳士氣瘋了。「咱們走著瞧!」
「你做什……哈、哈哈!」一個問號來不及問完,藍嵐便忍不住狂笑起來。
「不要!別、我不敢、不敢了……」
原來,白淳士又使出他最拿手的「賤招」——搔癢,不過這次用的不只是萬能的雙手,還包括他靈活的舌頭。
「不行,太浪費了。」困難地抬頭舌忝舐她弧型優美的下顎,白淳士試著將他的行為「合理化」。
「什麼……浪費啦~~」藍嵐被他逗得又哭又笑,聲音很是別扭;她哭的是被搔得難受,笑的是被搔得發癢,兩者皆不好受。「住手……」
「白蘭地啊。」太棒了!人間美味!「我最鍾愛的酒,配上我最愛女人的味道當作料,完美!」
「你別、哈哈、哈……哈、說、得那麼、噢!惡心好不好?」她很想一口氣把話說完,但很難,真的很難。
「從現在開始,不準再懷疑我話里的真實性!」連最基本的婦德——婦恭,都不能做到的壞女人,為什麼他會被她所擒咧?惱啊!恨啊!
「不、不行了……你、饒了、饒了我吧!」藍嵐直喘著氣,不斷拍打他的脊背,分不出是在向他求饒,還是責打他。
「抱歉,做不到!」抬高她勻稱的美腿架上自己的肩骨,他猛一施力,瞬間緊密結合兩具軀體——
「噢!」她驚喘一聲,調勻呼息適應他的入侵。
「以後還敢不敢?」呵!他就曉得這招治她最有效!
「不公平!」她微喘著抗議。「你、就只會用男人、天生的氣力來……壓制我。」
「相信我,我的舌頭絕對比你管用得多。」他一語雙關。
「是嗎?」隨著身軀的上下震動,她的呼息越來越快。「要不要來賭賭看?」
有意思,老婆都下了戰帖,他這個做老公的怎能不配合咧?「賭什麼?」賣力地沖撞出一波波炫麗的快感,白淳士杠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