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弟弟打電話來,說、說婆婆她……」她說不到兩句完整的句子,才剛稍歇的啜泣又有崩潰的跡象。
「拜托!」他翻翻白眼,沒敢聲張地輕聲短嘆,免得她受了刺激又哭個沒完。你婆婆是吧?她怎麼了?」人吶!年紀一大,就會有許多無法預期的狀況,他盡量往好的方面想,省得先把自己給嚇死!
「弟弟說、說婆婆她、一大早、忽然昏、昏倒,現在人……人……」
「現在人在醫院里?」見她抽抽噎噎地說不完整,他好心地為她接下話。
「嗯。」抽了兩張面紙拭掉頰邊的淚,她吸吸鼻子,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那有什麼好哭,去醫院看她不就得了?」這樣也值得她哭得這麼慘?他懷疑這女人根本是水做成的。
「你不知道,上回、有一次也是這、樣,醫院甚至……發了、病危通知……」
「醫院老愛小題大做,你在院里工作這麼久還不了解嗎?」為了安撫她的驚懼,他不得不將話說得輕松。「沒事啦,如果真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應該會是你爸媽打電話來,而不是叫你未成年的弟弟打電話,對不?」還好,還好想到這個推托之詞,希望能派上用場。
「真的嗎?」她被說動了,紅著眼反問。
「對啦、對啦!」對喉,這麼說問題就來了,為什麼叫個孩子打電話來通知這種緊急的事?莫非……有陰謀?他聳起眉,隱約聞嗅到陰謀的味道。「你弟弟除了這件事之外,還說了什麼嗎?」他需要更多線索,這樣才當得成福爾摩斯。
「說什麼?」她短暫失神,過了半晌,臉蛋紅了起來。「沒……沒有。」
「真的沒有?」他眯眼看著她紅潤的頰,聲音比平時略低。
「沒有!」她答得好快,俏臉一撇避開他的視線,反而顯得無比心虛。
「那你臉紅個什麼勁兒?」挑起眉,他換個位置坐到她身邊。「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嗎?」故意似的,他湊近她的耳窩輕聲低喃。
房蔌築瞳大水眸,伸手住自己的耳回頭瞪他,兩頰更顯赭紅。
「你跟你婆婆提過和我交往的事嗎?」使壞地在她耳的手邊吹了口氣,他的手爬上她身後的椅背,胸膛往她身體的方向挪移半寸。以他的猜測是,她婆婆計劃讓她帶男朋友回家「面試」,所以設計了這個圈套讓她往下跳,八九不離十。慌忙地搖頭,她無措地往沙發扶手挪移一寸。
「為什麼不說?」她動,他跟進,將兩人的距離拉近,很近。「難道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嗯?」如果她亂回答,他會揍紅她美麗的小屁!一顆心跳上喉頭,她發不出聲音,只能無助地猛搖頭,又移了一寸,腰臀已貼上沙發扶手。
「不是……」不是不說,只是沒回家怎麼說?戀情來得太快,她根本來不及說。
仿佛逗她逗上了癌,他再次貼近她,甚至伸出手臂,將她圍困在沙發椅背和扶手之間,貪婪地間嗅她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心緒微微浮動。
「不是!那就是不很真心跟我交往嘍!」她最好想清楚,不然他絕對會掐死她!
她驚喘一聲,整個脊背貼緊扶手,上身直往後傾,緊張地閉上雙眼。「不……別亂講……」心好慌,他干麼貼那麼近!她已無路可退了啊!經過一段時間交往,雖然兩人之間偶爾有些親密動作,但從不曾像此際如此……曖昧,令她感覺全身血液四處亂竄,瞬時緊繃了起來。不是不喜歡他,而是過于喜歡,比喜歡更喜歡;就因如此,每回與他略有肢體上的接觸,她就覺得全身的毛細孔全數張開,不由自主地泛起小小的疙瘩,甚至有點期待,期待他……更進一步!?唇邊泛起一抹笑,他對這個回復滿意極了,但仍舍不得放棄逗弄她。「那麼難道是——怕你婆婆愛上我?」
房蔌築聞言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俊朗的臉,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終究忍不住地「噗哧」發笑。
「笑什麼?」很好,成功地讓她擺月兌哭泣的念頭,問題是,這個問題值得她笑得這麼夸張嗎?害他的自尊稍有受損。他原先的計劃只是讓她小笑一下即可,可不是這麼夸張的笑法。
「婆婆八十歲了。」她抿抿唇,好心地提醒他。
「那又怎樣?」他的魅力無所不在,上至百歲人瑞、下至初生寶貝,全逃不過他所向披靡的無邊魅力。
「對她而言,你小得可以當他孫子了。」她露出憐憫的表情,因為她相信婆婆應該沒有「老少戀」的。嗜好」。
「小?!」舉凡全世界的男人,對這個字眼總感到特別敏感,他也不例外。「小心你的措辭。」眯起眼,他低聲警告。
「不對嗎?你真的很小啊!」對八十歲的老太太來說,三十一歲的他的確小得令人憐愛;她無辜地眨著眼。
「你要不要‘試試看’?」他惹毛了,咬牙切齒地問道。
「試什麼試?」她完全不懂男人的無聊心態,更不曉得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引發了。禁忌話題」。「看就知道了呀!」她一振天真地回復他。
「看、就,知、道、了?」什麼時候讓她看過了!他忍不住由鼻孔噴氣,血液流竄得更為激奮。
「對啊!」肉眼就看得出來,根本不需要實驗證明。「白痴都看得出來。」
「白、痴、都、看、得、出、來?」完了,這女人死定了!他會讓她知道他「不小」,絕對「不小」!
天真無辜的房荻築,一張小嘴才剛張開,根本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便讓怒火、欲火齊燒的何枯緯給堵住了唇;她訝然地瞳大雙眼,完全不明白自己怎會突遭「狼吻」?很快地,激烈的演變成「火線沖突」,就像引燃的爆竹般一發不可收拾——
「佑緯……你、做什麼、月兌衣服?」一雙美眸睜也不是、閉也不是,既羞于他的「寬衣解帶」,又舍不得放棄他外泄的「春光」,只得像把扇子般池上下眨動。天!他……真壯啊!
「讓你︰驗明正身’吶。」拖住她的膝蓋往下拉,讓她整個人躺平在三人座的沙發上,以她的身高將將好填平空間。
「那你……做什麼、坐在我的……呃,肚子上?」正確的說法,該是大腿與腰肚之間,但她不知該怎麼形容那個「曖昧地帶」,只能以「肚子」二字帶過。
「這樣方便一點。」方便月兌掉她的衣服。
「我不……我不熱,穿這樣剛……剛剛好……」事實上,她熱得快虛月兌了,但兩只手就這麼下意識地阻擋他的拉扯,怕自己的「羊毛」扒個精光。
「你好我不好,兩個人要一樣才算公平。」三兩下解開她的襯衫鈕扣,顯露出讓鵝黃色托高的豐潤山丘;哈哈哈……他忍不住像哈巴狗一樣急喘了起來。
隱隱猜到接下來會發生的瑰麗情景,她的雙腿發軟、微微打顫,還好目前是采躺著的姿態,影響不大;但一雙小手可不知該擺在哪里好,一只不安地放進嘴里輕咬,另一只竟無巧不巧地擱在他結實的大腿上猛地抽了口氣,他的呼息變得短促,黑色眼瞳急遽收縮。
「你在挑逗我麼?」喔哦,大野狼粗嗄的聲音現形了——俯身輕咬她的耳,熱呼呼的氣息毫不吝嗇地噴拂在她耳際。
「我沒有……」哎,多無辜的聲音啊!嬌軟中帶著一股輕喘,直教男人獸性大發!
「那你干麼模我的腿?」魔手復上宏偉的山峰,尋找解開的環的同時,伺機揉撫過每一寸細膩的肌膚——呵呵,觸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