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這樣就叫壞了麼?「接下來我會更壞,但你不能再咬我。」
啃咬在時有絕對的催情作用,不是他皮薄肉細怕她咬,而是他怕自己萬一承受不住被她亂咬的刺激,情到濃時突然提早崩潰,反倒讓她得不到應有的滿足,那他男人的面子要擺到哪兒去好?
「嗄?」
包壞?這樣還不夠嗎?要壞到什麼程度,才達得到他口中「更壞」的標準?「很壞、很壞嗎?」她隱隱顫抖了下,說不出是害怕還是……期待!?
「嗯,很壞、很壞。」
他極邪惡地朝她魅惑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我要開始嘍!」開始使壞!
「你……」
她駭著了,小手滑過他敞開的領口。
「別怕。」
隱約猜到她的心思,他抓住她不經意作怪的小手,細碎的吻不停落在她的頰側、下巴,最後吮住她微啟的紅唇,軟化她每一絲驚悸、羞意,讓她敞開心扉接受他的入侵。
「嗯……」才剛消散的熱流重新佔領她的理智,她不自覺地拉扯覆在胸口的浴衣。
第五章
如果單可人單純地以為一夜激情改變不了什麼,那麼,她恐怕要失望了吧!?
緩緩睜開雙眼,單可人趴在床上不敢或動,因為她發覺自己身上正巴著一只超大且超重的特大號無尾熊;那只無尾熊整個左半部的長臂長腳全極不道德地壓在她背上、腳上,胸口,還緊貼著她的手臂,讓她絲毫無法動彈。
她僵硬地轉過頭,褚擎宇特大號的臉部特寫立即躍人眼簾,她眨著長長的眼睫,終于想起昨晚瘋狂的一夜——
他根本不讓她睡,纏著她直到天際微亮才放過她,這只該死的大「餓」狼!
可是這只惡狼為什麼能長得這般好看呢?狼不都長得很猙獰、很惡心的嗎?為什麼他的眉毛這麼直、鼻子這麼挺、輪廓這般有型,而那唇,略顯豐厚卻又性感得讓人想咬上一口呢?
還有那雙此刻緊閉的眼,當它們睜開時,不曉得可以收買多少女孩子的心。深邃又有神的眼瞳,像塊炯炯發光的上等黑玉,盯著人瞧時仿佛要將人家的靈魂吸人瞳底,又像蘊涵幾千萬瓦的電力般令人感到酥麻和暈眩,真可怕!
想到昨天晚上那些千奇百怪的體位和姿勢,單可人就無法控制地渾身燥熱;她將臉埋進枕頭里,懊惱地低吟了聲,開始懊悔昨晚的沖動和莫名其妙的孤寂感……
「一大早在想什麼?」指尖繞著她微松的發,褚擎宇剛睡醒的嗓音既沙啞又慵懶。
單可人驚惶地仰起頭,看見他滿臉倦意的俊顏後,臉燒得更紅了,引得他要笑不笑地挑起眉。
「臉怎麼那麼紅?」他將臉湊得更近,鼻尖幾乎與她相觸。「是不是在想什麼邪惡的事呀?」藏在被褥下的手輕撫她渾圓的俏臀,自然得像早已習慣如此。
單可人狠狠地抽了口涼氣,馬上抱著棉被驚跳了起來。「我……對不起打擾了,我該回去……啊!」只見褚擎宇懶懶地拉了拉她覆在胸前的被子,狀似百無聊賴地指了指他自己的身體,立刻引起她「配合」的驚聲尖叫!
她忘了,忘了他半件遮身的衣服都沒有!
「大驚小敝。」長臂一撈,毫不費力地又將她卷進懷里。「我們都這麼親密了,現在才遮有用麼?」說句難听話,他身上哪一塊肌肉她沒看過,這女人干嘛雞貓子亂叫?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干了什麼好事嘛?
不過,把它當成一種生活情趣也不賴。
「褚擎宇!你放開我!」單可人全身被他包得像顆粽子,只能象征性地扭動。
「你又來了,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嘛?」在她耳邊吹了口氣,他的話里充滿責備。
「什麼?」他說過的話那麼多,而且都不正經,她才不想去記得呢!
「我昨晚說過好幾次了。」將她的手拉出被褥,他撐開她緊握的拳,親昵地與她指指交纏。「你是我的女人,不準你連名帶姓地叫我。」
「呃,那個……」她終于想起昨夜糊里糊涂答應了什麼,可是,那不過是一時激情。「你把它忘了,好不好?」怎能當真?
「不好!」他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你親口答應的,怎能說忘就忘。」早知道她一定會反悔,但他可不會如此輕易作罷,就是賴定她!
「褚擎宇!」她慌了、急了,生氣地吼他。
「再來啊,你再這麼叫我,我就把你吻暈了過去!」不顧她的羞惱,他頑皮地咬了下她的耳垂,頗有自得其樂的興味。
「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這個男人的固執她見識過了,不敢再輕易挑釁。
「說什麼都不放。」將她更摟緊了些,用行動宣告他的決心。
「褚擎宇!」他怎麼這麼「番」吶?
熱辣的吻立刻令她忘了呼吸,褚擎宇說到做到,非把她吻暈了不可!
「拜托……我沒辦法呼吸了……」好不容易找了個空檔,可人忙著換氣、喘氣,完全體認他的瘋狂。
「很好,還想再來嘛?」他多的是時間陪她玩,如果她非得如此冥頑不靈的話。
「算我怕了你行不行?你讓我回家……」她可憐兮兮地哀求著。
「不行,你的心理建設還不夠。」所以不能縱虎歸山,不然下次可不容易找到這麼好的機會再逮住她了。
「見鬼了!我才不需要什麼心理建設!」她後悔了!徹徹底底地後悔!她根本不該讓寂寞迷惑了心志,跟他交易的結果,根本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與虎謀皮嘛!
「我們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好好地當個鄰居……」
「Stop!」用力握緊她的掌心,不容置疑地傳達他的怒氣。「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利用完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沒那麼容易!」
「我沒有!」是他自己說話不算話。「我們明明說好,只有昨晚……」
「我可沒答應。」他詭譎地笑了。「我不是路邊的小貓小狽,既然你買下我,你就要負責到底!」
「我只買了昨晚的鐘點!」她快花轟了!而且已經「銀貨兩訖」,應該從此再無瓜葛才對!
褚擎宇扯了扯嘴角。「恭喜你中了頭彩,附贈無限期的免費招待,隨時恭候。」這女人真想把他給氣死!他們的關系可以用交易來看待麼?起碼他就無法忍受!
單可人翻個大白眼。「我放棄!」
「不準放棄!」他凶狠地威脅,然後將她整「坨」丟在床上,自己起床穿衣服。「本公司不接受‘始亂終棄’的理由,為了保證‘商品’的尊嚴,你非得行使‘使用權’不可。」
單可人目瞪口呆地瞪他,這是什麼歪理?
就算中了幾千萬的樂透彩,得主總有不肯去銀行兌換獎金的權利吧!他憑什麼亂定規矩?什麼理由、保證、尊嚴的,根本是破壞「行規」!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掙扎地「爬」出被子所形成的監牢,慌忙找到被丟棄在地上的浴衣,連滾帶爬地沖進浴室換穿昨晚換下的衣服。
「不想怎麼樣!」他站在浴室門口等她,待她一踏出門,立即拉著她的手往外走。「走,先回你家換衣服。」
「然後呢?」瞪著他自然地握住自己小手的大掌,她怎會有逃月兌不了的錯覺?
「然後?」古怪地睞了她一眼,他又笑開了。「喔,然後。然後我們先去打鑰匙,你再陪我到店里去認識環境。」
「打什麼鑰匙?認識什麼環境?」她想逃離的沖動越來越強烈,因為她完全搞不懂他的思想模式,更別說企圖改變他固執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