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受不了那個荀樂元,還當真找了間跟他名字諧音的「尋樂園」汽車旅館,真不曉得他在想些什麼?
還有這個蠢女人,騎坐小綿羊也會暈車?還暈得整張臉色發白,她要敢給他吐吐看,他絕對把她跟吐出來的東西一起沖進馬桶!
她的忘性可真好得過火,竟然問他要干什麼?當然是辦事……辦事!?他的動作頓了下,陡地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哦——小綠緹,你不會是想歪了吧?好啊,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隨時可以奉陪。」
「你、你少亂講!」三魂差點沒被他嚇掉七魄,她羞紅了臉,整個人緊張的貼在牆面上。「那……人呢?」
荀先生真的在這里嗎?那他們如此登堂入室,不就被當場「抓包」了嗎?好奇怪,到底是誰抓淮呢?
「隔壁。」他不曉得塞了什麼東西進口袋,越過她就要開門。「你等我一下。」
「喂!」她下意識地拉住他的手。「那我、我現在要做什麼?」不要啊!她不敢一個人待在這個怪怪的房間,超怪的粉紅色、超大的床,看起來就渾身不對勁。
「月兌光衣服在床上等我。」他挑起眉,惡意嚇唬她。
「啊——」大!就知道他沒安好心眼!
「要死啦!」賀蘭平手忙腳亂地捂住她放聲尖叫的嘴。「你想把旅館里的所有人都叫出來果奔嘛?閉嘴啦!」天哪!想到那種「盛況」,他就想昏倒來得省事。「我嚇唬你的,不要雞貓子亂叫懂不懂?」
她既慌亂又委屈地點點頭。誰叫他動不動就愛唬她?明知道她膽子比老鼠還要小的說,真是個人如其名的惡棍。
「在房里等我!」他又交代了聲。再不去布線,這趟就算白來了,誰知道那個荀樂元是不是「三秒鐘」?啐!
「你……你要快點回來喔……」她眼里閃著一泡淚,像被人遺棄路邊的孩子。「知道了。」他粗里粗氣地應道,轉身開門離去。
紀綠緹在房里無措地來回踱步,她不曉得賀蘭平這一去會去多久,有點無力地坐在床上,然後,她發現床尾那台超大熒幕的電視。看看電視會不會讓時間過得比較快?她試著讓心里的不安降到最底,便拿起遙控器按開電視。
「喔——對,就是那里……」陡地喇叭里傳出女人痛苦的申吟聲,逐漸轉為清晰的熒幕里,出現一張痛苦皺眉的女人臉孔。「啊……快快一點……」
紀綠緹眨眨眼,心跳莫名地加快,忍不住又眨了幾下眼,直到鏡頭拉開,露出另一個交疊的男子,重點部位還有刺目的馬賽克。
「嗄?」紀綠緹緊緊地把遙控器拽在胸前,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這這這……這就是人家說的「咸濕片」嗎?好可怕,那個女人為什麼看起來那般痛苦?雜志里不都說做那種事是件很舒服的事嗎?為什麼看起來跟想像的都不一樣?
「舒服嗎?」男人的身體汗流浹背地,看起來也是滿臉痛苦。「騷貨,我就知道你愛死了!」
紀綠緹幾乎停止呼吸。嚇死人了!他怎麼說這麼下流的話?會不會……會不會男人在做那件事時,都會說這種可怕到令人想昏倒的話?太恐怖了!
「啊啊……」女人沒有答腔,一徑兒哀叫個不停。
超詭異!那兩個人看起來都好像痛苦得快要死掉的樣子,為什麼他們還要繼續做下去?她實在搞不懂那些人的腦袋在想什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不知不覺越來越靠近,整張臉都快貼在熒幕上了。
「你可不可以解釋一下,你現在在做什麼?」身後霍地傳來如鬼魅般的男聲,擾亂她的研究思緒。
「我在研究……」咦?咦!?怎麼有人在說話?她驀然瞪大了眼,差點被電視的輻射線弄瞎了眼。「呃……你不會是……賀蘭平吧?」
噢!讓她「屎」了吧!他怎麼挑這種時間回來啦!?這下子臉丟大了!
「嗯哼。」賀蘭平輕哼了聲,伸手直接按掉電視開關。「除了我還有誰?」
他一走進來,就看到她整個心神全被電視吸引住了。這種地方會有什麼營養的節目?全部都是限制級的鎖碼台,這女人還看得津津有味,真不曉得她的腦子是單純還是,不過以她平日的表現,十成十一跳不開第一種可能。
「哈……哈哈,你、你回來啦?」她干笑著,根本沒有面對他的勇氣。
「好看嘛?」他就蹲在她身後,正好將她半跪的身體,圈在電視漆黑的熒幕和他伸出來的長臂之間。「小綠緹。」他惡意在她耳邊吹氣,低沉的嗓音顯得危險又慵懶。
「呵、呵呵,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她緊張地縮起肩,圓圓大眼眯了眯,因他突來的靠近豎起全身寒毛。「你事情……辦好了?」
她沒有說謊,因為劇里的男女重氛部位都被馬賽克擋住了,所以視同沒看見。
「還沒。」他踫都還沒踫到她,怎麼可能「辦事」?
「那你、回來干嘛?」她其實想說的是,干嘛挑這個時間回來?嗚……好想哭喔!
「不回來怎麼‘辦事’?」哎,他就知道這妮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分明兩個人的「辦事」意義完全不同。「這不就抓到你做壞事了嘛?」而且她是現行犯。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會看得這麼聚精會神,連我進門了都沒發現?」嗯,她真香。他湊近她的頸窩,聞嗅她身上散發的自然馨香。
「我、我……對不起。」突如其來的貼近、莫名其妙的道歉,她緊張得不斷結吧。
「我寧可選擇實質的道歉方式。」指尖驀然扣住她小巧的下巴,讓她仰起頭、微側著臉承接他狂猛的親吻;其實她根本沒錯,這只是他利用來索吻的借口。
又來了!紀綠緹的腦子一片天旋地轉,她怎麼也無法習慣他的親吻所帶來的強烈熱流,每回總讓她渾身酥軟、欲振乏力,連半點抗拒的力量都沒有。
溫熱的唇、灼人的舌,一寸寸吮過她無力反抗的檀口,兩人的氣味在彼此的鼻間混成一股燃燒的氣流,倏地升高粉紅色房間內的溫度。
他在她身上施了什麼法術?為什麼她完全使不上力?
「吻你,小綠緹。」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火熱的舌滑過她敏感的耳廓,滿意地感覺她泛起一陣哆嗦。「不要……我、我使不上力……」她沒辦法把話說得完整,癱在他懷里的身軀像具被抽走生命力的布女圭女圭,只能任他擺布。「站得起來嘛?」他問。
甚至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她無力地搖著頭,全然的酥軟令她無所適從。利落地抱起她走到床邊,將她放在滿是粉色的圓形大床上,看起來更覺秀色可餐。「真美。」食指滑過她凹陷的鎖骨中心,閃著熾熱火焰的黑眸貪婪地搜索著即將屬于他的領地。
紀綠緹下意識避開他閃動的眸。那深邃的黑瞳此刻流瀉著她所不懂的流光,那令人渾身發燙、止不住顫抖的流光……
「想不想試試銷魂的滋味?」俯,他沙啞且危險的嗓音像絲絨般滑進她敏感的耳膜,不容許她有絲毫的逃避。
「我不、不懂你在說什麼?」幾乎被他的聲音嚇得屏住呼吸,她無措地側彎並蜷起身軀,整張臉全埋進粉色的枕頭里。
「你——喜歡當鴕鳥?」他泛起一抹微笑,笑她孩子氣的舉止,修長的指由她後頸沿著脊背中央一字滑下,感覺她的身體繃緊得像顆化石。
她說不出話來,背脊隨著他的移動而發燙,她抗拒地埋在枕頭里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