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狠狠地抽了口氣,見他還想故技重施,忍不住又往牆角移動了些。「我警告你,你休想——唔!」
抗議無效,桑清瑯「依照慣例」,再次堵住她的嘴,而她主動移向牆角的舉動,不啻是讓他的行動更為「方便」。
「唔、唔!」葛郁婕氣壞了,她倔強地跟他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肯把飯吞下喉。
柔清瑯挑起眉,將她的心思猜到九成九。他陡地伸手撫模她的脖子,在她撐得越來越大的眼瞳注視之下,使壞地將手掌向下游移,按壓她弧線優美的鎖骨,一路滑進她的衣襟,罩上她渾圓的……
梆郁婕逞強地將飯菜食在口里,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掌,可惜力氣差距太大,反而讓他的手更加為所欲為。
「我吃、我吃,你住手!」她將頭撇開,含糊不清地申告著,並努力嚼爛口中的飯菜,一口氣吞進肚子里。
「乖孩子,早點這麼做,不就好了嗎?」他漾開大大的笑容,一雙手還覆在她的胸口上。
「討厭鬼,走開啦!」她用力拍開他的毛毛手,跪爬地爬到床畔拿起白飯,囫圖吞棗地三兩下全扒進嘴里,憤怒地咬牙切齒,正好將飯菜咀嚼干淨。
桑清瑯坐在原處,好笑地看著地像敢死隊般迅速吃完所有的飯菜,看著她略嫌不雅的爬行姿勢,他慢慢斂去笑容,黑眸霍地閃動不懷好意的精光。
微髻的短發服貼地覆蓋在她完美的頭型之上,修長的脖子在黑發的襯托之下更顯白皙,挺直端正的背脊,小巧的腳丫子壓坐在渾圓的下面,在在誘惑著他蠢蠢欲動的男性感官。
「好了,吃完了!」葛郁婕高高興興地把碗筷放下,把托盤和椅子推離床畔,她拍拍臉頰,滿臉粲笑地回過頭來,雙手插腰示威似地挺了挺胸,像在表示「我自己也可以做得到」,渾然不覺因此而更加挑釁了桑清瑯的潛藏。
「……」桑清瑯的唇動了動,聲音合在嘴巴里。
「你說什麼?」她眨著眼,好奇心輕而易舉地被挑起。
「……」他再次蠕動嘴唇,這次唇邊有了笑意。
「你說大聲一點行不行?我半個字都沒听到!」他越是神秘兮兮的,她便更加好奇,忍不住彬爬著靠近他,渾然不覺自己正往危險的陷阱邁進。「說吧,我洗耳恭听。」她仁慈地拍拍他的肩膀,側過臉把耳朵貼向他。
桑清瑯輕笑出聲,真是個好騙的女人。
「你別只顧著笑嘛!說啦,你到底在笑什麼?」葛郁捷回頭賞他一記大白限,再次天真地將耳朵靠近他。
「我說我餓了。」他沙啞地說了五個字。
「餓了怎麼不去吃飯?怪人!」原來他還沒吃飯就先跑來喂她啊,她泛開一抹甜笑,感覺有股甜甜的熱流在心頭晃蕩。
他霍地伸手擒住她的小蠻腰,惹來她一聲輕呼。
「不是肚子餓。」他咬著她的耳廓,聲音益發暗啞。
「你……」她屏住呼吸,驀然了解他暖昧的語意。
「我負責喂飽你,現在換你來喂飽我了。」他用蠻力將她壓倒在床,熱呼呼的吻像雨點般直落在她的雪膚上。
「你瘋了!我們昨天才做過!」葛郁婕用手掌推拒他不斷靠過來的臉頰,兩個人在床上交纏成一團,像對在玩摔角的小頑童。
「昨天也吃過飯,今天還不是一樣會餓?」她像小雞的力氣根本扳不倒他,他還是挺順利地偷了好幾個吻,順道解開她胸前的兩顆扣子。
「那不一樣!」葛郁婕面紅耳赤地在他耳邊吼道,手腳並用地對他拳打腳踢。
「女人,你的話太多了。」他不由分說地堵住她不停抗議的紅唇,壯碩的長腿輕而易舉地制伏她奮力蹬踢的雙腿,輕松地拎著她兩條手臂並將它們高舉過頭,心滿意足地品嘗他想了一整天的甜蜜滋味。
「臭男人,你不知道男人的是有限度的嗎?!」她奮力避開他熱辣無比的火吻,氣喘吁吁地好心提醒,仍不放棄試圖攻擊他的行動。
「這點你可以放心,頂多時間縮短一點,對滿足你這方面不會有影響。」他可沒忘了她在自己懷中昏倒的糗事。
「該死!你不要亂模!」他的毛手已經解開她的大襯衫,意圖不軌地在她肌膚上游走、煽風點火。
「不錯嘛,我的口水吃多了,你也變得會講兩句髒話了。」這種贊美听起來有點怪,但對桑清瑯來說,他說得溜極了!
「去你的!我最恨人家講髒話了!」她氣瘋了,壓根兒沒注意自己也說得挺順的。
「再說啊,再說你就只能留在這里當‘番婆’了。」他可樂了,抱著她微側過身,順利地褪下她的短褲。
「鬼才要留下來當‘番婆’!你這只天殺的大!」她意圖扯住短褲,可惜為時已晚。
「乖,誰教你是只秀色可寶的小綿羊呢?教我這只大怎麼舍得放過你?」他含住她細女敕的蓓蕾,用腳頂開她的膝,魔手隨即婉蜒而下。
「別……啊……」抵抗的力量越來越薄弱,她的喘息越來越快,不由自主地放軟身子任他為所欲為。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他忙著挑逗她敏感的嬌胴,但仍不忘說兩句跟她斗嘴。
「你……過分……」他的狂放極其容易便征服了她,她喘著氣在口頭上罵道。
「我不過分,怎能得到你的歡心?」汗水浸濕了他的棉質背心,他騰出一只手月兌掉自己的衣服、長褲。
「誰、人家才不喜歡你!」她的身體越來越熱,白皙的肌膚被他逼成炫目粉色。
「你盡避口是心非好了,壞女人!」拉開她的腿,隱忍多時的瞬間沖入她的緊窒,令兩人同時抽了口冷氣——
「輕一點……我全身酸痛!」
「晚一點我再幫你按摩。」
「不要、你別有居心……」再這麼下去,她的肌肉酸痛將永無止盡。
「我是為你好。」
「你是為你自己好……噢……」
「互惠嘍!」
「……你去死啦!」
「那可不行,到時候誰來滿足你?」
「閉嘴!」
***
露天房舍里,所有員工飽餐一頓後,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上樓叫人吃飯的頭兒遲遲不見人影,大伙兒不免又一陣猜疑——
「怎麼送個飯送那麼久?不行,我還是去看看好了。」胡媽說著便準備起身。
「好啦!胡媽,去會壞人好事的啦!」小林就坐在胡媽旁邊,見苗頭不對,馬上放下果汁拉住胡媽。
「是啦、是啦,好不容易頭兒才找到喜歡的女人,由他去啦!」明明就有很多女人向頭兒示愛的啊,可是他大老板誰都不愛,就愛那個台北來的小姐,為改善他孤家寡人的窘境,大伙兒還是睜一只閉一只眼,假裝不知道就好了。
「你們這些兔崽子,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你們是吃撐了是不?」胡媽人老思想老,總覺得他們想太多了。
「別去啦,胡媽,說不定他們等一會兒就下來了啊!」小玉微紅著臉,顯然比較同意男人們的說法,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嘿啦,胡媽,阮無了行緊落來啦!」男人們又開始說話了。
「狼在呷米粉,哩啦去喊燒的啦!」
「看來我們很快就有頭家娘了。」
阻止的聲浪越來越多,對話里有掩不住的看好心態。
「你們真的那麼認為嗎?」所謂三人成虎,胡媽的信念開始動搖。
「是啊,郁婕長得那麼漂亮,個性又好,頭兒一定很喜歡她的啦!」小玉靦腆地笑著,兩邊臉頰紅撲撲的。
「胡媽,要是頭ㄟ嫵呷意,怎會把苟宵節累到虛累累?」阿標彎起賊笑的眼,意有所指地以手肘撞了撞胡媽的手臂,引來所有人的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