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所有的理智都回到她哭昏了的腦袋,她喜悅地捧著他的臉,認真地搜尋著他的黑瞳。"你說真的?"
"不愛你干麼救你?小白痴!"趁她還昏沉沉的時候,他不著痕跡地褪去兩人的衣衫。"你呢?你愛我嗎?"他沙啞地反問道。
"嗚……你猜。"她綻開甜美的笑花,愛嬌地出個難題。
哦——廠ㄆ廠ㄆ廠ㄆ!隨便模個彩券卻模到個大獎,田月霓是心花朵朵開。
猜!?還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咧!又不是白痴問答題,他到哪兒去猜啊!
"甜心,我可沒這方面的天分,你還是直接說了吧!"雷淨不經意地又走過雷颯的房門,她側著頭傾听房里的動靜,不到三秒鐘便紅著臉逃也似地往房里沖。
要死了!前一刻還吵得死人都從棺材里爬出來,下一秒又恩恩愛愛得令人臉紅心跳,都沒顧慮到人家小泵獨處的心情啦!
嗚……
第十章
晨光透進厚重的窗簾,田月霓蜷在床上微微蠕動了下,將身體翻轉個方向,打算再眯那麼一下下。
"該起床了,小甜心。"慵懶沙啞的性感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吵死了,再睡一下……一下下就好……"她像只貓咪般聳著圓潤的肩,以幾乎听不見的哺語抗拒著。
"再不起床,上班就要遲到了。"
雷颯湊過頭去聞喚她的頸項,好笑地輕聲提醒。
"不管……沒什麼事能比我再睡一下來得重要……"
她顯然還沒由睡夢中清醒,自顧自地沉醉在自己的美夢中。
"好啊!既然你不想起來,那我就有理由曠職一天嘍!"
他的聲音听起來似乎有些大過愉快了,終于擾得田月霓迷糊地睜開美眸。
"颯?"
一睜開,就看到雷颯的頭顱埋在她胸口,同時胸前也傳來強烈的酥麻感,她立刻掄起小拳頭,結結實實地賞了他一記爆栗。"該死的大!大清早的,你思春吶!?"
"噢!"
雷颯悶哼了聲,無辜地抬起頭看她。"甜心,是你說不起床的耶,莫非那不是對我的邀請?"他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才這麼"暗示"。
"邀你的大頭啦!"她沒好氣地推開他,看了看牆上的鐘,她迅速確實地跳下床。"要死了!你不知道要上班的嗎?都快九點了!"隨意撈起地上的衣服,她懊惱地發現自己的衣服實在有些不堪入目。
"怎麼了?"
雷颯套上長褲走到她身邊,陡地將目光落在那件昨晚被李德明扯破的上衣時揚起眉。"不能穿了。"
"廢話!"她低咒了聲,抬起眼瞪他。"怎麼辦?"
雷颯聳聳肩。
"去跟小淨拿一套來穿嘍!"
"人家這樣怎麼去?"她摟著殘破的衣服,滿臉無奈。
"好,我去。"
看著她乞憐的美眸,雷颯認命地往外走;待他出了門並把門關好後,田月霓開始穿戴貼身衣褲。
其實雷颯對她的好,她並不是毫無所覺,而且她也發現自己早就不知不覺地把心全交給他了,就在昨晚……
她也很想溫柔地回報他,起碼對他說話可以好聲好氣一點,可自己的個性就是太悍了些。倔強了些,面對自己心愛的人反而別別扭扭地無法展現心中柔情,難道真應了人家那句話︰對自己越重要的人,說出來的話反而越犀利、更傷人?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改天有空她一定得好好地去請教別人,到底怎麼做才留得住情人的心?糖夫人也好、昱晴也罷,甚至是雷淨也可以,反正她一定要找到解答。
"甜心!"
不到三分鐘,雷颯拿著一套衣服跑了進來。"快,快把衣服穿上!"
他把衣服披上她的肩,自己也由衣櫥里抽出一件襯衫穿上。
"干麼?"發覺雷颯的異狀,田月霓呆呆地看著他問道。
"你這小笨蛋!叫你快一點,你還杵在這兒不動?"
他索性動手為她穿好衣服,直到確定過沒有任何缺點後,便拉著她的手往外跑。
"颯!你到底在趕什麼?"天!上班有這麼急嗎?真搞不懂剛剛是誰嚷著要曠職一天的呢!
"我爸媽回來了,我帶你去見他們。"他帶著笑,眼底閃著興奮的快意。
***
"你就是田小姐?"雷母看著田月霓,慈藹的眼眸帶著明顯的笑意。"早在小淨念書的時候,我們對你就很熟悉了。"因為雷淨回家都會告訴她甜甜在學校發生的糗事,所以令她印象非常深刻。
"呃……伯母叫我甜甜就好了。"田月霓不安地在背後扭絞手指,她最怕面對長輩了,尤其是雷颯和雷淨的父母,深怕他們對自己的印象不好。
而且淨不知道說了多少自個兒的糗事給他們知道了,以後她怎麼面對這雙長輩?
"好,我就跟小淨一樣叫你甜甜好了。"看出她的緊張,雷母笑著問道︰"我听小淨說了,你跟她一起上美姿美儀課?"
"是。"田月霓眨了眨眼,沒敢說謊。
"我還听說,是颯叫你來上的?"她比較好奇的是這一點。
"是。"田月霓此刻就像個小學生,有問必答,還不敢有否定的答案。
"甜心,這不是在考試,我媽也不像監考官那麼嚴格,你可不可以放輕松一點?"一連看到她不同的面貌,除了他熟悉的"粗暴女",而後是昨夜她如小女人般的嬌態,現在又像個無措的小女孩,雷颯感覺自己對她的憐愛更濃了。
田月霓瞠大了眼,她僵著臉對雷母笑了笑,小手在背後拉了拉雷颯的袖子,羞赧得快從地面鑽下去。"你不可以這樣叫我啦!"她很小聲。很小聲地對他擠眉弄眼。
"現在才遮遮掩掩的太遲了點吧?老爸老媽已經'親眼看見'你從大哥房里出來了,再ㄍ一ㄑ一就沒意思唆!"雷淨納涼地"提醒"她。
"嘎!?"當場被逮到小尾巴,田月霓羞紅了一張臉。
雷母好笑地看著她,又笑著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然後見後者微微點了下頭,她漾開一抹更溫柔的笑容。
"颯,我跟爸爸都很高興你願意定下來了。"從來沒見過兒子帶女人回來過,雖然早有耳聞他在外頭的風流爛帳,因此她毫不懷疑兒子這次的認真。
"什麼定下來了?"田月霓看到雷颯展開笑容,她輕扯他的袖子,又小小聲的問出心中的疑惑。
"甜甜,有什麼事盡避說出來沒關系。"雷母眼尖的發現她的小動作。
"是!我是問︰'到底什麼定下來了'。"她嚇了一跳,連忙站得挺直,把剛才的問題大聲說出來。
雷氏夫婦和雷淨瞠大了眼看著她,而雷颯早就在一旁竊笑出聲了。
"你笑什麼啦?人家真的不懂嘛!"她氣惱地又拉扯他的袖子,後知後覺的發現整個客廳除了自己以外,所有的人都笑成一團。
這情況到底是好還不好?她己經分辨不清了。
"甜甜,我是問颯,這次是不是真的談戀愛了?是不是可以準備把你的親事給定下來了?"雷母笑著拭去眼角的淚。哎喲!年紀大了就是這樣,不自覺地就會"流目油"。
"親事?"田月霓愣了下,隨即脹紅了臉。"伯母,我們不……"
"對啦、對啦,我說了算,你不要多嘴!"雷颯一把捂住她的嘴,不容她拒絕地直跟母親點頭。
"唔、唔!"田月霓扒著他的手,想說些什麼也都被他堵住了。
"那好。"看來這兒子可非得將甜甜娶到手不可哩!"改明兒我跟你伯父就到你家里提親了?"雷母謹慎地問了下。
"嗯、嗯、嗯!"田月霓將美眸撐到最大,她手忙腳亂地直扒雷颯的大掌,甚至用腳蹬踢他的小腿肚,偏偏雷颯卻更用力地捂住她的嘴,讓她咿咿呀呀地悶聲直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