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橫豎他是舍不得對禹恩嚴刑逼供,但對自己白認親妹妹——嘿,他可要看她怎麼向他解釋,萬一惹得他不高興,看他將來怎麼惡整她!
第十章
人秋的涼風加上鋒面接近,風勢變得強勁,沒看氣象報告的人,也許真會誤以為有台風登陸。
童禹恩懶懶地坐在窗邊,心情慵懶得提不起勁;她「私自」放自己一天台風假,因為她的心正刮著台風,七級強烈台風,眼見就要轉變成超級台風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嘛!害人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昨夜,她帶著好夢入眠,雖然炘燁的危言聳听多少令她心生不安,但整體而言,只要她做好「事前準備工作」,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怎知睡到半夜,卻被炘燁火燒的電話給吵醒了。
「喂,禹恩嗎?事情不好了。」凌炘燁壓低聲音,像怕被人听見似的。
「不會啦,我明天就去買藥,不會有事的……」她睡眼惺松地,反而扮演安慰者的角色。
「不是啦!」凌炘燁激動地低吼了聲。「是事跡敗露、事跡敗露啦!」
「炘燁,你好煩耶,人家好想睡,沒時間跟你玩間諜游戲……」她揉了揉眼楮,全身軟綿綿地直想躺回床上。
「睡你個頭啦!火都燒到了,你還睡得著呀!」凌炘燁急死了。
「嘻,火怎麼會燒到咧?你在做夢啊?」她閉上眼楮,就快去會周公了。
「你才在做夢咧!」凌炘燁的口氣越來越急躁。「我哥知道了當初我拜托你做的事了啦,他氣得火冒三丈吶!」
「拜托我哪件事啊?人家想不起來了啦。」她們一向都互相幫忙的,那麼多件事,她說的到底是哪一件?
「測試他性能力的那件事啦!」凌炘燁快氣瘋了,她干麼那麼好心提醒這笨女人潛伏的危機,簡直自找罪受!
「嘎?」這下童禹恩可真的醒了,而且是被嚇醒的。「他怎麼會知道?」
「他小人啦,偷听我們說話!」凌炘燁氣憤地說。
「炘燁,他是你大哥,你怎麼這樣說他?」童禹恩倒抽了口氣。
「你還心疼他!」凌炘燁憤憤地咬牙切齒。「送你回來後,他竟強迫我把所有事情全說出來,不僅如此,他還很過分地打了我一頓小屁屁!」這種屈辱她說什麼也咽不下,痛死人了!
「他打你!?」童禹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炘燁只是出點子,但實地操演的人可是她;出出點子就被修理小屁屁,那她會面臨何種懲罰?
雖然她沒有買到針孔攝影機,也沒有拍下他們之間……可是佛家說︰心念已動。即使沒真的做,也算真犯了那個錯,這……這下子凌大哥會怎麼看她?該不會真把她當成心機深沉的女孩吧?莫非她擔心的事就要發生了?
天吶!那她不如死了算了!
「對!他打我!」凌炘燁惟恐天下不亂地重申。
「那我怎麼辦?」童禹恩急得快哭了,她只要想到凌大哥嫌惡的眼光,她就心寒地直打顫。
凌炘燁僵了僵,說真的,她也不知道。「禹恩,你……不如你到白曦那兒躲躲吧,先不要跟我哥見面,讓我和我爸好好跟他說——」
「炘燁……」童禹恩忍不住掉下淚來,一顆心像沒了底似的。
「別哭別哭,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跟我哥的恩怨讓我來解決,他要是敢負你,我就要他好看!」凌炘燁豪氣干雲地拍胸脯保證。
童禹恩遲緩地收了線,她伏在膝上抽噎地低泣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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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童禹恩揉了揉撐了整夜的肩膀。炘燁說得多簡單啊,一人做事一人當,再怎麼說她都是幫凶,說什麼都逃不了責任,更何況自己整個人都陷下去了,如何能抽得了身?
清晨七點,她撥了小季的行動,拜托他幫她請假;小季問她要請多久,她卻答不出來。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她如何能決定自己該請多久的假呢?也許這場「台風假」會遙遙無期地延展下去,永無休止的一天也說不定。
上午八點,打電話通知白曦自己將去暫住的事,白曦體貼地沒有多問,她也無心多講,反正就這麼敲定了;此時才深刻地覺得,有知心朋友真好。
打完電話後又失神地坐在電話邊,呆滯了個把鐘頭,直到半新不舊的咕咕鐘又叫了幾聲,她才由雜思中驚醒;唉!是該收拾細軟、準備遁逃的時候了。
她草草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錢……對了,最主要的是提款卡,雖然銀行里剩沒多少錢,但起碼可以應應急。
背起背包,她拿了鑰匙匆匆出門,當她鎖門時,背後突然有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大手摟住她的腰——
強盜!?這是她驚惶之下,躍人腦海里的第一想法!
她瞪大了眼,用力掙扎,可卻怎麼也掙不開那雙強而有力的臂膀!
「把門打開!」身後傳來壓低的男音,命令她把門打開。
「嗚!」她猛力地搖著頭。
不會吧!她的命怎麼那麼苦,先是遭受驟變,後是遭強盜擄人,她會不會因此而死于非命?不要啊!她還沒跟凌大哥誤會冰釋,她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玩完了!
「開門!」男人顯然不耐煩了,索性放開她的嘴,抓下她手里的鑰匙,開門推她進去。
「我……我的錢都給你,你不要傷害我。」她僵直著身體、緊閉著眼,不敢回頭看向那個人。「我長得不漂亮,你不會有興趣的;你大人有大量,拿了錢就快走吧,我不會報警,還會感謝你的——」她叨叨絮絮地念著,就怕歹徒真的對她有所企圖。
「笨蛋!」男人關上門,忍不住咒罵一聲。
噫?這個聲音好熟啊!好像是……凌大哥!?她緩緩睜開一只眼,小心翼翼地偷瞄身後的男人
「凌、凌大哥?」怎麼是他,害她一顆心像吊了十五個桶子似地七上八下。
「不然還有誰?」凌昊煒沒好氣地登著她。
這丫頭好大的本事,竟可以將他誤認為歹徒,她的想像力也未免太豐富了吧!
「我……以為是壞人……」情緒一松懈,差點沒腿軟;她扶著矮櫃穩住身體。
「你想去哪里?」凌昊煒斜睨了她一眼,以臂環胸擋在門口,冷冰冰地問道。
「我要去白曦家躲——啊!你怎麼會來這里?」提到白曦,她才想到自己不是該躲著他的嗎?怎麼還跟他在這里面對面地哈啦咧?
「你做了什麼壞事想躲我啊?」他眯起眼,黑眸里閃著莫名的詭光。
「哈,怎麼會,我怎麼會想躲你——啊!」她不住地往後退,直到踫到鋪在地上凸起的彈簧床,才重心不穩地一跌坐在床上。
「沒有?」凌昊煒露出一個無害的笑,指著她背上的背包。「你不是要小季幫你請假,那麼你現在想到哪兒去?」
「嘎?」童禹恩迅速拿下背包藏在枕頭後面。「沒……沒有,我沒有要去哪里——」
「真的沒有嗎?」凌昊煒大方地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當、當然。」她往牆邊挪了挪,靠著牆僵笑著。「你怎麼會突然來了?」
凌昊煒由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包里遞給她。「喏,給你的。」
「什麼東西?」不太大,搖一搖又沒什麼聲音。
凌昊煒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我拆開看嘍。」她問,見他點了頭,她才敢拆開;黑色的方盒子,外加一個像小型麥克風的東西,她晃了晃,看不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