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眼。「過來。」
她咬了咬下唇,認命地坐至他身側的床沿。
修長的中指劃過她的輪廓,接踵手指而采的是他溫熱的唇,他細碎地在她臉上落下朵朵溫柔唇花,輕輕撩撥她心里似有若無的情愫。
商若梅閉上眼,任由他的手撩起上衣,直往胸口的溫軟攀爬。
連月來同床共枕,他日復一日逐步融化她的矜持,沒有強取豪奪,有的只是淡淡的侵蝕;分分吞噬她的倨傲,寸寸侵佔她柔軟的心。
不可否認的,蠶食較鯨吞更教人難以自持,商若梅心知肚明,她已不再似以往害怕他的觸踫,甚至在不知不覺中,暗自期待「某件事」的發生——
她嘆了口氣,自知心已淪陷——
「嘆什麼氣?」讓她在海藍色的床上躺平,並在白如雪的頸頊印下屬于他的烙記,他問。
商若梅搖了搖頭,放任他肆無忌憚的毛手在自己身上四處煽風點火。
每留下一處烙印,便引發她一分輕顫,他輕揉慢捻地拂過她每一寸光潔的肌膚,直至她感到一陣冷颼,才發覺自己的衣物已盡數褪去。
她嬌羞地掩住胸前春光,頰上暈染瀲灩丹紅——
「讓我看看你——」黑眸隱隱跳動兩簇她所不知的光芒,他移開她覆在胸前的藕臂,商若梅羞赧地撇過頭去,引來他一聲輕笑。
灼熱的唇落在她紅暈的淡粉色肌膚,沿著肩胛骨畫過隆起的渾圓,輕囁她輕顫跳動的蓓蕾︰商若梅情難自抑地閉上眼,感受體內亂竄的血液,是現在嗎?她蹙起秀眉,不自覺地發顫。因為學習醫理,她不難知曉男人極易沖動的性格︰若不是礙于腿傷,他也不會耗費心力與她玩這種純情游戲吧?畢竟他早宜示了要她的決心。
大手徘徊在她的底褲,她屏住呼吸,隨著地扯去底褲的動作,她咬住下唇阻止喉頭的尖叫心知自己己全然赤果地呈現在他眼前。
修長的手指往下掏探,放縱地翻弄她的柔蜜,之後暫停在她濕濡的幽口。
他眯眼,審視她迷亂的神情,長指毫無預警地探入她的甬道,他必須確定她已為他準備好,準備好他的進駐——
「呃——」商若梅破碎地輕喊出聲體內翻攪著莫名糾結的悸動,她蜷起雙腿,不意更夾緊了他的手。
歐南楓淡淡地笑了開來,撥開她蜷曲的雙足,擠身在她兩腿之間,伸手定住她的頭顱讓她面對自己,手指撬開她緊咬的唇,將之探進她溫熱的口中。
他柔情地凝睇她,性感的薄唇堅定地說了三個字︰「我要你。」
他忍得夠久了,腿傷並不代表他不能,禁欲的生活教人難以忍受,尤其每夜她柔軟的嬌軀毫無防備地躺在他身側,好幾次差一點忍不住沖動,卻總不忍驚擾她疲累的睡顏而作罷。
耐著性子等待她逐步接受他的存在,不再害怕他的觸踫,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有如此耐心,而今少有的耐心早已磨盡,天曉得他等這刻等了多久?
商若梅睜開氤氳水眸瞅著他,不搖頭也不點頭,僅怯怯地轉動舌尖輕繞含在口中的手指;歐南楓一震,胡亂扯去身上的束縛,他明了她身為女人的矜持,也許有些話她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但夠了,他已經得到她的允諾。
有些事是急不來的,他愈急著褪去長褲,那褲子偏像跟他作對似的怎麼也扯不下來,他滿頭大汗地與長褲奮戰,深深的無力感攫住他的心頭。
懊死!他的欲念就要沖出閘門,而他竟連件褲子都對付不了!
商若梅半跪坐起,她含羞帶怯道︰「讓我來……」
她熟練地褪去他的長褲,這動作她已不知做過多少回,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令人臉紅心跳。
「還有一件。」他勾起唇,使壞地指指胯下的內褲。
商若梅緊張地吞咽口水,小巧的舌尖劃過干燥的唇,渾然不覺這動作多麼撩人心神!
歐南楓低吟了聲,眉頭深深皺起。
「你……」她不明所以地膝著他,水眸里浮現問號。
「月兌了它!」他很清楚她再遲疑下來會毀了他!
她一咬牙,緊閉上眼完成他交付的任務,明白自己斷無抽身的理由
他深深吸氣、再吸氣,平穩地躺在湛藍的床上,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腰際,誘發她尖銳的驚喘。
「上來。」他邪惡地指著自己的驕傲,暗示她跨上去。
商若梅抽了口氣,她猛然搖頭,羞色再也掩藏不住地渲染全身。
羞死人了!他怎麼可以……
「又反悔了?」漠然盯住她嬌羞的水眸,隱藏心頭翻動的情潮,說出口的話卻是又冷又硬。是她嗎?她值得自己放手去愛嗎?
水眸掠過一絲受傷的神采,他總是如此不經意地捅她一刀,不斷地提醒自己與他之間橫亙的距離——
明知兩人之間夾著若青,一個永遠無法抹滅的傷口,她還是無可避免地陷落——
她倨傲地咬緊牙關,又驚又怕地跨坐在他身上,她緊張地屏住呼息,拼命告訴自己絕對可以做得到;僵直半晌,她突地以可笑的姿勢匍匐在他身上,將頭靠在他胸膛,然而她卻忍不住淌出淚來,直到臨門一腳,她還是無法克服心中的羞慚……
如果這是他報復的手段,那麼無庸置疑,他成功地將羞辱她的目的發揮至極致!
「需要我幫忙嗎?」滾燙的淚水熨疼他的心,輕撫她的背脊,止不住胸臆間泛濫的滿腔憐惜——
商若梅可憐兮兮地瞅著他,眼里寫著滿滿的指控——明明就是他壞,還自命不凡地表示願意幫忙?
要舍棄多年的貞操是她耶!人家緊張也是在所難免的,他竟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嬌俏的神情桃動他隱忍的欲火,雙手攫住她的縴腰,歐南楓迫不及待地將她的身軀往下一按——
「啊!」一陣刺痛由下月復蔓延開來,商若梅撐直手臂身體猛然一揚,長發揚成一抹優美的弧線,完美的豐盈全然不加遮掩地刺激他的視覺感官。
「好痛——」她捂住臉,細碎地啜泣。
「別哭,一會兒就不疼了……」被她密實包圍的緊窒與心頭泛起的揪疼形成兩股極端勢力,強烈地沖擊著他有力的心髒。
隨著尖銳的疼痛感散去,接踵而來的是一股酸麻與空虛,商若梅不安地移動臀部,不意卻引來他大口大口地喘氣。
「你……不舒服?」她單純且遲疑地問道。
懊不會是她太重了,壓得他喘不過氣?
「動快點……」他既歡愉且痛苦地輕吟。
「動?怎麼動?」她不解地左右移動臀部,卻誘發他更為粗重的呼息。
「該死的你!既然你不懂,那麼我來教你——」憑借有力的月復肌,他開始上上下下撞擊她柔軟的私密,震撼著豐盈的胸乳漾出陣陣眩目的乳波……
「啊——」承受不了他的狂肆,她只能以手臂無力地抵住他寬闊的胸膛,隨著有力的沖撞,她的小手觸模著他滾燙的肌膚,他眯起眼,歡愉地欣賞她在自己身上漾出最迷人的嬌媚——
「少……少爺……」她驚喘,胡亂地甩著頭,想甩去腦子里亂成一團︰的騷動。
「不要?那我怎麼辦?」歐南楓低低地笑了聲。
她倒好,解決了就想臨陣月兌逃,但他可怎麼好?下月復的昂藏還在她身體里,她竟該死的說她不要了?
「你……」她怯怯地抬起頭,眼光卻在他嘴角打住,再也沒有往上望的勇氣。
「不敢看我?」窺探她的心底事,歐南楓好氣又好笑地瞪著她的發漩,以手指勾起她的下顎,定要她面對自己的臉龐不可。「現在才害羞會不會太遲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