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給我機會彌補,讓它重新活過來,好嗎?」拋下尊嚴,他輕聲祈求,祈求她再次回到他身邊。
「不……不再有欺騙?」她輕問。
起首的字讓他一顆心提到喉頭,手心不由自主地沁出冷汗,直到听清楚她說完整句話,一顆不安的心才又回歸正常位置;歐南靖堅定地搖搖頭。
「不再是賭注?」她又問。
歐南靖再次搖頭,緊盯著她的眸子清澈無波。「願意再相信我一次?」
她欲言又止,幾經琢磨,終于輕啟櫻唇,含羞帶怯地問︰「你……愛我嗎?」
「我不愛你媽,但是我愛你。」見她態度逐漸軟化,歐南靖終于回復頑皮的本性,他使壞地說道。
兩朵紅雲迅速飛上巧儂的粉頰,她低下頭,害羞地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嗅──」真要命!她難道不知道「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嗎?
從她離開後,他就開始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任憑再惹火的女人都引不起他的「性」趣,可是怎麼一踫到她,所有的「性」趣全像關不住的野獸般傾巢而出,惹得他「心猿意馬、心癢難耐」?
「巧儂……」他咕嗚地吐了兩個字。
「嗯?」她深陷在自己的感動里,不情願地應了聲。
「所有該問的你都問了,可不可以也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該死!不能沖動!還不到沖動的時刻;他猛吸了兩口氣,要狂鷙的欲火稍安勿躁。
「嗯。」又是一個單音節。
懊死的!以後絕不準她這麼對別的男人說話,她天殺的知不知道這種軟軟誘人的聲調足以讓柳下惠失控!
他清清喉嚨,仍掩不住嗓音里的暗啞。「那天你說你不過是跟我玩玩,是真的嗎?你到底愛不愛我?」這是這輩子最最嚴重的恥辱,他絕對得問個清楚明白!
歐南靖絕對想不到有這麼一天,向來最不屑將愛不愛的問題掛在嘴邊的他,現在竟低聲下氣地尋求她的保證,除非她說愛他,否則他絕不善罷罷休!
「干麼問這種問題!」羞死人了,她怎麼好意思將自己的感情赤果果地攤在他面前,她什麼都給他了,現在才來懷疑她的真心。
「說嘛,不然我要吻你了!」慘了!她再不快點回答,他就快爆炸了。
「哎呀,人家不知道啦!」巧儂將頭埋進他的衣襟,羞得直跺腳。
「噢──」她的動作不經意地磨蹭著他的欲火,柔聲軟語終于逼得他失控,他抱起她,溫柔地讓她在酒紅色的棉質沙發里躺平。
「南靖……」巧儂緊張地拉扯好不容易才扣好的衣襟,明白即將發生的情況。
「你是故意的。」黑眸閃著銳利的精光,他伸出食指輕畫過她的眉鼻。
「什……什麼故意的?」巧儂咽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地輕顫著。
他湊近臉,唇抵著唇,輕語。「故意讓我吻你……」尾音消散在彼此的嘴里,他含住她的唇瓣,伸出舌頭挑逗著她的……
終曲
「駱巧儂!」書房里傳出歐南靖的大聲咆哮。
「人家不要嘛!」巧儂委屈地瞅著他。
歐南靖深吸了兩口氣,握緊拳頭以防自己忍不住想掐死她的沖動。「嫁給我有這麼難嗎!?」
太危險了!自從得到愛情的滋潤,她益發美麗動人,他得盡速將她納入羽翼,以防她遭到別人的覬覦,節外生枝!
「嗯……是有點……」她調皮地撩撥他,引得他火山爆發。
「駱巧儂!」他憤怒地追著她跑,嚇得巧儂尖聲四起。
好不容易將她困在雙臂與書牆之間,他眯著眼,語氣里透著危險的火光。「你說你愛我的!」
不得不拿出她的承諾來壓制她;直到此時他才清楚地認知,一個失足跌入愛情漩渦的男人有多可悲,一點男性的尊嚴都蕩然無存,只差沒搖尾乞憐罷了。
「愛你不一定得嫁給你呀!」小女子自有一番見解,既然真心相愛,何必急于將兩人綁在一起。
歐南靖差點為之氣結。「就算你不為我想,你總該為我老爸想想吧!」她的心腸最軟,哀兵政策準沒錯!
「伯伯說不急。」巧儂綻開一朵笑花。
原來那個神秘的「管家伯伯」是南靖的爸爸,為了失常的兒子,特地由加拿大趕了回來,結果什麼忙也沒幫上,又模模鼻子飛回加拿大。
「他不急,我急!」他氣得鼻翼翕張,像頭失控的蠻牛。
「好可憐哦……」巧儂拍拍他的臉,似在哄一只可憐的小狽。
歐南靖順勢攫住她的小手,伸出舌頭舌忝著她的縴縴玉指。「巧儂,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結婚吧──」
「噢……」巧儂的身子酥軟了一大半,不由自主地偎近他。
他最詐了,每次都用這一招,明明知道她最怕的就是他這副色樣,偏偏老愛用這一招對付她!怎麼辦?大腦快要打結了……
「嫁給我嘛!」他吻著白女敕的頸項趁勢撒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嗯──南靖……」巧儂咕噥了聲,趁著神智還沒潰堤之前,輕喘地在他耳邊說。「等到左靜願意嫁給陸澈時,我們一起舉行婚禮……」
「噢──」歐南靖挫敗地shen吟著,每次都這麼說,害得他恨不得拿把刀,架著陸澈帶著他的女人上禮堂!
「不管了!我再也等不及了──」
歐南靖以餓虎撲羊之姿撲向巧儂,接下來的就是旖旎瑰麗的畫面……
反正他早認定她是自己的唯一,總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地為他披上嫁紗,成為他鐘愛的新娘──
陸澈與左靜的愛情故事請看《烈焰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