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很抱歉。
江靖淮皺了皺眉,他原以為孟心蝶會怒目相向,何時她竟學會了忍氣吞聲?他不發一語地進人浴室,淋浴去了。
依蝶難過極了,看來這種針鋒相對的日子還有得熬了。她茫然地拿著吹風機吹干頭發。
她靜靜地躺在床邊,疲憊的她很快地進人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依蝶被一陣輕癢擾醒,她膝陵地必開眼,發現江靖淮半果著上身,側躺在她身旁,輕輕撫模她的發絲——
幾乎是立即的,依蝶所有的瞌睡蟲一哄而散,她想到淨芸說的話︰「老婆跟情婦所做的事還不都一樣,都得陪他上床……」紅暈立刻竄上所有的肌膚——
直到這一刻,依蝶才真正地意識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畢竟今天是她和精淮的「新婚之夜」,不是嗎?
江精淮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細致的臉蛋︰「你在發抖,為什麼?冷嗎?」言辭間沒有嘲諷,有的只是淡淡的溫柔。
依蝶迷惆地看著他的眼楮,這個靖淮好熟悉,好像又回到從前……
「不」
「還是你——害怕?」江靖淮輕笑出聲。
依蝶眩惑地看著嘴角上揚的江靖淮,她的靖淮哥真的回來了?她伸出手,輕撫著江靖淮的臉——
江靖淮眯起雙眼,拉著她輕顫的小手,覆在自己壯碩的胸膛︰「吻我……」低啞的聲音在依蝶耳旁輕訴。
呵!這可是一個大考驗哪!依蝶笨拙地將自己的唇貼上她夢寐以求的雙唇,她不曉得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
倏地。江靖推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他嚙咬著她柔潤的紅唇,依蝶因這刺痛而申吟出聲,靖淮趁著她朱應激張,舌尖如治動的水蛇,順利地侵人她的唇間不斷翻攪,汲取她口中的芳香……
嗅!她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這麼柔軟、這麼甜美?靖淮忍不住想索求更多、更多……他決計不讓她逃離,更重地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兩人肺部的空氣被掏空,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她誘人的櫻唇,兩人急過地喘息著。
靖淮將上身抬起,跨坐在依蝶身上,粗糙的手掌捧著依蝶的臉,沿著她的粉頸弧線向下游移,所經之處皆引起依蝶火熱的悸動。
「不要……」暗啞的嗓音明顯地充滿欲火,當的雙手遇到阻礙,他瞬時明了她多此一舉的舉動。他將依蝶試圖遮掩的雙手拉至她頭部兩側,以左手固定,隨即俯體,灼熱的唇覆上她細女敕的頸項,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
「說!說你要我!」江靖淮艱澀地抬起頭。
「我…啊……」這種露骨的話,叫不經人事的依深如何說得出口,
江靖淮久等不到想听的話,加重自己手下的力道︰「說!」他執意要她承認對他的需求,他要她心甘情願地跟他。
依蝶的身體火熱酥麻,這樣的舉動使她全身顫抖個不停一一
「我……我……要你——」她緊閉雙眼,屈服地喊著,並為自已的放浪行徑感到羞澀。
江靖淮急速地喘著氣︰「看著我……我要你記得,抱你的人——是我……」
依蝶柔順地睜開眼,看著自己深深眷戀十年的男人︰「我會永遠記得……」
江靖淮急于要釋放壓抑許久的,當他的挺進遇到阻礙時,他遲疑了一下——來不及了!他再也停不下來了,他熱切地著她嬌女敕的身軀,不顧一切的放縱自己深入她的溫暖……
依蝶咬住下唇,不敢申吟出聲。撕裂般的疼痛,使她不由自主地扭絞著軀體,不意自己這等舉動卻引爆江靖淮更深切的渴望。
他深深地吻住她的唇,雙手仿佛具有魔力一般,輕柔地撫去她的驚恐︰「愛我嗎?」江靖淮極力克制自己不穩的氣息,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告訴我,你愛不愛我?」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問這個問題、但卻急切地想得到答案。
「嗯……」依蝶回避著他的問題。
「嗯?嗯是什麼意思?我不懂。」他故意裝傻。她越欲蓋彌彰,他就越想逗逗她。
「我……愛你……」她不穩的呼吸比江靖淮更糟,她急喘著給他回答。
「你……要我嗎?」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
听到這樣煽情的言語,依蝶進無可避,因她知道江過誰絕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我……要……」她輕咬下唇。
「要的話就求我……求我——」他得寸進尺地想要得更多。
「求……你,我求求你…」她環住江瞄準的脖子,嬌吟不休,為自己的放浪形滾流下羞恥的淚珠。
江靖淮悄悄坐起身子,枕畔的孟依蝶因疲累而沉沉睡去,他靜靜地聆听她細微而平穩的呼吸聲。
自己是怎麼了?怎麼一向做人的自制力,在她重新出現身旁開始,完全消失無蹤?
是她變了!變得低聲下氣、溫柔多情,變得含蓄。嬌羞;不管自己的言詞是多麼犀利、刻薄,她都不曾加以反駁,忍氣吞聲。是什麼因素改變了她,竟能使如在短短兩個月內月兌胎換骨?真令人匪夷所思。
「淮…」身邊的人輕嚀一聲,不安穩地翻轉側身。孟依蝶的身體因轉動而輕觸到他的手臂,他的身體仁了一下。他回想起方才一閃而逝的疑惑。
是錯覺嗎?她……還是處女?
不!不可能!江靖淮立刻否定自己荒謬的想法。孟心蝶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是心知肚明,早在跟自己交往之前,她就已非完壁,所以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是清白之身?他不禁自嘲地恥笑著。
但回想剛才,他進人她體內時所遇的阻礙……那是這麼的清晰、真實,還有她的緊繃……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那麼她的青澀和羞說又怎麼說?明明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為什麼會這麼真實?他莫名地有種無力感。
現在的孟心蝶跟自己從前認識的孟心蝶簡直是天壤之別,他是不是該懷疑枕邊的女人——不是孟心蝶?
他覺得自己又問了一個愚蠢至極的問題。如果她不是孟心蝶,為什麼執意要嫁給他江精淮?何況現在的他是個盲人!難不成她是看上他的錢?如果假設成立,那她的真實身份是……
孟依蝶悠哉地走在往山下的路,嘴里還哼著小曲兒呢!突然一陣急速的煞車聲在她身後響起,她好奇地回頭觀望,只見一輛銀白色的跑車停了下來,自車內走出一個高高壯壯的男人。
「依蝶?你怎麼會在這里!」男人的語氣充滿著驚喜。
「賀剛?好久不見。」依蝶驚訝之余,還是露出禮貌性的微笑。
賀剛曾是對孟依蝶窮追不舍的眾多男人之一,他對依蝶是百依百順,只求伊人回眸一笑。雖然孟依蝶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可是到最後,這個痴情男人終究還是吃了一頓苦澀的閉門羹。
「你搬家啦,怎麼沒通知我?」看見孟依蝶休閑的穿著,賀剛大膽地假設。
「我結婚了,跟我先生住在山上的別墅。」依蝶知道賀剛對自己的感情,可惜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一句話粉碎賀剛的美夢,他原以為自己的一片赤誠真心,終于得到老天垂憐,讓他跟依蝶在此處偶遇,即將成就一段姻緣,沒想到——唉!
「你又怎麼會到這里來?」依蝶當然看得出來他的失望,只是現在的她沒什麼立場安慰他。
「哦!記得我老爸是眼科醫生吧?我今天是為了來看他的一位患者,他剛好也住在這邊。」賀剛的父親是赫赫有名的眼科醫生。
眼楮?依蝶心中一驚,不會那麼巧吧!賀剛說的患者,難不成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