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真是令人為之氣節。
「憂里,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難不成是腦袋磕傻了?還是又忘記什麼了?」玄尚赫著急地把她放下來,想弄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哪有那麼脆弱啊!」
「不然干嗎總問一些個傻問題,可別嚇我哦!」
「別說話。」慕憂里轉過他的肩膀,直接爬上他的後背,「快點啦!我的頭很暈。」
我咧——實在是太可氣了,讓她忍不住想要罵人。
在這純淨的月色之下,氣氛是如此的好,原本要她一個女孩子主動說這種事情,就已經很丟臉了。
可是,最破壞氛圍的還是尚赫哥,他居然完全都不配合嘛,笨得連頭豬都不如。
左轉右轉,走了好久都還沒有出去,慕憂里抬起昏昏欲睡的腦袋,看看四周,她不記得自己來時有拐這麼多個彎啊!
「尚赫哥,走了這麼久還沒有出去,你該不會迷路了吧?」最好不要。
「怎麼可能?這條路我可是熟得很,閉著眼楮都可以走得出去,可不像有些人,明明對路一竅不通,還敢大著膽子完全不顧危險地往前沖。」
啊!他這是在說她嘍!就算是這樣又怎麼了,她才不是被嚇大的哩。
「如果真的不小心迷路了,就要先學會找北斗星才行。」玄尚赫說得頭頭是道。
「哦!」
「看見沒有?就掛在那邊,像M型的幾顆星星,找到它們你就可以回家了。」玄尚赫沖著天空揮一揮手。
「M型?北斗星不是勺子形狀的嗎?」上過小學的都應該知道吧?
「是嗎?是勺子形狀的?」
去——依她看,他們十有八九是迷路了,「給你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接一下我們吧!」
「不用!我說過的一定可以將你帶出去。」
「快點打,我的頭——痛得要死。」慕憂里氣急敗壞地低吼,自尊心作祟的家伙。
「好嘛、好嘛,你的頭真的很痛啊?」玄尚赫拿出手機。
「你說咧?」
「我知道、我知道,你還是乖乖靠在我的肩上別亂動了。」
「嗯——」慕憂里很配合。
「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地養著,決不可以再亂跑。」
「好——」
「我看我也需要請幾天假才行。」
「你好好的干嗎請假?」
「照顧你啊!」
「不用了啦,我又不是得了什麼大病,不需要照顧的,你沒有必要特地請假!」
「那怎麼行?像你這麼馬虎,沒有人陪在身邊可是很危險的事情。」不然真的忘記關煤氣了怎麼辦?
「那我去爺爺家養傷好了,有管家伯伯照顧我,這樣你就可以放心了。」
「那更不可以啦!避家——管家他可是很嘮叨的,連我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你呢?再說,你這麼幼小純潔的心靈,還是不要被他荼毒的好,還是我親自來比較放心!」
「呵呵——尚赫哥,你好可愛哦!」
「可愛?」他一個大男人,不適合這種詞語加身吧?
「我喜歡可愛的人。」慕憂里帶著滿足微笑著靠上玄尚赫的肩頭。
「呃?」
「憂里好愛尚赫哥,好愛的——」
樹林里忽然吹來一陣微涼的風,似在嘲笑傻掉的玄尚赫,他還沒有表白哩,怎麼可以被人捷足先登——
第10章(1)
淡淡的消毒水味兒,讓睡夢中的慕憂里皺皺小鼻子。
「醫生,她要醒了嗎?」玄尚赫特意壓低自己的聲音。
「看樣子是快了。玄先生,你不要太著急。」
「我怎麼可能不急,現在,我迫切地想知道她醒了之後會變成什麼狀況。」到底是誰害他這樣緊張的啊?
「其實,慕小姐腦部的淤血已經消散,這是很好的消息啊,我們剛剛也只是提醒你,她隨時都有恢復之前記憶的可能性,而作為一些遺留的後遺癥,比如忘記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你完全不必太緊張,因為像這種情況用不了多久就會改善。」
「淤血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消散了?」
「呃?」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她想不起以前的回憶啊?」
「不會吧?」有這種要求的家屬真是太少了,「很抱歉,玄先生,目前的醫療水平還沒有辦法做到這些。」
「知道了,你去忙吧?有我在這里就可以了。」不然,一會兒,憂里萬一想到以前的事情,對他發起威來,有外人在那多讓他下不來台啊!
明白地點點頭,醫生轉身走了出去。
輕微的關門聲,喚醒了病床上睡得並不安穩的人兒。
這是哪兒?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難道是醫院?對——她受傷了,理所應當是該在醫院才對,可是這個面窗而站的男人——
「你怎麼也在這里?」沙啞的聲音,源于好久沒有說話。
「你醒了?那、還——記不記得你叫什麼?」玄尚赫趴在床邊,眼楮幾乎都要貼上慕憂里的臉了,他現在可是心里轉筋啊!多怕會出現那種令他心痛的回答啊!
「慕憂里啊!」
「那我是誰?」
「玄尚赫!」這人腦子有問題吧!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什麼關系?」
「你是我那該死的未婚夫,煩死人了!」真不曉得他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中。
「呼!還好、還好。幸虧還統統記得,你都不曉得,我從樹林里把你背出來後,發現你一點意識都沒有了,當時真的嚇著我了,好在,你現在什麼都記得。」都怪剛剛那醫生說得跟真的是的,才把他嚇唬住,就說嘛,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脆弱的人啊!
「你說樹林?什麼樹林?我不是在街上被車撞了嗎?關樹林什麼事啊?」
「呃?」不會吧?
「醫生怎麼說?我身體有沒有大礙?」
「沒有。」玄尚赫看見她說話很傲氣的樣子,就發現事情真的不妙,「但是你腦子有問題。」
「你才有問題呢!我腦子不知道多好用,神經!」
「你看看對我的態度,說話和表情完全就是變成原來的樣子了嘛,你肯定是忘記我們之間那段美好的時光了。」玄尚赫坐在床邊,雙手用力地握住慕憂里的肩膀,「來,你仔細地想想,說不定還能記起些什麼的。」
「你發什麼神經,我們之間有什麼美好時光可說的啊!又不是什麼情侶關系。」
「你說什麼?」玄尚赫猛地將她摟進懷里,重重地壓在床上,她剛剛說的話,是真的激怒他了。
「哇!你干什麼啦!」慕憂里氣急敗壞地大叫。
「把你剛剛說的話在說一遍。」
慕憂里的秀眉都要皺在一起了,「問你要干嗎?」
「不是這一句。」
「發什麼神經?」
「後邊。」
「嗯,不是情侶關系?」慕憂里把頭偏向一邊,「你快點放開我啦!」
「就是這一句,是誰告訴你我們不是情侶的?誰說我們沒有美好時光的?」發現她真的忘記了那些個重要的回憶,玄尚赫有些驚慌和無措。
「不用別人告訴,我自己就知道,放開我啦!」她白費力氣地推推壓在身上的龐然大物。
「看來你是不記得秋千、草坪,還有、還有我給你做的香噴噴的蛋炒飯了?那麼我不介意做點什麼讓你想起來一些。」
「做什麼?」
「這是很重要的事情。」玄尚赫將她的小臉扳正,繼而輕揉。
「你——」所有要說出口的話,悉數吞進玄尚赫的嘴里。
只屬于情人間火熱的吻不由分說地封住慕憂里喋喋不休的紅唇,狂似霸道地索取她的甜美,直到她不再掙扎,馴服地融化在他懷里——
砰——
病房的門被大力地撞開來。
這似曾相識的聲音,讓交纏的兩人停住了所有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