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可笑,所以更教他生氣,下手更不留情。
他順著她的玉頸往下吻,在鎖骨兩邊留下更明顯的印記,梁萱若沒有經驗,不知道到了明天這些教她痛得吸氣的吮吻會變得很明顯,只是覺得相較之下親嘴還好些,至少比較不會那麼痛。
……
屋外雨下個不停,滴滴答答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台北的冬季,總是被雨侵潤。
第9章(2)
事後,沉默蔓延。
空氣中飄散著男歡女愛後的特殊味道,覆蓋在他們肌膚表層的薄汗漸漸變干,曾經激烈的喘息跟著熱情的退去消失無蹤,留下的只有一肚子的問號。
「你還是處女。」這是樊嘉士內心最大的疑問。
梁萱若背對著他的身體因為他這句話而僵直,臉色迅速脹紅。
「為什麼?」他看著她的柔背,她仍舊用沉默拒絕他,讓他無法忍受。
他火大地扳過她的身體,盯著她的臉咬牙命令。
「回答我!」
梁萱若看著他慍怒的表情,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根本毫無道理。
「不關你的事。」她平靜的答道。「你只想要我的身體,我就給你我的身體,其余的事,你不需要多問。」
沒錯,他是說過只想要她的身體,但這並不代表他毫無感覺,他尤其難掩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的興奮,很荒謬,但他真的感到滿足。
樊嘉士眯眼打量梁萱若,試圖把她和吳詩帆的影子重疊,卻怎麼也對不到焦距。
他搖搖頭,不相信吳詩帆的位置這麼容易被取代,但吳詩帆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你說得對,是不關我的事。」他說。「你是不是處女,對我來說一點影響也沒有,你終究還是我的。」
樊嘉士其實原本是想告訴她,如果他早一點知道她是處女會對她比較溫柔,但她的冷漠激怒了她,使得他的口氣甚至比她還要冷漠。
梁萱若被他的口氣刺傷了,也許她的心也是矛盾的,她既不敢奢望他的愛,又希望他能關心她,種種情緒攪和在一起,使她泫然欲泣。
她不想在樊嘉士的面前掉淚,只好轉身逃避他的視線,孰料又被樊嘉士用力轉了回來。
「永遠不要背對著我。」他警告她。「永遠不要逃避我,否側後果自行負責。」
「為什麼不能?」她不懂他為何堅持。「反正你又不在乎!」
「不管我在不在乎,你就是不能背對著我。」他發現他無法忍受她這個舉動,一次都不能。
梁萱若受夠他的霸道,她已經失去太多自由,不想連自己身體的自主權都失去,想都不想便轉身背對他。
這無疑是火上加油,霸道如樊嘉士如何能夠忍受?于是他再一次把她的身體扳正,殘忍地說——
「這是你自找的!」他用手支起她的下巴,像是要報復她似的用力吻她,他故意咬她的嘴唇,幾乎要將她咬出血,梁萱若痛得往後退,樊嘉士索性用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唇完全吞沒。
她被他吻得幾乎不能呼吸,唇齒之間盡是他的味道,但他仍不滿足。
他當然不滿足,他懷疑自己有滿足的時候,沒有踫她之前,他曾想過她可能是一杯酒,即飲即醉。等到真正擁有她以後,才發現她是一杯摻了罌粟的毒品,一喝上癮。
他是個上癮的人,只能在她的櫻唇芳腔之間尋求慰藉,撫平饑渴的心靈,所以他的吻盡可能火熱,舌盡可能挑逗,逼迫她不得不對他有所反應,吻到最後,她也無法逃避的和他一起共舞,唇舌交纏。
「呼!」他的呼吸沉重,胸膛起伏不已,而這只是開始而已。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親吻她的玉頸,在上面留下更多屬于他的印記。
雖然已經有了一次經驗,梁萱若仍是很不習慣,一直想逃開。
樊嘉士的眼楮瞬間燃起怒火,兩手扣住她的肩膀,生氣地低吼。
「我說過,不許你避開我!」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試圖遠離他,即使他們已經這麼親密了,她仍然不斷嘗試,教他不抓狂也難。
梁萱若無法理解樊嘉士的想法,如果他只是把她當成商品,他又何需在乎她的態度?對他來說,她並不比泄欲的工具好多少,至少工具沒感覺,她卻有人的感情。
這一刻,她好希望自己也能和他一樣殘忍,在面對他的時候完全無感覺,可她就連冷嘲熱諷都做不到。
「又要掉眼淚了嗎?」他先天的條件比她好太多,因為他是出錢的買家,擁有嘲笑她的權利。
梁萱若在眼眶打轉的眼淚,硬生生地眨了回去,無論如何就是不肯認輸,她已經輸掉太多東西,不能連自尊都失去,最起碼也讓她保留一點人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