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經紀人是……」
「你也認識,是我們大二下學期的油畫課助教。」說起歐陽性德,她就藏不住甜蜜,好想趕快見到他。
「大二下學期……」Donald努力回憶。「……是歐陽性德?!」
「對,就是他,他是我的海外經紀人。」霍思暖不明白他干嘛那麼驚訝,不過話說回來,當初他剛回國的時候,她也一樣驚訝,表情甚至比他還要夸張。
「你們……又在一起了?」Donald說話的邏輯很奇怪,因為在校的時候,她和歐陽性德處處針鋒相對,根本沒有交往過,不該使用「又」這個字眼。
「對,我們目前正在交往。」她大方坦承他們的戀情,反正她不說,歐陽性德也不會默不吭聲,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
「是嗎?」Donald笑笑,總覺得好嫉妒,似乎全世界的便宜都讓歐陽性德佔盡了。
他英俊多金,又有才華。女人看見他尖叫,男人看見他自動閃一邊去,以免被他全身散發出來的光芒弄瞎眼楮。
「你現在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他也是被歐陽性德弄瞎眼楮的可憐蟲之一,沒人比得上歐陽性德,過去沒有,未來也不會有。
「現在?」霍思暖轉頭看展館的情形,因為展出時間已接近尾聲,人潮也散去大半,這時候離開應該沒有關系。
「好,我們出去走走。」難得老同學相見,不聊個兩句就saygood-bye,確實有些無情,只是聊天應該沒有大礙。
霍思暖和Donald,走出展館到美術館的花園散步,邊走邊敘舊。
他們聊往事,聊曾經共同對面的戰役,聊到大二那年戰勝對手學校獲得首獎,尤其血液沸騰。
「那個時候大家好團結哦,男生幾乎都沒睡。」團體創作本來就是一項大工程,他們班上的班草也就那幾根,雖受盡呵護,同時也受盡虐待。
「是啊!」Donald笑著點頭。「我記得我那個時候,整整四十八個小時沒有合眼,作品完成後,回到家眼楮累得都睜不開,我媽還以為我昏倒,差點就要叫救護車了呢!」
往事如煙,在眼前飄蕩。
直到遇見老同學,霍思暖才憶起過去有多瘋狂,自己也曾經歷一段青澀歲月。
「大學的生活真是多彩多姿。」霍思暖感慨。
「可不是。」真正該感到難過的應該是他才對,當初他千方百計辦慶功宴,就是為了把她弄上床。一來是因為無聊跟同學打賭,二來是因為他知道歐陽性德對她有意思,他若能早一步把她弄到手,就等于宣告勝利。
當時他一心一意想要贏過歐陽性德,不惜使用骯髒手段,在她的調酒里面混入****丸,為的就是能順利上她,誰知道最後會被歐陽性德搶去。
此仇不報非君子!原本他想就這麼算了,但現在既然讓他知道,他們正在交往,兩人又進展得這麼順利,他不做點什麼不行。
Donald嘴里雖然說是去法國進修,其實是逃避,因為他從大學畢業至今仍然一事無成。他既不像歐陽性德是天才,又不如霍思暖走運。她被冠上「美女畫家」的名號,不用太費力氣就能吃香喝辣,賺進大把鈔票。如今又在歐陽性德的幫助下,成功打入歐洲市場,未來前途會有多光明,現在就想像得到。
這一對狗男女,所有好處都讓他們佔了,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Donald在心中詛咒他們千萬遍,腦子里想的淨是一些骯髒的詭計,比如︰怎麼拆散他們。
「你……還記得慶功宴的事嗎?」一他刺探性地問霍思暖,開始擬定計劃。
「我只記得我醉得很厲害,最後是由性德送我回家。」她省略中間一段車震事件沒說,那太丟臉了,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之外,不可以讓第三者知道。
「你不會覺得鑷奇怪嗎?」他觀察她的表情,她似乎完全沒注意到他踫過她酒杯的事,這給了他一個很好的著力點。
「奇怪什麼?」她一點也不覺得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不是,咳咳。」他假咳了兩聲。「那天晚上,我們並沒有邀請助教,可是助教卻在你喝醉的時候突然出現,自告奮勇說要載你回去,你不覺得事情很詭異嗎?」
經DonaId這麼一說,霍思暖才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單純,莫非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情?
「那時候我是隱約有听說過助教喜歡你啦!還發誓要把你弄上床,但我以為那是某個嫉妒助教的人散播出來的謠言,我一句話都不相信。」真正想把她弄上床的人是他!但他一輩子都不會讓她知道,還要把所有罪過都推到歐陽性德身上,看他怎麼辯解。
「性德他——」霍思暖的臉色果然轉為蒼白。「不,不可能!性德他不可能說出這種話,這一定是謠言。」
「我本來也是這麼認為。」他假裝同情。「但是仔細想想,這或許不是謠言,不然助教那晚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你為什麼會突然醉得那麼厲害?」
Donald在她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
「我甚至懷疑,他在你的酒里放了什麼東西,你才會說醉就醉。」
如果說前面那些話只是伏筆,那麼Donald最後這句話無疑射中了要害,霍思暖確實不只一次懷疑過那天晚上她為什麼喝醉,她雖不至于干杯不醉,但兩瓶啤酒的酒量她還是有的,可那天晚上,她只有喝了一點點酒,便倒地不起。
「啊?對不起,別听我胡說八道,我只是猜測。」見她已然動搖,Donald索性演戲演到底,當個八卦男。
「沒、沒關系。」她臉色發青,怎麼也無法將他的話從心中抹去,腦中不斷重復當時的畫面。
那時……她喝得好醉好醉,根本沒注意到歐陽性德什麼時候到達pub,只記得他臉色很臭,低頭跟Donald說了幾句話,然後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把她拖離pub塞上他的車。
……你等一下有得受了……
她依稀記得他這麼說。
……我也不想這麼旱和你,甜心,是你逼我的……
他確實說過這句話,當時她正門戶大開,哭喊著想要他,在那晚以前,她根本對男人不存幻想,也沒想過和男人上床,那晚她卻像個欲求不滿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求他。
「Soarlett?」
如果沒在她的酒里加****,這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就算她再喜歡他,都不會作踐自己當花痴,況且那時候她對他的感覺還沒有那麼深刻。
「……對不起,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情要失陪了。」她要去找他問清楚,那天晚上他是否真的在她的調酒里頭動手腳,他們才會上床!
霍思暖跑得仿佛背後有人在追她,Donald目送她的背影,非常滿意,他早該如此做了。
當晚他加了雙倍劑量的****丸,她能保持清醒才有鬼,他堅決相信那天晚上他們兩個人就已經發生關系。
「賤貨,去死吧?」想到她的第一次竟然是給歐陽性德,他就恨得牙癢癢的,巴不得霍思暖和歐陽性德早日分手!
第10章(1)
「你在我的酒里面加了什麼?!」
霍思暖像復仇天使一樣地闖進歐陽性德位于倫敦的工作室,他正和底下的職員討論畫展結束後的種種事宜。
「不好意思,請你先離開,我有事要跟這位淑女談。」他用英文打發老外職員先走,這若換做是平時她會覺得不好意思,但她現在沒有客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