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弟!」柳絮飛催得緊,雙手靠在木桶上等艾嵐過去一起洗澡,催得艾嵐更加緊張。
「我、我馬上過去。」死了,這下完了,逃不掉了。
艾嵐之所以不敢在柳絮飛面前月兌衣,除了不習慣以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身上纏滿了布條,怕柳絮飛會覺得很怪。
「嵐弟!」柳絮飛覺得艾嵐的動作才奇怪,一直背對著他不肯轉頭,也不肯月兌衣服。
「好……好,我知道了。」艾嵐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背對著柳絮飛解下第一件外袍。
柳絮飛好奇地看著艾嵐松開袍子,露出純白色的內衫,再—次感受到艾嵐的瘦小,光是自己的肩膀,就有他的一倍寬,他真的是釀酒師嗎?
月兌去了第一件外袍,接下來才是重頭戲,這時候連柳絮飛都免不了要吞口水,等待雪白內衫下更雪白的肌膚。
猶如柳絮飛猜測的,艾嵐肌似白雪,肩膀的曲線像女人一樣柔和。他真的好瘦小,瘦小得令人怦然心動,也或許這純粹只是他自己變態的想法,此時的柳絮飛已經放棄掙扎,承認自己喜歡上艾嵐,徹底轉了性。
如白雪般的肌膚,隨著內衫的滑落,一寸一寸呈現在柳絮飛面前。
柳絮飛本來以為能夠看見赤果的艾嵐,誰曉得他的身上竟然纏著布條,一層一層纏得非常緊密。
「你受傷了?」柳絮飛雖以置信地瞪著艾嵐的背影,傻眼。
「不是。」艾嵐搖搖頭,尷尬得不得了。
「那是什麼?」不是受傷,為何纏布條?簡直沒道理嘛!
「那是——」艾嵐轉過身,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是我爹要我纏的,他叫我每天都要纏,不可以不纏。」艾嵐終于向柳絮飛承認自己的不同之處,說出來輕松許多。
「為什麼?」柳絮飛不解。「那不會很不舒服嗎?」被一堆布條纏住。
「會啊!」他也是這麼想。「每天都要纏很麻煩,而且又悶熱難過,冬天還好些,像現在天氣熱,就很不好受了。」
「既然不好受,干麼不松開?」還要緊緊纏住。「你也不可能像那個樣子洗澡吧!」纏著一堆布條有洗等于沒洗,洗了也不會干,多受罪而已。
艾嵐咬緊下唇,他說得有理,在家他也都松開布條洗澡,不然洗不干淨。
只是他還有另一個疑慮,他的身體長得跟一般男人不一樣,他看了以後會不會嚇著,罵他是陰陽人?
「我先說好,我的身體……跟你的不太一樣,你看了以後可別昏倒。」艾嵐事先警告柳絮飛,柳絮飛心想他的動作再不快一點兒,他才會昏倒,到底要他等到何時?
「我保證不會。」他只會心跳加速流鼻血,絕對不會昏倒。
「那……那我解開嘍!」艾嵐害羞地看了他一眼,用手將布條一圈一圈打開,柳絮飛的好奇也到達最高點,他到底哪里長得跟人家不一樣?
當雪白豐勻的雙峰,不期然在柳絮飛的眼前解放挺立的時候,他才明白艾嵐哪里跟人家不一樣。
「我就說,我的身體長得很奇怪吧?你還不信。」艾嵐尷尬地用手遮住雙峰,滿臉通紅地看著柳絮飛驚訝的表情,小嘴喃喃抱怨。
柳絮飛仍是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
「怎麼了?」他也太夸張,就算自己的身體和他不一樣,他也不必露出那副見鬼的表情吧!
「你……」他不是見鬼,而是見到意料之外的東西,這怎麼可能?
「啊?」艾嵐瞪大眼楮望著柳絮飛,就瞧見他抖動著嘴唇,似乎很難以相信自己的所見所聞。
「你……你是女的。」他當然不相信了,從頭到尾他就被耍,像個傻子為他費盡心機。
「什麼?」他是女的?
艾嵐愣住。
「你是個姑娘家!」搞什麼?「穿上衣服,咱們談談。」他非問出真相不可!
第五章
將茶一口又一口送進嘴里,柳絮飛幾乎喝光了整壺茶仍然解不了渴,心情仍然處于極度不安之中平靜不下來,于是只得喚來店小二再要一壺。
艾嵐迷惑不已地看著柳絮飛仰頭灌茶,不知道他要喝到什麼時候。
柳絮飛發了瘋似地拚命灌茶,越灌口越渴,最後干脆用力放下茶杯。
「你為什麼騙我——」
「你為什麼說我是女的——」
兩個人幾乎在同時間問對方,又同一時間錯愕。
「我沒有騙你——」
「你本來就是女人——」
很有默契,這回又是異口同聲,只是說話內容不太一樣。
「你不知道自己是個女人?」柳絮飛難以置信地望著艾嵐,只見她一臉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柳絮飛在說什麼。
「我不可能是個女人。」從她懂事開始,爹就不斷告訴自己,說她是個男人,還囑咐她要時時刻刻展現男子漢的氣概,不能讓人看輕。
「不可能?」柳絮飛將眼光停留在艾嵐突起的酥胸上,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的胸前那麼有肉,不是女人是什麼?」他打賭她也沒有……男人胯下該有的東西。
「只是胸部長得比較特別的男人?」艾嵐滿心期待地希望柳絮飛能給她肯定的答案,他當場傻眼。
他打量艾嵐清澈的眼神,天真的表情,自然的反應。從她那真誠的語氣中,推斷出她是真的不曉得自己是女兒身,而非故意捉弄他。
「你是個女人。」真不可思議,怎麼會有這種事,這其中出了什麼差錯?
「騙人。」艾嵐打死不信。「我才不可能是女人,我是個男人。」爹不會騙她。
「相信我,你十足十是個女人,絕對沒有錯。」這就能夠說明她的身體曲線為何比一般男人柔和,聲音為何比一般男人高,而且該死的,他竟然到現在才發現她沒有喉結!
「你怎麼知道?」艾嵐一臉疑惑地看著柳絮飛,懷疑他在吹牛,實際上他對女人並沒有那麼了解。
「因為我上過女人,當然知道這其中的不同!』他幾乎是用吼的,吼完了以後才發現自己的用詞太粗魯,急忙收口。
「上過?」听起來怎麼有點兒像畜牲交配,他也是用那種怪異的姿勢……唔,插女人?
「這不是重點。」柳絮飛的臉紅得跟關公沒兩樣,責怪自己太粗魯。
「你想想看,你除了……胸部與一般男人不一樣,還有什麼是男人有而你沒有的?」他提醒艾嵐。
「什麼是男人有而我沒有的?」艾嵐轉動眼珠子拚命思考。
「啊,我想到了!」她大叫。「你說的是不是那個、那個……」她不好意思把「那個東西」形容出來,柳絮飛也不希望她形容。
「就是那個。」該死,這是什麼鬼話題?
「如果是那個的話,我還真沒有……」艾嵐沒親眼見過「那個東西」,但她看過牛交配,公牛身上就帶著那根家伙,所以她推測人應該也是相同,同樣用那東西。
「對吧?我就說你一定沒有。」柳絮飛松一口氣,好高興自己沒猜錯,她果然是女的。
「沒有也不代表我一定是女的,太監不也沒有,但他們還是男人。」單單以此推測不準啦!
「太監是原本有,之後才被割下來,跟你天生就沒有不同。」柳絮飛沮喪到想拿豆腐砸自己,到底要怎麼說她才會明白?
對了!
「不然換你告訴我,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跟人家不一樣的地方?」這樣比較快。
「呃……」艾嵐愣住,她有什麼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很多啊!比如體型,比如聲音,比如力氣,還有……
「你會不會固定在每個月的某些日子,身體都很不舒服?」這是她最大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