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消息真靈通。」樊楚敬笑呵呵,記者們說什麼一概承認。
「你為什麼突然又想結婚了呢?」女記者追問,眼波流轉之間盡是風情,只可惜樊楚敬完全沒興趣。
「其實也不能說是突然。」樊楚敬感慨。「畢竟親眼目睹好朋友們一個接一個相繼成家立業,那種感覺真是有點淒涼,害我也跟著蠢蠢欲動。」
兩年前,大家還都是快樂的單身漢,怎麼知道才一晃眼,從項衍開始,到最近剛完成終身大事的尹昊征,一個一個全搭上了結婚這班列車?搞得他也想跳上結婚列車,免得被譏為落伍。
「也就是說,你真的想婚了?」記者們抓住他的話猛問。
樊楚敬微笑,看起來就像承認。
「這次的結婚對象還是女明星嗎,會不會就是孫露露小姐?」女記者們發揮聊天的本事,繼續挖新聞。
「這個嘛……」
樊楚敬略帶神秘的笑容,才剛躍上電視螢幕,電視就被馮深深「啪」一聲地切掉,螢幕倏然轉黑。
什麼嘛!
丟掉手中的電視遙控器,馮深深心中的怨氣直沖天際,真想飛車到樊楚敬的公司找他算帳算了。
無恥、、又沒有半點操守的大,她最恨他了!
馮深深朝靜止不動的電視機丟抱枕,仿佛如此做就能消除她的怨氣。
他的男女關系可真隨便,每天都有他的新聞。
眼珠子轉向擺在床上最新一期的八卦雜志,馮深深的心情更惡劣了,不明白樊楚敬怎麼能如此對她?
他老把她當小孩,抵死不肯承認她已經長大,可是自己一有機會,便爬上女明星的床,還為此而得意洋洋。
孫露露那張妖嬈、濃妝艷抹的臉龐,大剌剌地擺在雜志上的封面,宛如在嘲笑馮深深︰我勝利了,怎樣?
是,她是沒有孫露露長得妖艷,身材也不若她來得玲瓏有致,有一對無論穿多少衣服都會爆開的巨乳。但她長相清秀,身材縴合度,最重要的,她還有一顆愛慕他的心。
想起記者們詢問樊楚敬是否打算和孫露露結婚時,他臉上神秘的笑容,馮深深就緊張到快要胃痛,樊楚敬那個眼盲心瞎的大傻瓜。
他已經整整結過兩次婚了,兩次新娘都不是她!第一次可以說她還小,但第二次呢?那時她可已經成年。如今眼看著他又要結第三次婚,她卻只能在旁邊干著急,像只無頭蒼蠅似地飛來飛去,教她如何不急——等等,誰說她只能干著急?
馮深深的腦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兩眼直盯著八卦雜志封面。
他老愛嘲笑她不夠開放,成天小表小表的叫個不停,過去她為了引起他的注意,也總是竭盡所能的和他抬杠,成天找他麻煩,難怪他嫌她幼稚。
我喜歡成熟、性感、美艷又開放的女人。
她接著想起樊楚敬在某次訪問中說過的話,那次他明白指出他喜歡的女人類型,果不其然,他的前兩任妻子也都屬于這一型。
成熟、美艷、開放又性感,為什麼不呢?
男人都喜歡美艷開放的女人,她為什麼不能成為他喜歡的類型,主動出擊?干嘛像個傻瓜一樣在旁邊苦苦守候,就算她守一輩子,他也不會看她一眼。
突如其來的念頭,打通了馮深深阻塞已久的任督二脈,也使她決定成為獵愛高手。
對,她要主動出擊。
馮深深下定決心。
她要逼他正視她的感情,不再默默守候。不過,在這之前,她必須先讓他知道她喜歡他,從好久好久以前開始,她心中的愛情便已經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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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們是不是該聘請新的造型師比較好?」
「如果整體采用粉紅色系會不會太勉強,還是用紅色比較好?」
「要大膽改變造型嗎?還是按照大眾對她的既定印象走?」
「如果要按照既定印象下去做造型,就不能采用粉紅色了。」
「也許可以改用寶藍色。」
「飛馬唱片公司」的會議室里面,工作人員正針對即將推出的唱片進行討論。
在這間全台灣最大、歷史最悠久的唱片公司里面,大聲喧嘩嬉鬧是常態,認真討論才稀罕,大家都為這次的發片傷透腦筋。
這次要發片的「巨星」不是別人,正是那和他們老板緋聞鬧得沸沸揚揚的孫露露,她大小姐戲演得好好的,突然想學人發唱片,搞得大伙兒人仰馬翻,忙得半死。
「我認為還是走美艷路線好了,比較保險。」企劃人員話說得客氣,其實大伙兒心照不宣,就算她有心改變造型也很困難,不可能將潘金蓮瞬間改造成林黛玉,就算是上帝也辦不到。
「老總,你的意思呢?」大家把難題丟回到樊楚敬身上,畢竟是他堅持要為孫露露發片的。
「你覺得孫小姐該走美艷路線,還是清純路線好?我們已經討論了一上午,完全沒結果,請你給個指示。」大伙兒浪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喝了至少一千CC的飲料,最後干脆請示樊楚敬。
「如果你們覺得莎朗史東,可以一下子改造成夏綠蒂,就走清純路線好了。」樊楚敬顯然也知道這件事的難度有多高,亦無意刁難他的員工,一刀給個痛快。
「那就決定走美艷路線。」听了樊楚敬這番話之後,大家松了一口氣,總算不必折磨那可憐的粉紅色,跟孫露露超不搭的。
「接下來的宣傳活動交給哪一家公關公司負責,還是‘凱得利’嗎?」解決了一件事又來另一件,事情永遠做不完哪!
「這個嘛……」
「老總,你的電話。」
樊楚敬才剛想定下心來考慮該不該更換合作廠商,會議桌上的內線電話便跟著響起,硬生生打亂他的思緒。
「誰打來的?」他問秘書,結果很不樂觀。
「你母親。」簡短的三個字好像炸彈一樣,可怕的威力讓原本吵雜的會議室一下子安靜下來,人人都拉長耳朵,看樊楚敬怎麼接招。
「我母親?」樊楚敬愣了一下,瞪著電話皺眉。
「要不要騙她說你不在?」秘書貼心,自願說謊,可惜樊楚敬並不領情。
「把電話接過來。」樊楚敬明白就算逃得了這一次,也逃不過第二次,索性正面迎戰。
「喂?」
「小敬!」
樊楚敬的母親;亦即過去影壇赫赫有名的美艷女星——梅莉莎,一听見他出聲,立刻就親熱喊他的名字,樊楚敬必須極力克制自己的胃,才不至于把早餐吐出來。
「媽。」他無奈地用指背敲敲會議桌,皺眉回道。
「我好想你啊,你最近好嗎?」梅莉莎充滿感情的招呼乍听之下,好像有那麼回事,實際上不然。
「還好。」樊楚敬清清喉嚨,猜想她接下來大概要跟他開口要錢。
「我可不好。」果然。「我的生活都快過不下去,你馬上匯十萬塊美金到我戶頭,不然我付不出帳單了。」
「我半年前才匯給你五萬美金。」听清楚,是五萬美金,不是五萬台幣,足足是一個中產階級兩年的總收入。
「那麼一點錢怎麼夠花?」電話那頭的梅莉莎抱怨。「你也知道我的開銷有多大,隨便一雙鞋子就要花掉我一千塊美金,況且我還要支付每個星期一次女佣的費用……」
「那就減少開支,我不是你的提款機,沒有義務提供你永無止境的花費。」樊楚敬被他母親惹毛了,每一次來電都是要錢,從來就不曾例外。
「你說什麼?」梅莉莎尖叫。「你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可知道美國的花費有多高?單單請人清洗一次泳池就要五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