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昊征偏過頭看她的睡臉,她正睡得香甜,好像只要有他在身邊什麼都不怕,就算他們看的是驚悚片也一樣。
尹昊征微笑,分別拿起遙控器將錄放影機和電視的電源切掉,將丘靜書攔腰抱起來,走到她的房間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後,自己跟著躺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入眠。
累了一天,他很快沉入夢鄉。丘靜書則是因為沒洗澡就睡覺,越睡越不安穩,最後索性爬起來。
「累死了——」她張開雙手伸了一個懶腰,本以為房間只有她一個人,不期然听見身旁的呼吸聲,低頭一看,才發現尹昊征竟然就睡在她身邊。
原來學長沒走。
丘靜書以為尹昊征會將她抱回床上以後便離去,但他顯然選擇留下來,並且睡在她床上,讓她覺得好溫暖。
她忍不住彎腰趴在他胸膛,傾听他的心跳。就連他的心跳都特別好听,帶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沉穩,真難想象它也有變快的時候。
听夠了心跳,丘靜書決定下床洗澡,在起身的時候,不經意瞄到尹昊征的眼睫毛,于是又趴回到他身上,好奇地盯著它們。
他的眼睫毛……真長耶,而且好濃密哦!
和他認識這麼久,丘靜書第一次發現他的睫毛這麼長,濃密的程度比女孩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幸好沒有在尾部的地方翹起來,不然就太女性化了。
她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壞主意,他平時都喜歡說話欺負她,或是想些壞點子捉弄她,這是報仇的大好機會。
眼見四下無人,他又陷入昏睡,丘靜書開始動手拔他的睫毛,藉此報復。
我拔我拔我拔拔拔……
她小心地用手指挾住其中一根睫毛,正想毫不留情連根拔起的時候,巨人突然蘇醒,嚇壞正要逞凶的小人兒。
「……你在干麼?」尹昊征不費吹灰之力便逮到現行犯,只見後者瞪大眼楮裝傻。
「沒有啊!」她舉起手揮來揮去。「我在趕蚊子。」趕趕趕……
「我看那只最大的蚊子就是你。」他捉住她的雙手,星眸微閉地睨著她。
「我只是不甘心嘛,誰教你每次都欺負我。」在他了然于心的凝睇下,她認罪。
「所以你就拔我的睫毛報復。」沒想到她的心胸這麼狹窄。
「我……」是啦,她就是心胸狹窄,怎樣。
「好吧!」他嘆氣,認了。「算我倒霉喜歡上一個心胸狹窄的女人,就隨便你報好了。」
尹昊征松開丘靜書的雙手閉上眼楮,兩手兩腳攤成大字形,一副隨時準備從容就義的慷慨模樣。
他突然自願當烈士,丘靜書反而不知道如何下手,她最大的志向不過是偷拔他的睫毛而已。
「你怎麼還不動手?」他偷偷睜開一只眼楮,看她不知所措的表情,她愣得像個木頭人似的。
「我……」丘靜書漲紅臉看著尹昊征的肩膀、他的胸膛,總覺得每一個地方都很吸引她,但總不能同時進行吧!
「原來你只是個會說大話的膽小表。」見她遲遲不敢動手,他刺激她。
「誰說我是膽小表?」她果然又跳了起來。「我只是在考慮該從哪個地方下手……」
「哦?」騙鬼。「那你考慮清楚了嗎?」
「呃……」她支吾,眼看著又被他取笑。
「我就知道——」
「我想到了,就從這個地方下手!」她不給他嘲笑她的機會,便從他的耳垂狠狠咬下去。
不過與其說是咬,不如說是「有點用力」的親吻,她根本舍不得咬傷她心愛的學長。
「說你是膽小表,你還不肯承認。」他笑呵呵地將她擁入懷中,纏綿地吻她。
兩人卿卿我我地擁吻,情況很快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上一秒鐘他們還在玩鬧嬉戲,下一秒鐘他們已經扒光身上的衣服,在鵝黃色的光線下跳起了之舞,饑渴地探索彼此的身體。
的世界充滿了各式各樣美麗的舞蹈,他們從最緩慢的貼面舞開始跳起。
瞬間只看見他們臉貼著臉,唇靠著唇,在唇舌的糾纏間交換氣息,溫熱的身軀如水蛇般交纏,隨著每一次吐信悸動顫抖。
又,貼面舞突然換成了華爾茲。他們原先交纏的身軀,在有如樂聲的喘息下一寸一寸緊密結合,終至完全融入彼此的身體。
「噢!」
于是,華麗的舞蹈開始了。
隨著丘靜書發出嬌喘,尹昊征有力低吼,在的中心點旋轉再旋轉。
他們的靈魂轉得越急,身體也越瘋狂。
「學長!」
「靜書!」
最後,他們僅以一曲令人眩目的森巴當做結束。
「呼呼!」
直到從天堂返回地面,他們仍摟住彼此的胴體,互相。
歡愛過後,他們並一起去浴室淋浴,在不斷朝他們沖刷的水柱見證之下,再一次重返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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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好好念書,非得和那些不良少年打混不可嗎?」
「爸你好像忘了,我現在就是不良少年。」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兒子?同樣都是我生的,你看你哥哥多優秀,你應該跟他學習。」
「我又不像他是天才,你和媽都只關心哥哥。」
「那是因為你哥哥值得人疼!你哥哥從小就立下遠大的目標,而你呢?除了會玩那些沒用的樂器以外,你還會做什麼?」書都念不好!
「鋼琴、小提琴也都是你讓我學的,現在又怪我!」
「我當初花錢讓你學這些樂器,可不是要你去搞那些不三不四的音樂!」
「流行樂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音樂,它是一種潮流!」
「潮流個屁!般那種東西根本不能當飯吃,你到底知不知道?」
尹家的客廳,又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年少的尹昊征早已習慣和他父親吵架,只是每吵一回,他的心情就壞上一回,他父親對他沒有一個地方滿意。
「反正你就是看我不順眼!」尹昊征丟下這句話便奪門而出,呼朋引伴上街狂飆發泄怒氣。同伴們看他仍然滿肚子怨氣,于是提議。
「阿征,看你這麼不爽,我們干脆拿刀沿路砍人算了。」
這是發泄怒氣的好方法,也是制造樂子的絕妙手段,看不認識的陌生人痛苦地哀嚎,或是拚命打手機找救護車,的確是一種樂趣,難怪有人樂此不疲。
「不行。」尹昊征馬上就否決。「我們只是喜歡飆速度,不是街頭惡少,不能隨便傷害別人。」
「少無聊了,阿征。」阿勝嗤之以鼻。「這是你自己的想法,不然你到街頭上隨便拉一個人問他,我們是不是不良少年?他一定馬上說是。」毫不猶豫。
「那也不一定要砍人,我們又跟那些人無冤無仇。」畢竟出身不同,尹昊征是因為不受父母重視才逐漸變壞,其它隊員卻大多出自破碎家庭,社會價值觀本來就已經扭曲,何況還有同儕間的競爭問題。
「這不是有仇沒仇的問題,追風車隊那些家伙,已經到處放話,說我們GA車隊的隊員最沒種,膽小到連刀都不敢拿,真是氣死人。」
追風車隊是鄰區的車隊,不過雖然說是鄰區,實際上只隔一條街。兩車隊不但車飆得凶,地盤也搶得凶,經常利用各種場合互別苗頭。
「他們居然敢這麼說?」兄弟們一听見追風車隊嘲笑他們孬種,個個恨得牙癢癢的。
「這是事實,誰叫我們不敢砍人。」阿勝也恨被人笑孬種,但他們的車隊除了騎車晃來晃去,大聲叫囂之外,就沒干過任何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難怪會被瞧不起。
「干了啦,征哥。」在道上混,最怕的就是被譏為孬種。「追風車隊那些家伙都爬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們再不好好干一票,真的會被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