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工作──」魏千古仍放心不下。
「這個時候,誰還管工作啊?」狂歡比較重要。「今晚誰要是沒把酒喝光,誰就是烏龜。」
結果,他們三個當晚喝得爛醉,差點回不了家。
表白;對,要勇敢的表白。但,要怎麼做?
一整天,魏千古就抱著發疼的頭,發呆想這個問題,怎麼想都得不到答案。
去敲她家的門,然後學白瑞德抱著郝思嘉,彎身說︰「我愛你嗎?」浪漫唯美……還是模仿魔鬼阿諾,把人直接扛在肩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硬干到底?
好難啊!
魏千古頭痛。
為什麼表白也這麼難,法律條文都比這容易多了,頭好痛……
咦,頭痛?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眾里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他想不出什麼借口可以敲她家的門,而他的頭痛剛好可以給他當敲門磚,敲開她家大門。
對,就這麼辦!
帶著惴惴不安又有點忐忑的心情,魏千古來到楚家大門,猶豫了大半天,才按下電鈴。
「叮當叮當!」他等在她家門口,突然想起,她的兩個姊妹若都在家,那怎麼辦?不是會很尷尬……
幸好,她家的兩個姊妹都出去了,只剩下楚懷柔在家。
「耶?是你啊!」楚懷柔相當意外會見到魏千古,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他了。
「是我。」他繃緊臉,暗吞口水。繃了老半天,才想到自己會不會太嚴肅,于是放松臉皮。
「有什麼事嗎?」楚懷柔好奇看著他,她是無所謂啦!但他臉皮一張一縮的,不累嗎?
「我、我有事拜托你。」臉皮算什麼,真正疲累的是他的心情,他都快被想她的心情逼瘋了。
楚懷柔顯然一點都不了解他的心聲,只是睜大一雙美眸看著他,害他差點亂了腳步,只得盡力穩下來。
「我可以進去嗎?」對,魏千古,你是來表白的,千萬不可以像在出庭一樣,太嚴肅僵直。
「可以啊。」楚懷柔開門讓他進去,奇怪他背為什麼老是維持得那麼挺,一般人早就斷了。
魏千古挺了個僵直的背進門,楚懷柔跟在他身後關門,想不透他為何老是這麼緊張,就好像她是法官似的。
「千古。」
看吧,她才隨便一喊,他就跳起來,她有這麼可怕嗎?
「懷、懷柔。」其實不是她可怕,而是他在想怎麼開口表白才好……
「你不是有事要拜托我?」她疑惑地看著他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臉,不曉得他到底想干些什麼。
經她這麼一提,魏千古才勉強想起事先準備好的借口,趕緊拿出來用。
「我頭痛。」他猛揉太陽穴。「我的情況一直沒改善,仍是無法放松。」
他說謊,而她不疑有他。從他頻頻冒汗的額頭,不難看出他有多緊張,更別提放松了。
「來,我幫你。」她二話不說,拉起魏千古就要上二樓,魏千古立時好緊張,他又再一次進入她的香閨。
楚懷柔的閨房,仍像他記憶中一樣女性化,只不過床單換了,換成淡紫色的蕾絲床罩。
「你去床上坐好,我幫你按摩。」她決定采取包進一步的治療方式,怎料魏千古的反應激烈。
「不!」他一想到就快噴鼻血。「不要直接按摩,可不可以采取一些比較緩和的方式……」魏千古害怕他的嘴巴還來不及表白,身體就先說話了,那會很難堪。
「好吧。」楚懷柔聳肩。「那我們今天采用冥想的方式,我點精油,你隨著精油的香氣放松自己,可以嗎?」
「可以。」他點頭,表情還是那麼嚴肅。
楚懷柔見狀嘆氣,總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法官,而非芳療師。
「你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讓你執迷,或是讓你產生強烈沖動的事情?」楚懷柔先問明癥狀,以決定如何調配精油。
魏千古腦中馬上升起她老板深夜開車送她回家那一幕,怎麼抑制,都想殺人。
「算是有吧!」基于誠實原則,他說出部分事實,楚懷柔馬上點頭。
「那我們就采用快樂鼠尾草、香橙,還有雪松。」她按照比例,加入不等量的精油。「這三種精油混合後,對執迷啦、強烈沖動啦,都能產生一定的效用,對放松心情很有幫助。」
隨著楚懷柔熟稔的調配動作,透明的精油滴入水中,經由燈泡的隔水加熱,漸漸散發出香味。沒一會兒,帶有甜味的橙香立刻充滿了整個房間。
「閉上眼楮冥想,把腦袋淨空,只專心想著一件事。」弄完香精,楚懷柔轉身對著床上的魏千古下令,他乖乖照做。
楚懷柔滿意地看著他的臉,感覺他已平靜許多。冥想是眾多芳療法中的一種,利用香精的香味來松弛神經,以達到淨化雜念的效果,非常有用。
這是她的想法,然則在魏千古的腦子里,又有一番不同的景象,而且非常可怕。
他的確只想一件事,那件事卻很。在他的想像中,他正月兌光衣服和楚懷柔纏綿,而她胸部的CUP就和他猜想的一樣是D,還是粉紅色的,就像櫻花的花瓣,一樣粉透動人!
被腦中駭人的影像嚇及,魏千古倏然睜開眼楮,臉紅得像關公一樣,立即引來楚懷柔關心的詢問。
「怎麼了,千古?」她走到他的面前,彎身模他的額頭。「你的臉好紅哦,是不是發燒了?」
對,他是「發騷」了。他股間的騷動,有如千軍萬馬,踩個不停。他的心髒,好像也被千萬匹馬踐踏過一樣,又碎又扁,幾乎無力跳動,她卻拚命靠過來,他只得逃。
「你不要一直往後退嘛,讓我看看你有沒有發燒?」楚懷柔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她才剛踫到他的額頭,他就一直往床的內側挪。害她只得也跟著爬上床,唯恐測量不到他的體溫。
「你、你不要過來。」要命,她的胸部一直往他的面前送,晃得好厲害。
「為什麼不要?」她一臉莫名其妙。「我如果不靠近你,怎麼模得到你的額頭,怎麼知道你有沒有發燒?」
「我沒有發燒。」魏千古已經被逼到死角,這會兒正靠在牆壁喘息。
「何以見得?」她紅唇噘得又高又迷人。「你讓我模模看你的額頭,我才放心。」說著說著,她豐滿的軀體又靠過去,縴腰與他的雙手並行。
老天,他好想伸手攬她的腰,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纏綿,就好像他腦中想的……
此刻他腦中想的,遠比剛才更為,剛剛他只是吻她胸部而已。可現在他!現在他……正將她壓在身體下面,兩手拙住她的,與他止不住的騷動,一起韻律飛舞,他們甚至一起申吟……
「呼呼!」他是不是發出聲音了?
「哎呀,千古,你真的發燒了耶!」楚懷柔好不容易終于模到他的額頭,卻發現他雙手握拳,整個人背貼著牆壁,喘得像剛跑完地球一圈,胸口起伏不已。
「還有你的心跳,好快哦!」額頭還不夠,楚懷柔的縴縴玉手,進而停留在他的胸口,他差點休克。
現在他腦子里的影像已經亂七八糟,全部混在一起。一會兒是她在他的身上甩發搖晃,一會兒是他在她身後強烈進擊,無論是哪一樣,都是十八禁的畫面,統統都不宜觀賞。
「千古,你到底怎麼了?」
他的狀況已經夠糟了,偏偏她T恤的領口又在這個時候滑落,春色一覽無遺。
「千古?」
天啊,她居然沒穿內衣,這不是要他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