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看著我,女圭女圭。」他輕捏她的女敕頰,狀似悠閑。「你應該知道間諜這個工作不是人人做得起的,只能說你的破綻太多。」時違天依舊笑吟吟,朱璃花了半天的時間才弄懂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
「你……知道我的身份?」她不敢置信地抬頭仰望向時違天。
「從頭到尾。」他低笑,嘴角斜勾的樣子墮落迷人。「我很難想象會有年輕女孩平白無故跑到安哥拉去,所以我就命人小小的調查了一下,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事。」
「比如說?」朱璃僵著身體問,開始覺得他的微笑像惡魔。
「比如說這個女孩為什麼對時族的事這麼感興趣,比如說這個女孩為什麼老是闖錯房間。」說到這里他又笑,笑容轉為溫和。「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我家新來的小女佣和我是老朋友,只不過她忘了而已。」
朱璃壓根兒不知他在扯什麼,這話簡直莫名其妙。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既然他已經掌握一切,她只想知道他打算如何對付她。
「慢慢你就會懂。」時違天倒沒她那麼急。「對了,我差點忘了問你——還喜歡我為你準備的驚喜嗎?」他忽地丟下不相干的問句,逐漸壓低的眼眸中泛起一抹詭異的光芒。
「什麼驚喜?」她有不好的預感。
「停車場上的驚喜。」她的預感是對的。「你躲車的技巧就和你的駕駛技術一樣出色,可見溯族對你的訓練沒有白費。」
他露出一個幾乎和天使一樣純潔的笑容,看寒了朱璃的心。時違天怎麼知道她閃躲來車的事,除非他當時在場——「是你,那個人是你。」原來如此。「那天在停車場上攻擊我的人就是你!」她喃喃地面對他壓低的面容,無法把殘忍的凶手和眼前俊美如神的男人聯想在一起。
「是我。」他很紳士地道歉。「抱歉害你被廚子訓了一頓,我在此向你道歉。」
「你真令人作嘔!」想起那日他所展現的溫柔和之後的調情,朱璃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隨你說。」他一點都不介意。「怪只能怪你自己是個太別腳的間諜,讓人忍不住想好好捉弄一下。」
時違天說得理所當然,彷佛她若是逃不過那日的狙擊不幸被撞死,那也是活該。
「你……」朱璃氣極。「難怪懷基哥會說你是個冷血無情的大壞蛋,你根本就是個人渣!」
喲,提到她那可敬的哥哥了。
「謝謝贊美,你那個懷基哥也不遑多讓。」他可沒有蘇懷基卑鄙。「他如果真正對你好,就不會把你搞成誰都不認識。」只有最變態的人才會以洗腦的方式強留住女人,他不屑和那種人為伍。
「胡說八道!」朱璃駁斥他莫名的說法。「我不想再留在這里听你胡扯,我要走了。」她才不要再听這種無恥的男人誣蔑她的親哥哥。
「你以為我會讓你離開嗎,女圭女圭?」摔然降體縮緊手臂,時違天穩穩地將她鎖在他和櫥板之間,似笑非笑地瞅住她。
「你老是不肯仔細听我說話,你忘了我曾對你說過,只有我的女人才能進我的房間?」他將記憶以最親密的方式吹入她的耳朵、她的唇,佣懶的表情醉人。
「我不想成為你的女人。」即使心跳加速,即使無法否認他確實說過的話,朱璃還是不認輸。
「我好像又听到某個人說謊?」時違天搖頭低笑,瞅著她的眼眸更熱烈了,恍若遇著一個慣于說謊的孩子,教人只想好好打她一頓以示懲罰。
「放開我,你這個善于偽裝的男人!」被他調侃的的眼神氣到腦充血,朱璃沒好氣地使勁扳開他的鋼臂,卻踫了一鼻子灰。
「而你卻是個太過于瞥腳的女間諜。」時違天動也不動地回諷她。「讓我來教你一個稱職的間諜該怎麼裝吧,女圭女圭。」他暗示性的眨眨眼,不用多想就能明白他所謂的「教」是指什麼。
「我不需要你教!」朱璃快要吐血,恨死他那雙強勁的手臂,更恨自己的嬌小。
「但我堅持,我很樂意成為你的第一個男人。」時違天笑吟吟地戲弄懷中的朱璃,她越是掙扎,他就壓得越緊。
「做夢!」就算被壓扁,她也要堅持到底。
「是不是做夢,很快就能知道。」勉強算是接受她的邀請,時違天果然如她所願的將她釘壓在櫥板上,緊到他們之間沒有一絲空隙。
瞬間朱璃吸不到氧氣,鼻里嘴里都是他的氣息,和他那張可憎但迷人至極的俊臉。
「除非……除非你用強暴的方式,否則我絕不可能屈服。」她困難地發誓,用最細微的聲音重建她的信心,卻在他帶笑的眼眸和輕佻的指間徹底崩潰。
「我不需要強暴你。」他輕嚼她的下唇,長指撥弄她的長發,自信地保證。「我時違天從來不強迫女人,她們總是樂于上我的床。」
必于這點她不會懷疑,他的魅力實在太驚人。
「那些女人中絕不包括我。」朱璃氣若游絲地抵抗不斷撲鼻的氣息,他卻越給越多。
「我不這麼認為,女圭女圭。」玩夠了她的唇,他輕輕一笑,稍稍放開對她的鉗制。朱璃一陣錯愕,弄不清楚他到底想干麼,直到她身上的黑衣被他猛然剝下,她才驚覺他的意圖。
「你——」她想尖叫,但被他的唇一口堵住,強行侵入她芬芳的口,狂引舌浪。
起初朱璃不願反應,發誓抗戰到底,可她的敵人比她更有決心,深出淺入細細深吮,靈活運用自如的戰術教她只有投降的份。在他狂佞的舌浪攻擊下,她的呼吸開始紊亂,胸部急促起伏,整個思緒亂成一團,被剝下的黑衣因掙扎而松動,和她身上冒出的細汗一起滑落到腰際。
待他停下他的吻,朱璃幾乎站不住腳,只好勾住他的脖子任他為所欲為。
「所以我說,自信的話別說得太早。」時違天邪著一對俊眼取笑她稍早的放話,心滿意足地擁著已癱成一團的小人兒,親吻她出汗的額頭。
朱璃嘔到說不出話來,拚命罵自己沒用。
「別太責怪自己。」時違天反倒安慰她
「如果我不給呢?」大不了自盡。
「你會給的。」時違天極有自信地回道,根本舍不得她自盡,寧願她淹死在激情的欲海里。
但朱璃一點也不這麼想,她才想再多說幾句,一道狂烈的灼吻便掃了過來,把她多余的抗議含入嘴中細細消化。
剎那間,她忘了抗議,也忘記吻她的人是她的敵人。???
「可以讓我走了吧,再留著我也沒什麼意思。」
清晨的陽光由窗外射入偌大的床沿,反射出床上歇息的儷影。背對著時違天,朱璃里著床單蜷曲在胸前,長及腰部的黑發零亂散落在背後,將她的肌膚襯得格外雪白。
「為什麼要走,你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嗎?」撥開亂發,時違天撫著她的果背輕問,兩手幾乎離不開她,昨天夜里他們又了兩次,熱烈纏綿的味道至今仍縈繞不散。
「當然,我們是敵人。」朱璃咬著下唇回答,盡力不去理會自背部傳來的酥麻感覺。
「不,這不是真正原因。」時違天輕咬她的肩膀更正,兩手潛入她與床單之間,搓揉她的酥胸。「你想離開是因為你害怕,害怕你會被自身的感覺淹沒,所以你想走,對不對?」
「這不是事實。」這的確是她所害怕的,她正由開始的憎恨轉變成無法轉身,她必須趁理智尚未完全潰散之前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