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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愛人半顆心 第9頁

作者︰衛小游

我差點沒變了臉。

什麼叫如果「你同意」?女兒有一半是我的耶!

「不同意、不同意,要女兒不會自己生,我女兒只需要我一個爹就夠了!」搶回我女兒,容不得其他男人來搶奪我的一切。

倪樵瞥了我一眼,哼笑了聲。事實上從先前一見而開始,他就沒給過我好臉色看。

我想我的臉色大概也沒好到哪去。

「哎,你們在干嘛,櫻子又不是布女圭女圭。」意儂三言兩語稀釋掉空氣中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下一刻,小秋櫻已經回到意儂的臂彎里,一點都不自覺自己是被爭奪的焦點,沒哭沒鬧,不愧是我的女兒。

我的女兒和老婆,誰也別想覬覦。

正想向倪樵宣告這一點——用挑釁的笑——意儂便殺了我的銳氣。

「女孩子當然是愈多人疼愛愈好,櫻子的干爹你是當定了。」

我忍不住低喊了聲,看見倪樵得意的眼神。「意儂……」明知我和倪樵水火不容的,唉……

「怎麼樣?孩子的‘爹’?」倪樵斜睨了我一眼。分明是在挑戰我的權威。但,孩子的娘都點頭了,我還能說「不」嗎?

我說︰「怎會‘不’好呢,行啊,當然可以……不過,當干爹可是要有很多貢獻的喔。」決定讓我的小秋櫻去當倪樵的吸血蟲,這點「教育」,我會親自傳授的。「可以讓她叫我一聲干‘爹’,就算貢獻出我的全部財富也劃得來。」倪樵笑著看我。

靶覺左臉頰的肌肉抽擂了下,我凝起眼對上他的。

好啊,倪樵,你是存心要跟我卯上了?

或許得好好的干一場架,把從前追意儂時未算完的帳一起做個清算!

***

倪樵離開後,剩下滿屋子沉默。

夜深,女兒已經睡了,我坐在廳里沙發一角,看意儂收拾桌上殘余和茶具。「先擱著,明天再洗吧。」一開口,才發現話語的突然出現實在有些突兀。感覺到意儂瞅了我一眼,收拾的動作末停,而後捧著餐具轉身走進廚房。水龍頭被扭開了,水聲嘩嘩地沖泄而下,按著是細微的杯盤踫撞聲。

突然覺得坐不住,我起身走往廚房,站在玄關處,隔著一段距離看意儂忙碌。意儂回頭看了我一眼,又回過頭去跟水槽里的碗盤奮戰。削瘦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相當單薄,腰際縛綁了條圍裙帶子,讓產後仍然縴細的腰身感覺更不盈一握。典雅的站姿一舉一動都充滿風情,不知不覺的,我已走到她身後,輕輕貼著她美麗的背,手則環住她的腰,稍稍用力一樓,細碎的吻落在潔白的頸項上,享受兩人之間的親膩。

「辜弦?」意儂轉過身來,手貼著我的肩,一雙眸子墨如夜色。「你最近有點不對勁喔,願意讓我知道是什麼事嗎?」

我不是很訝異,敏銳如意儂,不可能感覺不出我的失常。該告訴意儂,請求她的原諒嗎?

我捉住她的手,包在掌心里,不敢看意儂的眼楮。垂下頭,低聲試探道︰「如果……如果我有一天做出了傷害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辜弦,你看著我。」意儂話語雖輕,卻像帶有魔力一般,我無法拒絕。我抬起頭,凝著她的眼,如遠星、似秋湖。

下一秒,我緊擁住她,不敢在她面前暴露出我丑陋的一面。

我听見她幽幽的一聲嘆息。

她回擁住我,雙手環抱住我的背,輕輕撫著。

「辜弦,我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不覺得,過去發生什麼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未來,未來才是應該要重視的,不是嗎?」

我緊摟著意儂,說不出半句話來。

未來?我們的未來還能如往常一般平靜無波嗎?我無法確定……

無法確定!

我痛苦的低吼一聲,失控地吻住意儂的唇。

有許多話,不能說也不知從何說起,壓抑在心底的苦悶只能化作熊熊烈焰,燃燒。

此刻的我只想得到妻子溫柔的慰借。

起碼那讓我稍稍覺得安全。

***

最近,我時常在想,假如當初我要的人是又珊,婚後若遇見意儂,我會為意儂心動而出軌嗎?

我不曉得。

因為我是一個不忠實的丈夫,我不曉得若換了一個情況、境地,我會不會做出同樣的背叛。

意儂在的屋子里,原本一直是我安心避風、休息的港灣,近來,我漸漸有了倦怠。

回家,不再是放松的,情緒反而此工作時更緊繃,尤其是意儂一副無怨無悔的關愛表情,今我大感吃不消。我受不了無法一吐為快,而要遮遮掩掩,為我出軌掩飾痕跡的慌亂。

不知不覺的,回家對我來說,竟成了莫大的罪刑。

道德的十字架,我背負的好累、好倦!

「辜弦,你不專心!」一只雪白的手在我眼前搖晃,晃回了我的心神。

又珊,伊甸園的蛇。

引誘我偷食禁果、沉淪于禁忌里的。

對,。

以往愛戀的感覺在與又珊有過的親近後,不知何時悄悄褪去了。與又珊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飲酒、談笑,然後瘋狂地。

短暫偷情的相聚,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刺激。

雖然每每在放縱過後,會有那麼一剎那的空虛,然而空虛消失的很快,漸漸地,我已習慣用的歡愉來填補。

愈感到空虛、絕望,就愈是希冀放縱。

我需要又珊的安慰,所以接受了她成為我的地下情人。

「不是說好跟我在一起時只許想我一個人嗎?你現在在想什麼?」又珊不滿地撒嬌。

自從又珊和我在一起就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是因為愛情嗎?愛情可以使一個商場上的女強人變成一只惹人憐愛的小貓?我眯起眼,吞雲吐霧一番,才吻了吻又珊。

「我在想……跟我在一起,你真的快樂嗎?」

又珊嬌媚地笑了笑。搖頭說︰「我只知道若沒有你在身邊,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呵,有這麼嚴重嗎?」

「或許更嚴重。」她爬到我身側,將手探進我寬松的浴袍里,並且不停地挑逗。我拿下嘴里的煙,按住她的手。

她眼中閃爍著的迷霧。在那迷霧中,我看見她,也看見自己。

「辜弦,抱我。」

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粗魯的扯開她身上與我同式的浴袍,雙掌貪婪地揉擰膜拜雪白豐滿的雙乳,並吻遍她全身,直到高潮的前兆來臨,才沖入她體中,與她一同赴往的高峰。

申吟、吶喊,夾雜著喘息與淋灕汗水。

在她的包容里,曠世的寂寞才稍稍減退一些。

這樣狂野的,讓人絕望、心碎,卻又無法抗拒。

我們都怕寂寞,需要投身烈焰,才是以燃燒掉生命的脆弱。

抗拒不了!

偷情的滋味無法淺嘗即止,是毒藥,會上癮的毒藥,教人一嘗再嘗,是世上最甜美誘人的果實。

一旦身陷其中的滋味,便逃不掉了。

這張網,已將我們緊緊同住。

***

愈是懼怕回家,我愈是盡所能的表現正常,不讓意儂看出破綻。

與又珊的約會總是定在飯店,歡愛後,我會沖洗去屬于又珊的味道,再西裝筆挺的回家,偽裝成一個忠實丈夫的形象。

什麼叫做「妾不如偷」,我是初步有了「認識」。

偷情的刺激會添加的歡愉。時常,在我沉浸于肉欲之時,會有一瞬間忘了家中還有妻兒的等待,甚至忘了又珊、忘了自己,腦中唯一剩下的只有對性的渴望。回到家,以為將如往常一般,在進門之際,肩膀擦過掛在屋檐外的陶制風鈴,而後,陶鈴會發出清脆的聲響,告訴屋里的人,這個家的男主人已經倦鳥歸巢。走進門里,一直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直到丟開了公事包,扯開了領帶,我才注意到不對勁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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