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殘酷的威脅完後,藍晁離開房間,並將向若葵鎖在里面,不讓她有機會逃離。
沙漠的美麗夜晚,彎彎的上弦月高掛天際,閃爍的星辰圍繞在月兒旁邊,將原本黑暗無垠的大地映照得迷離、夢幻。
原本該待在藍館中的藍晁,突然有事要出去一會兒,臨行前還不斷叮嚀僕人要好好看守向若葵。
才來沙國第一大,她和藍晁就吵得這麼凶,心碎的向若葵雙眼紅腫地望著窗外。這里不是她的國家、她熟悉的地方沒有她認識的人,藍晁又對她這麼殘忍;她不想再留在這里了但她要怎麼逃出去?
在藍晁的監視下,她或許連逃出這間房間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要回到台灣了。而且房間里的電話也被他拿走。她根本無法和外界聯絡。
清涼的海風由落地窗吹進房間,向若葵伸手攏好被風吹亂的頭發,突然,她想到一個逃出去的方法!
長長的布條,是向若葵「肢解」床單和床幔所做成的,剛好由三樓的窗口到一樓。因為這里原本就很少有人走動,再加上已是深夜,所以她可以很安心的由這里逃走。
向若葵先試了一下布條的牢固度,「嗯,這樣就沒問題了,只要能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偷偷溜出去,再想辦法打電話向君堯求救。應該就能順利逃回台灣。」她高興的想著,並鼓起勇氣,開始沿著那垂落至一樓的布條慢慢的往下爬。
或許進亟欲逃走的信念使然,原本怕高的她,此時也顧不了這麼多,只能讓自己的眼楮盡量不往下方看,手腳並用的慢慢往下爬。
「啊……阿彌陀佛,佛祖保佑我,我……沒做什麼壞事,不……不該短命……」向若葵顫抖地喃喃自語,邊緊攀著布條,邊往下移動。
雖然向若葵緊張得汗流浹背,但她還是很安全的爬到接近一樓的地方。
罷回藍館的藍晁,一進房間,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敞開的落地窗,系在欄桿上的布條和空無一人的房間。他憤怒地往落地窗外的陽走去,眼前的景象看得他心髒差點跳出來。
這個笨女人竟正攀著一條布條往下爬,真是不要命了!
「向若葵!你知不知值這麼做有多危險,他生氣的往樓下吼。
聞言,向若葵嚇了一大跳,不小心一個手滑,慘叫一聲跌落到一樓的地面。在三樓的藍晁看了差點嚇破膽,飛也似的就往樓下沖去,擔心跌落至一樓地面的向若葵,雖然疼得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但她還是勉強爬起來,往她計劃逃跑的路線走去。
她絕不能讓藍晁給捉回去,一旦讓他捉回去,下次要再逃跑就沒這麼容易了。向若葵這麼提醒自己,腳下的步伐更是絲毫不敢松懈。
著急的跑到一樓卻撲了個空的藍晁,怒氣更是火上加油。他是這麼愛她,把她關起來也是為了留住她,她竟還是想逃離他!
循著向若葵留下的腳印追去,他很快就看到她狼狽逃跑的身影。
「向若葵,你不許再逃了!」森冷的語氣令人背脊發寒。
雖然很害怕,但是向若葵並沒有停下腳步依舊直直的往前跑去。
砰的一聲槍響,向若葵的小腿被子彈擦過,她吃痛的往前方跌去。
藍晁拿著一把仍在冒煙的手槍,一步步逼近因受傷而跌倒在地的向若葵。「你不該逃跑,更不該考驗我的耐性。我警告過你!你卻置若罔聞,完全沒把我的話听進去!」他狂怒的過眸中沒有絲毫心疼。
向若葵強忍住腳傷,堅強的站起來,「我為什麼不逃?這里不屬于我,也沒有我的親人,是你強押我來這里,從不理會我的想法,一廂情願的關住我、強暴我!你要的不見得就是我要的,你到底有沒有替我想討?」她憤怒的指控。
「那些我不管,也不在乎。我說過,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不只是人,連心也要。」他深沉的藍眸,緊鋇任眼前的摯愛。「既然你遇到我,又讓我看上,我就不準你逃離我.這就是你的宿命。」
「你……你這個無理的暴君、我一分鐘都不要和你在一起!」向若葵怒罵藍晁,隨即轉身,頭也不回的拖著受傷的腳村前走。
「不許走!你再走一步試試看。」藍晁將手槍直指向若葵。
她嬌小的身影一僵,卻還是固執的往前走。
「向若葵,你不要以為我不會開槍!」執著槍枝的手漸漸扣下板機。
砰!第二聲槍響,向若葵身上射出一朵血花,她無法置信的往前倒下……
「若葵!」藍晁撕心裂肺地嘶吼,往向若葵奔去。
是誰開槍射她?他沒有開槍啊!
藍晁看著向若葵昏為的蒼白嬌顏!隨即用殺人般的目光環視四周,卻沒發現任何人影,只好先抱著昏迷的她趕去醫院,他怕去晚了,就再也見不到那溫暖他的心的陽光笑容。
藍晁發瘋似的開車直奔醫院,到了醫院後,動用權力,請來最好的外科醫生幫向若葵進行急救。
一群醫術高明的外科醫生,全都聚集在手術室中為躺在床上受到槍傷的向若葵急救。向若葵肩部受到槍傷,失血不少,情況十分不樂觀,但所有的醫生還是盡全力搶救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秒鐘對藍晁而言椎心刺骨的折磨。
許久,向若葵讓人由手術室推到加護病房中,在病房外,醫生告訴藍晁︰「向小姐的病情還不是很穩定,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救她。照理來說,她只有肩胛的槍傷比較嚴重,在輸血後,應該不至于會陷入昏迷的狀態,可能是她本人的生存意志薄弱,所以我們……」
「你說什麼?告訴我,她不會死,對不對?」藍晁失去理智的搖著醫生的肩膀。
「請你冷靜地听我說,向小姐的求生意志薄弱,現在還在觀察期,我也不能肯定的告訴你她不會有事。
醫生的話讓藍晁幾乎崩潰,剛趕到醫院的雷洛斯見狀,連忙拍拍藍晁的房膀安慰道︰「你要振作一點,我已經派人去查這件事了,我敢肯定幾成九是迪爾所為。
「又是迪爾!」藍晁咬牙切齒,「要是若葵死了,我一定要他一起陪葬!」
「這事以後再說,你先冷靜下來,進去看看若葵吧。」
「嗯。」藍晁轉身和雷洛斯一起走入病房,在向若葵的床邊,還有醫生和護土看顧著,隨時注意她有無惡化的跡象。
藍晁走到床邊,心疼的看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向若葵,看到儀器上所顯示的微弱心跳,他緊握住向若葵有些冰涼的小手,喃喃道︰「若葵,你听得到我的聲音嗎?知不知道我就在你身邊?」
床上的人兒當然無法回答他,但藍晁仍自顧自的說︰「我希望你能听到我說的這些話,我要你知道,我很後悔總是這樣殘酷的對待你;我知道我無情的惡行一定深深的傷了你的心。在你動手木的時候,我打了通電話給尉遲光,當他告訴我一切後,我真痛恨自己當時為何不冷靜下來听你的解釋。我知道我誤會你太深,也知道你從沒有背叛過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失去理智的嫉妒在作祟。」
他吻了一下那蒼白無血色的小手,「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非常愛你,為了得到你,我甚至不惜用最卑劣的方法和最殘忍的手段。對于我瘋狂地傷害你的行為,更讓我深深的痛恨自己。現在,你什麼話都無法回答我,只能這樣靜靜的躺著。你可知道你這個模樣,就是對我最大的懲罰?」他低頭心痛的嘶吼。想喚向她漸漸消逝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