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吃不下了嘛,又不是大胃王。」
「好吧。」
向若葵心想他竟難得「大發善心」,他卻接著說︰「如果你給我一個吻我就放了你。」
「給你一個吻?」
「嗯。」
向若葵皺眉,「我有沒有其他的選擇?」她才不想吻他。
「沒有!」藍晁語氣非常堅定。
此時,電話聲響起,救了左右為難的向若葵。
藍晁接起放在桌旁的電話,一手仍緊擁著向若葵。「喂,哪位?」
(晁!)一道清亮的女音傳來。
「琳,有事嗎?」他听出聲音的主人。
﹝當然!我這里出事了,你今天立刻搭機回紐約。)
「什麼!是新高的事嗎?
(嗯,這里沒有人可以處理,所以請總裁盡快回來主待。)
向若葵見藍晁接電話後臉色越來越沉重,似乎發生了很嚴重的事、听他請電話的語氣好象跟對方很熟稔,一絲淡淡的酸澀涌上問若葵的胸口,她甩甩頭,試圖忽視心中不愉快的感覺。
藍晁和那女子談了好一會兒才掛上電話,他轉頭對向若葵說︰「我這三大必須回美國處理一些事情,你要答應我,我不在的這三大你要乖乖的等我,至于上班的事,你等我回來再來公司上班好了。」
「為什麼?我自己搭公車也可以來上班呀!」向若葵不解。
「你不要問這麼多,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真正的原因是藍晁不放心讓向若葵獨自來上班。見她如此迷戀尉遲光,他才不會笨得讓尉遲光在他不在的這三天里乘虛而入呢!
「好吧,反正你是老板。可是我沒來上班的這三天,你不可以扣我薪水喔!」
「當然。」
提早離開公司,下午向若葵無聊的坐在家中看著電視節目。
藍晁中午要搭機離開台灣之前,還特地去買了一支精致小巧的行動電話給她,更專制的命令她要隨身攜帶,電話響時不可以不接。她無法推拒,只好順他的意思做。反正對他來說,不管她說好或不好,都是一樣的結果。
必上電視,她無聊的打了個大呵欠,瞧瞧掛鐘,發現也快五點了,她心想準備晚餐好了。
算算若櫻下班的時間大概是五點左右,所以她現在煮飯剛剛好。
當向若葵一邊哼著歌;邊準備晚餐時,忽然覺得胸口一陣窒悶難受,像是有事要發生般的不舒服。她和向若櫻是同卵雙胞胎兩人間有種特殊的心靈感應。
就在此時,客廳的電話鈴聲響起;她連忙關上瓦斯爐火,奔到客廳接電話。
「喂。」
(若葵姐,我是君堯,若櫻姐出車禍了,你快來醫院。﹞打電話來的是向若櫻店里請的工讀生張君堯,他才十九歲,是個斯文俊秀的大男孩,目前也租屋住在她們樓下,平時不上課時就會到花店幫忙,和她們姐妹倆有如姐弟般的感情。而且花店自從他來打工之後,生意更是好得不得了,大部份店里的女顧客,都是為了看帥哥而來。
「若櫻出車禍!?在哪里發生的,她有沒有怎樣?」向若葵驚呼。
「在店門口發生的,若櫻姐現在正在急救中,我也不知道她的情況。」
「我知道了,你快告訴我你們在哪一家醫院,我馬上趕去。」
她隨即坐計程車趕到張君堯所說的醫院,一到手術室前,就見到張君堯坐在門前靜靜地等待著。
「情況怎麼樣了?」向若葵問。
張君堯搖搖頭,「還不知道,我們可能要再等一陣子。
她看了一下四周,「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肇事者呢?」
「肇事者逃走了,車禍發生的時候我正好剛到店里,若櫻姐吩咐我將店門口沒有用的大花盆搬到後面去,等我出來的時候,只見若櫻姐被一輛黑色轎車撞倒在地,那輛車開得很快,一下子就不見蹤影……」張君需慚愧地說︰「都是我不好,沒能將肇事者的車號記下來。」
向若葵拍拍張君堯的肩,「算了,這不能怪你,我現在只希望若櫻能平安無事就好。」君堯平時對她們兩姐妹就滿照顧的,她怎麼會責怪他呢?
「可是動手術、住院都需要錢,如果我能記下肇事者的車號,你的負擔就不會那麼重了。」
「沒關系,我會想辦法的。」她拍著胸脯保證,想讓張君堯安心。
侵?壩寫嬉恍├???欽庹笞酉蛉粲?? 昵啡弊式穡?呀?嬋金貿隼從茫??哉庹笞鈾?鞘滯芬埠芙簟O蛉艨?直咚淙換褂幸恍├???鷗黽柑旎蛐 箍梢裕灰?腔褂釁淥? 芽贍芫筒還揮昧恕?
漫長的等待過後,手術終于結束,向若櫻讓醫生和護士由手術室中推了出來,暫時月兌離險境的她被安排在五樓的病房中觀察療養。
向若葵焦急地詢問醫生︰「我妹她還好吧?」
「向小姐目前情況都還算穩定,剛才的手術也很順利、右小腿的骨折我們已經做好固定處理;只是,她的頭部有受到撞擊,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癥,還要觀察一陣子才知道。」
「謝謝。」向若葵向醫生道謝。
由于向著櫻推出手術室後並未清醒、所以向若葵交代張君堯;「你留在這里幫我照顧一下若櫻,我先回家收拾換洗的衣物,等一下再過來醫院。」
「嗯,我會的。」
交代完後,她隨即搭車趕回家里收拾東西,可粗心的她全然忘了藍晁命令她要隨身帶著電話的事!那支精致小巧的行動電話就這麼讓她給遺忘在客廳的一隅。
接著她先到提款機提領一些錢,看著僅剩的存款,扣除掉手術費用,根本不夠讓向若櫻住院︰看來她這兩天必須想辦法籌錢,不然光是付這些醫藥費日子都不用過了。
她無力的搭上往醫院的公車,一路上滿腦子都想著醫藥費的事情。回到醫院照顧向若櫻的她,在煩惱、疲累交加的折騰下,昏昏沉覺的趴在病床旁睡著了。「若……葵……」
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向若葵馬上驚醒。
「若櫻,你醒了嗎?」
「嗯……」向若櫻蒼白著臉,虛弱的她連講話都很吃力。她睜著無神的雙眼問︰「這里好黑,我們在哪里?」
「黑?不會呀,我們在醫院,而且這里有開燈,不會黑呀。」
向若櫻不敢置信地揮揮手,「若葵,你在哪里?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到?」突來的驚恐讓她竟看不見一絲光亮。
「什麼!?」向若葵握住向若櫻的手,「若櫻,你真的看不見我嗎?」
向若櫻只能流著淚,虛弱的點點頭。
像是被雷電劈到般,向若葵震驚得好一會兒無法反應。待一回神,她馬上按床頭的呼叫鈴招來護士和醫生。
醫生在替向若櫻做過一些檢查後,將向若葵叫到病房門口。「向小姐目前的情況可能是因為車禍而導致暫時性的失明,我想再觀察幾天,看看是否有轉機。」
「那……好吧。」
向若葵看著離去的醫生,心想她和妹妹兩人相依為命,千辛萬苦昔一起走過在喪母的低潮期,眼看好不容易可以過著她們一直追求的安定生活,若櫻卻在這時出車禍,上天為何要這樣折磨她們?
向若櫻住院已有兩天,向若葵的財務已捉襟見肘,如果再不想辦法籌錢,她們可能就要被醫院掃地出門了。但是當向若葵打了幾通電話後,只得放棄向朋友借錢的念頭。
「唉,只好厚著臉皮去向藍晁預借薪水,不然現在也沒其他的辦法了。」還好藍晁說他三天內就會回國,現在三天已經過去,他也該回來了。
她到昨天才想起自己忘記帶手機的事,這會兒不禁開始擔憂,「如果他很氣我忘記帶手機的事,真不知要怎麼讓他消氣?」雖然他對她總是既專制又霸道,但三天不見她現在竟有些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