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葵、若葵!」
一道呼喚聲自耳邊響起,將神游太虛的向若葵喚了回來。她循聲望去,原來是向若櫻回來了。
她們是同卵雙胞胎,向若葵只比向若櫻早出生兩個小時,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姐妹倆的個性卻截然不同。
她們的父親在她們還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母親也于三年前去世,只剩她們姐妹而人相依為命。由于父母所留下的遺產並不多。所以當時就讀大學三年級的向若葬在母親死後,只好放棄學業,努力賺錢供妹妹念完大學。
當然,向若櫻也不全靠姐姐養,她會趁著課余時間打工貼補家用,姐妹兩人就這麼撐到向若櫻大學畢業,現在兩都有收入,生活才得以較為寬裕。
向若櫻朝向若葵揮揮手,關心地問︰「你怎麼發呆這麼久,我都回來好一會兒了。
「我今天去面試的時候遇到奇怪的事。」向若葵決定將今天所遭遇的事全都告訴向若櫻。
「我遇到一個很奇怪的人,他要我當他的特別助理,而我答應他了。」由于今天實在發生太多狀況,有時向若葵還以為自己是在作夢。
「什麼?你竟然隨便答應要當別人的特別助理!我不是提醒過你現在社會上壞人很多,要你小心一點的嗎?」向若櫻簡直要被這個單純過頭的姐姐打敗。
「我有呀!」向若葵無辜地看著妹妹,「我還向他要了名片呢。」
「在哪里?拿來我看看。」
向若葵連忙將收在皮包里的名片拿給向若櫻,「你看,這就是他的名片。」
向若櫻接過名片一看,只見像是特殊材質印制的銀白色名片上,除了一行英文名字及聯絡電話外,就再無其他。
「這是什麼鬼名片,連個職稱都沒有,只寫著Jason和聯絡電話,你該不會是遇到騙子了吧?」
向若葵連忙搖頭,「應該不會吧,他說他是藍光企業集團的員工,而且他還叫我明天早上九點鐘準時到三十六一報到,他應該不會騙我才是。「「若葵!」向若櫻無力地撐著頭,「我拜托你喔,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那個人心懷不軌,你一個女孩子該怎麼辦?」
「我想他不至于這麼大膽吧,而且藍光企業集團是大公司耶,應該不會讓這種人有機會作惡。」向若葵天真地道。
「唉!人心難測喔。我真是為你擔心,難道為了尉遲光,你就能不顧一切危險嗎?我勸你還是打消去藍光上班的念頭吧。」
但向若葵哪可能照妹妹的話去做,她對學長可是執著得很。「我不管,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到藍光上班,你就不要再勸我了。」
「你……」向若櫻氣得不知該說什麼。
「我什麼?我可是姐姐耶!你怎能沒大沒小地教訓起我來了。」她不得不端出姐姐的架子,誰被若櫻要晚她兩個小時出生。「而且我覺得你好奇怪喔,為什麼一直不想讓我去藍光上班?那又不是什麼非法的公司。」
向若櫻懶得再和她多說,只丟下一句;「無論如何;我就是不贊成你去藍光上班,既然我說的話你听不進去,我就不再多說,只希望你自己凡事小心一點。」說完,她隨即走進自己的房間,不再搭理向若葵。
「怪妹妹!」向若葵對著向若櫻的房門扮了個鬼臉,心想,若櫻老是這樣用相怪氣的,難怪到現在還沒有交過男朋友。
向若葵這麼看待自己的雙胞妹妹,卻不自覺自己也是怪人一個——一個已二十五歲的女人,不但沒有交過男朋友,還暗戀一個大學時代只見過次面的學長長達六年之久,這不是更奇怪嗎?但了解向若葵的人都不敢直接對她說.因為她會翻臉。
當向若櫻生氣地回房之後,向若葵也著實好好思考了一番。
「平心而論,藍光企業集團的工作可是人人稱羨的福利好、待遇高,而且這家公司還不輕易進去,因為他們不允許任何人靠關系、走後門進公司,完全要經過考試,所以我能夠參加第二次面試,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她喃喃分析道。
「要是照若櫻的話放棄這次大好機會,如果那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那我不就損失大了?」向若葵煩惱得眉頭打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偏偏唯一的軍師向若櫻又正和她嘔氣。
「唉!我該怎麼辦呢?」
第二章
藍晁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手上的人事資料表。
敖上的照片中的女孩有著甜甜的笑話,就如同他今天早上看到的一樣甜美,不過他很訝異她竟然有二十五歲、因為她的外表看起來就像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他摩挲著下巴,想起這些年來還未曾有女人讓他真正倒追求、擁有;今人卻讓這個迷糊的小女入佔據所有的心思,甚至恨不得將她摟送懷中,永不放手……
「怎麼這麼晚還沒走?」
門口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他的思緒,不用抬頭,藍晁也知道那是誰。他將自己手邊的資料往抽屜中放。
一名身穿淺灰色西裝的男了拿著一個瓶酒、兩只酒杯,不客氣地坐到他斜對面的沙發上。這名男子帶著陽光般的和煦笑容,讓人見了就覺得舒服、親切,可是那深藏在眼鏡下的嗜血與殘酷,是只有得罪他的人才體會得到的。
「你今天怎麼這麼優閑,沒事做啊?」思緒被他打斷,藍晁心中有些不悅,但大部分的原因則是因為向若葵早上那番愛慕尉遲光的話。
原來這名灰衣男子就是尉遲光。他不甘示弱地加道︰「找可是忙到剛剛才有時間喘口氣耶!要不是當初昏了頭答應和你共創藍光,我現在也不用這樣每天從早忙到晚,你還好意思說我優閑,唉,真是沒天理。」
藍晁五年前繼承父親留下的遺產,雖然他只分不到其中的十分之一,但向來習慣獨立的毅然決定離開那個讓他傷心的家族,找來在台灣求學時期的好友尉遲光,合伙投資藍光企業集團,從事資訊開發方面的工作。
礙于家庭顯赫的名聲,藍晁不便表明身份,所以他行事盡量低調,而且專門負責處理歐、美方面的案子。兩人在五年內將藍光企業集團經營得有聲有色,使它在資訊業界早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藍晁起身冷冷地回道︰「我覺得這樣很合理啊。」他舉步走到尉遲光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和他敬了兩杯酒。「你怎麼知道我還在公司?」他記得尉遲光從機場接他到藍光企業大樓之後,就匆匆趕去新竹處理事情了。
尉遲光笑嘻嘻地道︰「我有神通呀!」
「你真無聊!」藍晁嗤道。
「唉!我說老兄啊,做人不要太嚴肅,有時候也該輕松一下嘛。」自己要不是他的多年好友,對他的冷漠早已習以為常,他想自己絕對無法忍受他的個性。
「你自己三年前不也一樣,要不是我苦苦勸導你,你現在可能還沉浸在酒鄉中呢。」對于尉遲光三年前的一段低潮,藍晁可是陪著他一路走來;雖然當時他人在國外,沒有見過女主角,但為了避免觸及好友的傷口,他甚至沒問那個女孩的名字。
「喂!都三年前的事了,你就不要再消遣我了,就當我當時太笨了吧。」
「你一點也不笨,既然被此不合,就不要勉強在一起,這才是最聰明的作法。」
尉遲光苦笑道︰「我真是愛慘她了.怎知她竟這樣辜負我一片痴心;說真的,到現在我還對她念念不忘呢。」
「那你有再見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