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由她的臀部游移到她的大腿,再來是她的腰、她的胸月復,最後佔據了她的,恣意揉搓,她驚恐得忘了呼吸,掙扎卻徒勞。
逃!阿扎蘭你快逃!逃——念頭再一轉,富察氏含血遭毆打的情境,冽然閃進她腦海中。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呀!」
她驚詫地大喘一聲,失足摔伏于地。
霎時猛一瞥,她的雙眸倏地大睜——一把長約三十公分的割草鐮刀就插在她面前,彎曲的刀口與她距離不到一寸。雨水替它洗淨了刀鋒上的污漬,當雨滴沿刀面滑下,繪成一條稍縱即逝的水痕,那抹斑駁的銀色光影顯得格外觸目驚心!殺……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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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個年輕格格,卻來了個美麗少婦,行,本爺也要了!」
男子臉脹得通紅,將敞掛在身上的袍擺往後甩開,無法抵抗身下這溫軟嬌軀的魅力,他托住她圓潤的臀部方便他更加強烈挺進,一遍一遍地沖入她溫暖的領域。
他在銷魂的歡悅中屏住氣息,全身脹滿一種戰的快感。
盎察氏發出一聲近乎痛苦的申吟,她的手腕纏著腰帶被綁在桌腳使她無從掙月兌,她眼淚四溢,緊咬唇瓣,忍受著不斷撞擊她身內的男體。
「你……得意不了幾時,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犯賤!」男子眉頭蹙緊,忿然甩了她一個耳光,狠狠地一瞪,報復似地抓住眼前那對不時跳動的玉乳,加速倚緊那帶給他無限慰藉的領域。
盎察氏緊鎖眉頭,含恨地閉上眼,眨下滿眶的熱淚,天若憐她,就請讓加諸于她身上的這一切暴行盡早結束,她就快崩潰了!「哭了?別哭,疼,我不是故意弄痛你的……」他歹惡地狂笑起來,瘋狂的眸子閃過一道輕蔑。
「不要——」
「你說什麼?要我不要停啊,當然好!」他笑咧了嘴,故意曲解她的話,仿佛這樣可以得到某種快感。「我早猜到你喜歡人家這樣對你!阿扎蘭的小娘,這樣是不行,將來我要娶了阿扎蘭,你就是我的岳母大人,咱們的關系搞得這麼曖昧,我很為難啊!」
「無恥!嗚……啊……」富察氏破口怒罵,卻因他泄憤似的加重力道,禁不住劇痛而爆出哀泣。
「賤女人,給臉不要臉,現在可嘗到苦頭了……」
他的話尚懸在舌邊,一抹黑影靜而無聲地從他頭頂上方罩下,他下意識地轉頭望去——阿扎蘭宛如邪魔附身似地站在他身後,一見他回頭,瞠大圓滾滾的雙眼,眉頭霍地皺起——「啊——」隨著她扯裂喉嚨般的慘叫,抬手怒不可遏地一刀劈下,濺起一片腥膩的血痕。他死了,鐮刀就恍如先前插砍在地面一樣,瓖切在他頸項的根部,導出他體內的黑血。阿扎蘭跪坐在地,兩眼無神的瞪著前方,神魂恍如被抽離般一動也不動,僅余淚水不停奔泄而下,濕了臉龐,也濕了殘破的衣襟。
盎察氏溫柔地將她拉近自己,疼憐地將她擁入懷中。
「阿扎蘭,你沒有做錯,他這種人死有余辜,你絕對不需要為他感到自責、內疚,甚至存有一丁點的憐恤……」
阿扎蘭直直地收回視線,感覺到富察氏呵護她的臂彎微微顫抖著,它們訴說的不是殺人後的驚惶,而是為即將面臨的生離死別心疼、不舍。
「你雖然不是小娘的親生女兒,但小娘一直將你視如己出,日也盼、夜也盼,盼著有一天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穿上喜袍上花轎尋自己的幸福。」
「小娘……」
「不哭,靜靜地听小娘說,小娘如今已經是殘花敗柳,哪怕別人擺譜吵嚷著要殺人償命,也是小娘這一條賤命賠上,絕不會讓你為這種喪心病狂的人而枉丟了性命,不值得。」阿扎蘭的眼神軟化了,淚眼模糊地望著她。
「這你拿著。」
是小娘最鐘愛——明朝所鑄以雙龍相纏為主體共戲一顆珠、價值連城的純金鐲子。「阿扎蘭,我的好孩子,去吧,離開這座宅子,離開這座是非之城,離開這里的所有是是非非。我會替你守密,沒有任何人能夠從我口中挖掘只字片語。唯一請你原諒小娘的,是小娘不能繼續留在你身邊照顧你,不能親自為你蓋上喜帕送你出閣,嫁妝……嫁妝,小娘提前給你了!」
悲切的淚滾下臉龐,她忍不住將阿扎蘭擁得更緊一些,鏤刻牢記這一刻無價的溫馨感。「走吧,阿扎蘭,讓小娘目送你走,直到離開宅子為止……永遠不要回頭,永遠不要回來,這一切都將從你生命中消逝……」
悲慟在她內心激蕩,阿扎蘭答不出話,只是點頭。起身罩上斗篷,帶著一臉干不了的淚痕,奔向夜色中,每踩出一步,她就離她擁有無數美好記憶的家園更遠一些。室內沒有半點燈火,只有唇角溫柔微微上揚的富察氏。
數日後,她被人發現在丈夫的靈堂前上吊自盡,已死亡多時。
皚國公——尚守•兆佳氏一代豪門至此家道中落。
事情初傳開時,曾經引起京城中一陣嘩然討論,流言四起,蜚短流長。日子一久,人們開始漸漸淡忘,年余過去了,也就乏人問津。
皚國公府雜草叢生,恍如一座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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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曙光穿透濃雲,帶出一抹黯然色調。
遠方山頭詭譎之氣大起,林間兩軍對峙,一邊是軍紀威武的清兵,一邊則是烏合之眾的土匪賊子,兩方人馬劍拔弩張,態勢甚是緊張。
「張千化,你藐視大清國威,公然聚眾佔據山頭作奸犯科,今天我奉令提你項上人頭,你是主動投降,死個痛快;還是要我強行動手,殺個痛快?」張千化仔細打量這男子,騎乘紅棕色駿馬,為首清兵前的男子冷靜地問道。
張千化仔細打量這男子,他的身材魁偉,擁有一張英俊的相貌,再加上講究的衣著,使他在這片野林中,顯得高貴而卓然。然而,真正令張千化移不開視線的,是他那冷絕超然難以親近的氣質——好生狂妄,他最討厭這種目中無人的貴族!張千化惱火地瞪他,當下咬牙切齒發狠咒罵道︰「放屁!大話誰不會講,就憑你也想提我張千化的項上人頭?你夠格嗎?你行嗎?」
「這麼說來,你是選擇後者。」
「什麼?!」張千化大聲吼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讓我殺個痛快。」男子忽地抬起沉鷙視線。
張千化的心跳登時不听使喚地亂跳一通。不過看他一眼,氣氛卻瞬間僵凝,凍煞心肺。這小子真是可惡,竟然光用眼神便嚇倒了他,不過他張千化是何等人也,豈容得他這般挑釁?!「廢話少說!來人,殺,把他們給我殺得片甲不留!」他瘋狂嘶吼,一聲令下,土匪賊子們的尖吼立刻震天價響,整幫人蜂擁而上沖向清兵。
短兵相接,刀刃交鋒,鮮血頓時四散飛濺。
男子就這麼騎在馬上,任四面混戰,冷風吹在身上,他一動也不動。然後,他以腳跟敲踢馬月復,翻轉起手里的大刀,沿著路道加快馬匹的速度,最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向張千化。
「納命來!」
小嘍們見他奔來,急欲搶功殺上前。
男子眼也不眨一下,快刀旋掃,眨眼間劈下那幾條高舉的手臂,血霎時像似向上噴發的涌泉,激爆出大量血漿。
「太……太快了……」張千化瞪大雙眼,臉色難看至極。他僅花了一秒的時間考慮,立刻掉頭沒命似地往後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