煒雪垂下陰鸞般的雙眼,盯著寧兒嬌弱不已的神情,賞罰分明一向是他的行事準則。
「我……才沒有哭得死去活來……我……求求你,輕一點,我不叫,不叫了!」她抱住他的脖子,刻意將嘴埋進他的頸窩。她才不要面子掛不住,她還要見人呢!
煒雪摟抱她的小身子,他踫過太多比她更香艷的妖姬,?何沒有一個像她一樣,既可惡又可愛,既可恨又可憐?
「煒雪……還有多久……才結束?好痛……真的……」
她的身子在顫抖,他听到壓抑不住的啜泣聲音,低低切切地發自她口中。而當松開她一些,觀察她的表情時,她的臉頰泛著微微的紅光,淚眼婆娑,引動了他最深的疼惜。
「你全身都凍僵了,所以才會這麼痛,刺激你的穴道,是?
了讓血液恢復循環。忍一忍,馬上就過去了。」他壓低音量道,一手持續刺激她的痛苦,一手則不動聲色她柔美的背部曲線,輕托她的臀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喜歡她此刻在他耳畔嬌吟的虛弱模樣。
他愛極了她的無能?力。
「我忍不住了……求求你住手,我要叫了……」
飽滿的雙乳隔著絲薄的中衣在他身上廝磨,封閉的禁地無所遁形地挑動他的欲火,她一聲聲的抗拒與嬌吟全反應在她不知情的身軀上。
「這樣如何?」他放緩肆虐的大掌,表面上是減輕她的痛苦,實則漫游在她妖嬈的胴體上,一點一滴佔她便宜。
「好多了,謝謝你。」寧兒眨著淚的雙眼,心無城府地說道。「以後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絕對不在冬天涉水……」
「代價太大了,是不?」
「是啊!」寧兒將頭擱在他肩上休息。
煒雪攬住她的背部,讓兩人貼得更緊。「別輕易想從我身邊溜走,就算你到鬼門關口,我依然會有辦法把你揪回來。」他冷冷地說。
寧兒閉上挹郁的眼臉,淺促地點頭。「我認命,不輕易跳湖了……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不找格格麻煩,要找找我好了,我一定忍耐你的殘忍與暴戾,哪怕你要取我的命,我一定雙手奉上。」
皮肉之苦都受不了的人,居然敢大言不慚?可笑。「你想抱多久?不怕我了嗎?」
寧兒瞠大眼抬頭,這才發現自己以何種姿勢坐在他身上,頓時慌慌張張地從他腿上爬下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巴著你身子不放,對不起!」她很認真地道歉,捂住火紅的雙頰,一顆頭都黏在胸口上。
煒雪以泱泱風範接受道歉。「沒關系,我們是夫妻嘛。」
寧兒眨眨眼楮,赫然迎上他──「你……你承認我是你的妻子?不嫌棄我的身份嗎?你不在乎我身體的缺陷,不恨不能殺死我這個小騙子嗎?」她難以置信地問。
「不會,我需要一個格格新娘。」
他帶笑的眼中藏著詭變的冷冽。
第五章
冬末春初,華順王府的院落,一如往常幽深靜謐。
白發皤皤的太夫人在一群女眷的簇擁下,老手搭在丫環小梅的手背上,雍容散步在花園之中。
「我說小梅,听說煒雪剛娶進門的小妻子,昨天鬧出一場跳湖記,是不是真有這回事?」太夫人問。
「當然有這回事嘍,听僕役說,格格當時像瘋了似的,執意要跳湖,她的老嬤嬤拉都拉不住,還被她狠狠推了一把,老骨頭都散了,現在還躺在床上申吟呢!」
「這麼沒教養?」太夫人的直覺反應是一臉嫌棄地皺起眉頭。
「太夫人,小梅不想把話說得太難听,可是不說我又?同身?女人的她感到慚愧,她啊,何止沒教養,幾乎到了粗俗的地步。」小梅故作閑聊狀,乖乖巧巧說著話。
「粗俗?她做了什麼?」
「她把裙子高高撩在腰上,毫不在乎地將綢褲露出來,飽
了一大群僕役的眼福。」
「這成何體統?」太夫人詫異極了。「她好歹是個貝勒爺的少福晉,在眾人面前做出如此可恥的行徑,叫丈夫的面子往哪擱?她有沒有羞恥心?」
小梅聳聳肩,假意地說︰「她有沒有羞恥心我是不曉得,不過小梅倒是清楚,只消貝勒爺跟她在一起,她就鬼吼鬼叫,唯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正跟貝勒爺翻雲覆雨,好不知廉恥?。」
「這是他們夫妻間的事,我們不必過問。」
「我們自然是過問不得了,但不表示傳出去外人也不過問。您是知道的,門外的那些老百姓,就愛茶余飯後亂嚼貴族間的丑聞。一傳十、十傳百,傳到後來根本不堪入耳。」
太夫人猶豫起來,不覺停住腳步。「是嗎?」
「人多嘴雜、蜚短流長勢所難免。」小梅頭頭是道地分析著,牽著太夫人的手繼續往前走。
「確實有理。」
「有道理的事情小梅才說。否則壞了太夫人的心情,豈不太罪過?」她淡淡聲明,再深深巴結地討喜歡。
「你喲,就這張嘴甜。」太夫人歡心地拍拍她的手。
「小梅說的是肺腑之言,跟嘴甜不甜沒關系。」
「我明白你的用心。」太夫人點點頭。「不過,這種事管教起來無疑太多事了,畢竟是夫妻間的私事。總不能叫我義正詞嚴命令她不出聲吧?」
小梅暗暗翻白眼。「您決定不管了嗎?」她問。
「不管教又怕傳出去壞了王府的名譽。一門富貴,是絕對不容許有一絲絲的污點存在。這……該如何是好?」
「罷了,這件事咱們先擱下。」否則沒完沒了。「我說啊,這個淳親王府的小榜格,一點都不懂規矩,以為自己是格格,就可以任性驕縱,咱們先甭提她不守禮教的日常生活,瞧,今天是第幾天了,剛進門的媳婦也沒見她給太夫人奉茶請安,她擺明了不把您放在眼里嘛。」
「她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太夫人側過頭看她,眉頭頓時緊鎖。
「難道不是嗎?」小梅伶牙俐齒地反問,完全抓住老人家喜歡教人又畏又敬的心理。「太夫人,以我之見,您該給她一點?色瞧瞧了,不然她大概就要爬到您頭上撒尿了。」
「哦?」
*>*>*>當日近午,寧兒就被帶到正堂大廳。
大廳內早在她來到之前,便已聚集了一大群的姑嫂。她沒見過誰,也不認識誰,自然不可能招惹誰,然而廳內那一股冷冰冰的氣氛,著實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安全感。
她慢慢走上前,低著頭瞧瞧這個、瞄瞄那個,然後停在大廳的中央,面對即將到來的一場風暴。
「你就是煒雪的小妻子?」大座上的太夫人翹高她蔥管一般的長指甲,雅氣地將茶碗落蓋,遞給一旁服侍著的丫環。
「是。」寧兒回答,絹帕的一角無助地在指間繞著。
「你可知道我是誰?」太夫人的眼神透露出一絲怠慢。
「不知道。」寧兒誠實地搖搖頭,她何止不認識她,連現在是什麼狀況她都還模不清楚呢。
「我是煒雪的女乃女乃,這宅子里的太夫人。」
她這麼一說,寧兒就懂了,她柔婉地掠起絹帕,輕聲燕語地向太夫人行屈膝禮。「寧兒給太夫人請安,祝太夫人吉祥如意。」
太夫人眼尖地打量她的儀態,覺得倒是合格,聲音也挺美的。這樣的姑娘真會不知羞的婬叫嗎?
「起來吧。」
「謝太夫人。」
「我問你,你嫁進我們華順王府已經三天了,?何不見你主動給老身奉茶問安,還得勞動老身去請你來,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