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緯翔、書青、予璇,我想通了,我要去把殷艾追回來,你們快點出來幫忙我!」
三秒鐘,緯翔、書青、予璇集體放下手邊工作,沖出房間,為太陽之子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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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惴惴,不安在胸口嗆聲。
門鈴響兩聲,他支著門框,低頭數心跳。
她還好嗎,懷孕有沒有讓她太難過?听說她愛鳳梨愛到發瘋,這是書青打電話給學長要來的新資料,于是予璇自動出門,替他買來兩大袋香水鳳梨。
力夫很狼狽,書青不準他打扮清理,她說男人越頹廢,越能感動女人心。
女人喜歡髒男人?他不信,殷艾愛干淨到近乎潔癖,但這當頭,書青說什麼都算。
殷艾沒開門。
她不在家?懷孕已經夠不舒服了還到處亂跑?小火氣升上,他皺眉,猛按幾下電鈴。
不應該把鑰匙交出去,他後悔自己的合作。
書青說,他愛慘殷艾很可憐,但殷艾愛他才是世界最悲慘的事,這是她和學長談過,再詢問他和殷艾相處情形後作下的結論。
殷艾愛他嗎?應該沒有,因為她喜歡贏不愛輸。
當力夫這樣說時,書青先罵了句豬頭,說殷艾不愛他,不會留下孩子,不會想盡辦法把不愛負擔責任的爛男人趕出生活圈。
他說,也許殷艾想獨佔孩子的所有權。
書青不罵他豬頭了,她說這樣太侮辱豬。她解釋,搶孩于是男女雙方都想要小孩的情況下才會發生,他擺明了怕小孩、伯婚姻,也怕被女人綁住,她不必佔,孩子就是她一個人的。
他說,他們約定好,只是游戲。
書青皮笑肉不笑,瞪他一眼說︰「有空介紹我認識章殷艾,肯犧牲自己、愛上白痴的女人,肯定是耶穌來投胎。」
她氣得進屋,緯翔對他說︰「轉告殷艾,上帝需要接班人,看她有沒有空去應征。」
最後是予璇,她小心翼翼說︰「我覺得罵你很刻薄,可這是實話——你不是普通笨,愛上你,是殷艾最大的不幸。」
他們一個個調頭走開,力夫只好提起鳳梨,走到這里。
在他想三度按鈐時,門緩緩打開,門縫里出現一張蒼白小臉。
「你失業了,沒錢吃東西?」爛話題,他果真笨。
她勉強笑笑。「你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我的原因和你不一樣。」
「什麼地方不一樣?」她想哭,卻用意志力鉗制淚腺,她佩服自己,還能若無其事地和他亂哈拉。
推開門,他做主進屋,不管主人樂意不樂意。「我吃不好、睡不著,每天都做同一件事。」
「什麼事?」
「等你打電話給我。」
「找有說要打電話給你?」
「沒有,但我相信,你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發現,別的男人沒辦法像我對你那麼好。」
「你很有自信。」她低頭笑笑。
「嗯,因為我對別的女人也不會比對你好。」
真的嗎?她應不應該感激他的好?不過,他沒說錯,他對她的好,恐怕再沒人可以做得到。
他在袋子挑出一支大鳳梨,直接走進廚房,拿起刀,切切削削。「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對你特別好。」
「謝謝。」
「不客氣。予璇說這種情形叫,她說如果不愛你,我不會在家發脾氣,不會在夢里亂喊你的名字,不會暴躁得想砍人,更不會等著你發覺別的男生不好,重回我身邊。」
「予璇是誰?」她不曉得該不該相信予璇小姐的推論。
「她是我租賃公寓的室友,下個月我要搬回家里了,我答應母親接手公司」
「嗯。」
「書青說罵我豬頭是污辱豬,她說你愛我和我愛你一樣多,只不過驕傲讓你不肯承認自己愛我。她說要不是太愛我,你不會想盡辦法把我趕出你的生活圈,她說你知道我害怕束縛,不願意用責任圈住我。她還說,愛情的先決條件是,我要你比我更快樂。對了,夏書青也是我的室友之一。」
真的嗎?她可以這樣相信,相信他愛她和她愛他一樣多?
「你希望我比你更快樂?」殷艾反問。
「對,所以我把你讓給別的男人,只要他真心待你好,只要你在他身邊比在我身旁更快樂。即使這樣子,我會生氣憤怒,想殺人的沖動在我血液里四處奔竄,我沒辦法吃飯睡覺、沒辦法正常生活……對不起,我打電話給你老板,他告訴我,你懷孕辭職。」
把削好的鳳梨端到她面前,力夫叉一口新鮮放進她嘴巴里面。「你老板告訴我,你什麼都不吃,只吃鳳梨。」
「他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們有特殊交情?」
「我以前騙你,其實我和他很熟,在我找到你的第一天,就和他聯絡上了。沒告訴你這件事,是擔心你誤會自己受重視是因為我和學長的交情,而不是自己的能力。」他對她一向細心,連同她的驕傲都考慮進去。
「我受重用,是因為你們的交情?」他沒估錯,她的確在意。
「不是,學長的外號叫希特勒,沒能力的人別想待在他的公司,就是親妹妹都一樣。」
「嗯。」
「殷艾,我想清楚了。」他宣示似地握住她的肩膀說話。
「什麼?」
「我要結婚!」
和她嗎?為了孩子還是一時沖動?搖頭,十數日的沉澱,她不再激動。
「為什麼?」
「因為對象是你。」他說得斬釘截鐵。
「有什麼不同?」在他眼中,所有的女人都是游戲啊!
「我沒想過什麼地方不同,我只是想通,如果新娘是你,我願意。」女人復雜,難得他想通,她就直接點頭同意不就好了。
「願意什麼?」她偏頭問,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誤解。
「願意被套牢,願意放棄滿圖春風,只攀折一朵玫瑰。」
伸出手、抱住她,軟軟的身子回到他懷中,他在她身上找到歸屬感,然後他有一點點明白書青的分析了,原來,這就是愛,這就是「換了別人就不行」的感覺。
「你說婚姻會讓你窒息。」
輕嘆,她無法消受這份狂喜,只能淡漠回應,深怕一個不仔細,發覺自己錯解他的心情。
「所以你要提供我足夠氧氣。」
嗯,口對口人工呼吸不錯。
他低頭,吻她,接著他明白,這些日子唇間的空虛是什麼。
「我無法忍受婚外情。」她在換氣問勉強說。
「你以為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還有本事和其他女性在一起?」
額頭貼起她的額,哦哦,他又明白了,為什麼他老是覺得寂寞,因為她的體溫不在家,空虛趁機侵襲。
是這樣?在他和娉艾訂婚的日子里,新歡舊愛不斷,卻在與她一起的歲月間,沒本事和其他女性在一起?殷艾微微喘息。
「我是不離婚的。」她申告立場。
「誰敢逼我離婚,我就把他槍斃!」他幾乎要賭咒了。
所以,她沒錯認他的心情,他的確愛她、的確直芯和她結婚,因為對象是她?天!這是他說過,最貼心甜蜜的話語。
噗嗤一聲,她笑出聲。
「早晚你要後悔.」
「也許吧,後悔沒事跑到法國認識你,後悔你不想甩我,我還把熱臉往你身上貼,後悔自己待你好,無怨無悔付出,最後連直心都賠上,你卻要找別的男人。」
「你很清楚沒有別的男人。」
「你敢確定肚子里那個家伙不是男人?等他生出來,我一定要找他算帳,狠狠打他一頓。」
「為什麼?」
「因為你為他,要把我趕出你的世界。」摟住她,他的胡渣刷得她額頭發癢。
「知不知道,女人都需要安全感。」推推他,他不放,她只好仰頭看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