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玩水啊!你要不要一起來?」站到他面前,以悠拉住他的手。
看看站在她身後的一大票人,突然,他有種所有物被侵奪的不悅,圈住她的腰,他的Angel不和人分享。
「要玩水,我帶你到另一個地方,這里不好玩。」
「會嗎?剛剛我們玩得很開心。」臉上緋紅的笑靨是證據。
「我小時候最喜歡在女乃媽家玩這個游戲,女乃媽家的小木屋水管壞了,水從溝槽直直落到地面,雨大的時候水流急,船一下子就駛出港彎。」他抱起地上整籃紙船,拉著她就往車子方向走。
「他們不去嗎?」她指指她的「游戲伙伴」。
「你們要去嗎?」邪邪一笑,凌厲眼神嚇得僕人們慌忙作鳥獸散。「你看,他們很忙,沒時間陪我們玩。」
「好吧!我們走。」抱起他塞過來的籃子,冒著細細雨絲,他們跑向車子。
他開車,她坐在駕駛座旁,腳上擺著竹籃,他們像要去郊游野餐的小孩,心中充滿欣然。
JJJJJJ
這里雨勢較大,但幾棵參天大樹,遮去大部分雨水,只剩稀稀落落水滴落在他們身上。地面上的小花依然挺直腰桿,沒感受到雨水帶來的威脅,鮮綠小草洗去一身塵埃,欣欣向榮地向上伸展。
往前直行,水管壞掉的小木屋矗立眼前。
丙然,溝槽的水像瀑布般,嘩啦啦直泄而下,莫魯斯繞到屋後,找來一柄鐵鍬,在屋前挖出水道。
點點污泥濺上他的臉,她看到他性感又純真的一面。
「好了,把你的船放進去。」
以悠依言,果然急促的水流一下子就將小船沖得老遠,她忍不住又叫又笑,連連放下幾艘船,船在水中互撞、打轉……果然比他家里「好玩」。
莫魯斯見她笑得開心,捧起一把水,往她身上潑撒。
以悠尖叫,跳高身子,也跑到屋檐下接水甩到他臉上。
拂開滿臉濕,莫魯斯作勢撲抓,以悠笑得連連後退站不直腰。
「Ghost,Goaway,Goaway!」
「哈哈!听說Angel的肉吃了可以長生不老……」他往前兩步,逼向她。
「我的肉不好吃,又苦又澀……惡魔大王,請你放開我,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報恩。」背貼在樹干,她雙手在胸前合十,眼底淨是淘氣。
「Angel不能騙人的,騙人的Angel會被折去雙翼,從此丟人地獄和魔鬼共舞。」再迫近,他的下半身貼住她的,身上熱熱的溫度侵上她心間。
「如果Angel喊救命,莫莫會饒過我嗎?」她聲音變得輕軟,垂下眉睫,他是她一人的專屬莫莫……偷眼瞧他,Ghost變成莫莫……
「不會,他只想吞下你。」說著,他的大手扣住她的縴腰,雙唇緩緩貼上她的。他的吻如火,細細燒、慢慢燃,點上她一心悸動。
愛上他,一點都不困難……
貼在他心間,環住他的背,他是她的童話世界,這世界里只有甜蜜驚喜,只有快樂洋溢。
他的手悄悄從她衣擺下滑入後背,柔細的肌膚像匹上好緞布,美好的觸感挑動了他和她的欲動。
可愛的女人,可愛的Angel,她是上帝對他的恩賜。
雨倏地變大,傾盆而下的天水凍結他們的欲念。松開彼此,他們氣喘吁吁,帶笑的臉張望對方。
伸出手,她為他將雨水打亂的金發撥開,動作非常輕柔,仿彿害怕力道太大,他們就會從這場美夢中驚醒。
捧住她的臉,他也為她將濕漉漉的長發塞入耳後。
「不要這樣看我……」說著,他又猛然擁她入懷,纏綿的吻再度落下,狂熱熾烈。
雨水似乎非要和他作對,下得更大更急。
霍地,他放開她,轉身背對,屈膝彎腰。「跳上來,我背你跑回去。」
依言,她跳上他的背,手環住他的脖子,臉貼著他的頭,他們靠得好近好近……他的身體熱熱的,他的長腳輪流踩過泥濘,點點褐黃污泥飛上他的西裝褲。
「Angel,唱歌。」他對她大喊,雨打在葉片上的聲音太大,她听不見他的。
「你說什麼?」她湊近他耳邊問。
「我說唱歌,唱一首快樂的歌。」他又大聲說,這回她听分明了。
「好!」她貼著他的耳朵唱。
我要你陪著我看著那海龜水中游慢慢地爬在沙灘上數著浪花一朵朵……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會愛上我因為我覺得我真的很不錯……
她的歌聲越唱越起勁,他原本朝小木屋的腳步繞了個彎,在參大林木中飛翔,奔過-棵棵大樹,篤厚的大樹為他們的愛情見證。
「我知道你真的很不錯,我早就愛上你了。」他喊。
「你說什麼?我沒听見。」以悠也吼叫問。
「我說,我愛你……有沒有听見?」他大叫。
「什麼?」她听見了,但那三個字太誘人,她要一听再听。
「我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听到沒?」
「听見了,我也愛你!」她聲嘶力竭。
在那個時候,他是真心愛她,沒有敷衍、不是搪塞,他的心和她一樣認真,只不過,在他的認知中,愛情的有效期限是六個月,他從不會為了六個月的快樂,輕易許下一生束縛。
他負著她,長腿在泥濘中交錯,幾次打滑,他都沒讓她摔下,貼著他的背,她信賴他……
終于,他停在木屋前,按下門鈴。
慈藹的老婦出現在門前,她還在他的背上。
「姆嬤,我撿到一個落難Angel,你可以收容我們嗎?」他說。
JJJJJJ
她先梳洗過,走進客廳,暖暖的爐火已經燃起。
以悠身上穿著姆嬤的寬松洋裝,效果比布袋戲還夸張,莫魯斯拿來一件薄毯為她披上,遞過溫熱牛女乃,他安排她在爐前地毯席地而坐。
「我去洗澡,你陪姆嬤聊聊,別擔心,姆嬤是好相處的人。」拍拍她肩離去。
一個靦腆笑容,以悠看得出她是慈祥長者,但她不曉得從哪個話題聊開。
「莫魯斯要燃起爐火,我嚇一跳,現在是夏季呢!他說你來自一個溫暖的國家,怕你受不了這里的雨天,你說,他是不是-個體貼男人?」
「他是。」跟他在一起,感受到的淨是寵愛與呵護。
「我想,你對他是特殊的,這麼多年來,你是他第一個帶來的女孩子。」
她的話烘暖了以悠的心,她對他是特殊……笑微微揚起。
「知道他是什麼星座的男人嗎?」姆嬤又問。
「我不知道。」搖搖頭,又是靦腆笑容,她是個容易害羞的女孩子。
「他是射手座,樂觀活潑、判斷力和行動力很果決,卻不喜歡被拘束;和他相處,線的那頭不能握得太緊,只要他心里有你,最後兩人就會在一起。」
他是射手座男人?他給過她一個射手圖案的別針,告訴她,射手座的守護神是羅馬神話中的邱比特,一個全知全能、自由奔放的神。
「我是握住他線端的女人?」是嗎?是吧!他說過很多次愛她。
「在我們洛爾法維斯有個傳說,當上天願意祝福一對情侶時,就會降下一場大雨,洗滌他們的眼楮,讓他們看清彼此的心靈。孩子,你看清他的本質了嗎?」
「他是個純真好奇的男人,他熱情而善良,很多時候他玩得像個大孩子。」
「很好,你看透他了,大多數女人眼中只看見莫魯斯的身分和價值,她們和他玩愛情,卻看不見他的心。孩子,姆嬤看好你們的未來。」
離開搖椅,她走到以悠面前模模她的頭發。「莫魯斯說你是個Angel,但願你能為他帶來一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