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新途徑,她那張映著火光的漂亮小臉,窈窕的優美身段,婬意染上他的心間,好幾天不近,胯下物膨脹得難受。
他拖著兩條殘廢的腿,緩緩挪近旭脈,惡臭隨著他的接近一陣陣襲來。
天!她又想吐了,勉強站起來,她找個距離他最遠的角落蹲著。
「唉……都是這兩條不濟事的衷心感謝腿,你別怕我,我會對你很溫柔,乖乖,來我這邊。」她一起動,身上的幽香淡淡傳來,招惹得他心癢難當。
她好累了,但是面對他的騷擾她又不敢掉以輕心,幸好,這座牢獄很大,在行動不便的秦少開將要靠近時,她一躲開,他又得重新花上一番工夫靠近。
她不知道自己能支撐到什麼時候,但,她會努力,努力等他來相救。想起他,一股新生的力量衍生出來,她要等他!
**
驀地,耳邊傳來沉重的大鎖讓人搬動的聲音。
他來救她了嗎?振奮精神,她坐起身,把目光調向也口處,一個曼妙的身形背著光走入。
不是他!沮喪垂下頭,她不想動,持續等待。
「宋姑娘,你發燒了,先把藥喝下去,養好身子,明兒個主子回來,就會替你澄清一切。」霜霜清朗噪音在她耳畔浮動。
她說「他」明兒個就會回來?那麼……她不用再等上好久好久了是吧!
啟唇一笑,她感激地望向霜霜。接過她手中的藥碗,一口仰盡,不怕良藥苦口。
「這才對,明天,一切真相大白,我就不用苦哈哈繼續在這里扮小可憐。」霜霜清亮的聲音突然變成陰細,得意張狂的態度讓她百思不解。
「你就是秦少開?」霜霜走近伏在地上的男人,用腳踢踢他的肩頭。
「你是……」
「我是毒娘子寒霜,你的大舅子——王知府要我們來救你,明天天黑時會有人來救你,你準備一下。」
殺手門成員有數十名,個個有其專長,有的善使刀劍、槍戟,有的以內功、暗器著稱,而這個毒娘子的專長則是使毒,她自創的毒物無人能解,所以每次出手,幾無失敗。
原本依她的意思,一包毒物滲進井水中,事情不就完結,可是王知府堅持要留下菊花寨上千口生命。
他打算將他們收編己用,明著,他是除惡官府,暗地里他要做起打家劫舍勾當。官賊相護,誰能拿他奈何。
「明天就能離開?太好了,我這身味道還真是難聞,對了!明開叫你的人順便把這個小娘子給我帶出去,我要收她當小妾。」
「她是穆鼎驥的女人,你也敢要?」
穆鼎驥?她認得穆哥哥?旭脈滿心疑惑,想拉住她問個清楚,可是她的手居然不能動了。
天啊!
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腳不能動、身子不能動、脖子不能動……她全身都動彈不得,連想閉上眼楮、扯扯嘴角都辦不到……
她的意識是清楚的,她听得見霜霜和那個惡人的交談,看得見他暖昧婬穢的臉,可她就是動不了……身不由己的感覺讓她恐懼到極點。
「管她是誰的女人,我要她就是要她,你讓人把她帶出去就是了。」
「我收到的銀票沒包括她,我只負責你,要是真想玩她,就趁正主兒還沒回來,好好樂上一回吧!」她輕鄙地瞪他一眼,救這種色心不改的男人,還真是污了她的手。
「笑話,刀子跑來跑去的我怎麼玩?要能上我早上了,還等你來說這篇廢話!」
「你動不了了,我喂她吃過木石散,你要怎麼玩就請自便吧」一轉過身,她出門為明天迎接「主子」做準備。
門關上,光線又變得微弱。
旭脈听見男人在地上挪動的聲音,聞得到他滿身的腥臭味,感覺得到他逐漸靠近,心在顫抖、在哀嚎,可是她仍然維持著不動的坐姿,臉上如剛才一般漠然。
「小娘子,相公來疼愛你了,這回你可躲不掉啦!」他染欲的猥瑣氣息噴上她的臉頰。
他卸支她的外衫,手在她頰邊撫模。
「你好美……皮膚好細好柔……比起我家那群婆娘好上太多……」頭湊近,他不斷在她臉上吮吻,一個、兩個、三個……一串串的吻落在臉旁頸間,惡臭嚼心侵襲著她的知覺……
她懂了,懂得小雙姑娘的淚、懂得她想報仇雪恨,也懂了是怎樣的憎恨會讓人失去理智,要對方用命來償。
如果她現在手上有刀,她也會一刀刺入他的心,這種人死有余辜!她後悔維護他。
「剛才想要你,你竟敢逃,瞧這會兒不還是落到我手中了,等一下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開始動手解去身上衣物。
無法推開他、無法救自己,她不想忍愛這種痛苦,好想一死了之,可是,她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淚一顆顆沿頰邊滑落……想死……她真的想死……
可是,她還沒口跟穆哥哥說聲抱歉,說她的愛已經給了別人,也沒有認認真真千訴「他」,她真的愛他!
死——不甘心、不甘願啊!
可是骯髒的身、污濁的心還有誰要,現在談愛不是太可笑……
她讓靈魂抽離身體,讓魂魄再感受不到恥辱,她沒打算活,驕傲的宋旭脈連皮帶骨被拔去滿身銳刺,剩作的只有殘破……什麼都沒了。
娘走了,穆哥哥不再是她的,而「他」……從來不屬于她,她還有什麼不能放棄?
生命嗎?那不過是最卑微的東西……
**
鼎驥、輔仁和公孫華快馬加鞭奔回菊花寨,他們探得最新消息,知道殺手門的毒娘子已經混入寨里。
他們連夜不休,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來,卻在一入寨門就听見小勻被下毒事件。
是她?!
居然是她,他一心以為的宋旭脈竟是潛入寨里的殺手……
這樣說,這就可以解釋所有事情。
難怪她不說話,因為他曾和毒娘子交過手,一說話聲音就會泄底,難怪她要苦苦哀玉他不殺秦汪開,因為,他是她這次的目標,殺了他,她就無法交差;難怪刀深居簡出,為是是怕暴露身份壞了事……
事實就是如此,圮他是個何等精明的人,居然會讓人耍弄得團團轉。
其實,他早該察覺不對,他認得宋旭脈,她是個多麼野蠻的丫頭,她嘴巴叨叨絮絮,永遠闔不攏,眼前這個宋旭脈和她相差太多。
他只是讓她那雙澄澈干淨的眼楮給欺騙,他只是讓她眼底眉間的傲慢給蒙蔽,忘記最美麗的蠍子往往帶了劇毒,忘記艷麗是罪惡的保護色。
「主了,我不知道反宋姑娘關進地牢里對不對,可是……」羅嫂子在他耳邊急道。
「你做得很好。」截下羅嫂子的話,他和輔仁、公孫華一行人匆匆趕往地牢。
一入地牢,在看見秦少開下正費力地想解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他的努火瞬間爆發,理智盡失,想殺人的在血管中奔騰。
「你樣這對奸夫婬婦,連在這種地方都能做起苟合之事。」
牢門開啟,他提掌,把秦少開抓起,狠狠扔向壁角。這個撞擊讓他口吐鮮血不止。
「說!你是不是毒娘子!」穆鼎驥眼燃烈焰,噴出的火欲將她燒融。
他五指緊扣住旭脈的頸間,迫得她近乎窒息。
他居然會迷戀這具身體,他真是瞎了眼,視人不清!
「說話,我已經擴穿你的身份,再裝假沒有意義了。」
不對,他弄錯了,她不是毒娘子,霜霜才是!他不能誤會她……
她心中有著強烈的說話,可是身上沒有任何一個部分肯幫她,她還是僵直坐著,眼望前方。
「我對你那副表情免疫了,你的驕傲再也影響不了我。」他咬牙切齒,一貫的冷靜沉著讓她打破。「說話,除了你,還有誰混進菊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