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投入他懷里,淚濕衫袖……
「小傻瓜,怎麼有人高興也會掉淚?你會不會弄錯情緒表達方式了?」寵溺地揉著她一頭長發,他越來越喜歡寵愛著她、呵護著她的感覺,
「謝謝、謝謝……你不知道這對我有多麼重要!」
「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訴我啊!我可沒讀過『淚語』,猜不透這一顆顆眼淚代表的意思。」他用拇指拂去她的淚珠。
唉!這淚人兒,老是用眼淚來顛覆他的心。
「你搶救的是我二十五年的歲月,是我累積了一輩子的記憶,」
「果真是重要東西,那麼我可不可以要求—點回饋?」
「可以!」她努力地重重點了頭。
「我要你往後累積的記憶里有我,有一個叫黎皓塵的男人。」
「嗯!」何必他說,他的身影早就深深地鐫刻在她的心里,再也抹殺不去了。
「白玫……我真的喜歡你,我不能想像你離開我之後,我要怎樣生活下去。白玫請你承諾我,就像我承諾你一樣,告訴我此生不離不棄。」
「我承諾、我承諾——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她緊緊地抱住他。
她要像淑紋阿姨說的,鼓起勇氣長期抗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告訴我,書瑾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告訴我,你們在一起都談些什麼?告訴我,有關她的一切。」
「知道這些做什麼?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笑問。
「不!我要學習她,當個讓你喜歡、讓你愛的女人。」她定了心情,再不悔改。
「白玫,不要去模仿任何人,你是你,不是其他人,我喜歡你——一個叫葉白玫的女子。她會用滿清十大酷刑對付不吃蔬菜的妹妹,會哭倒在我懷里尋求新世界……」他心疼地捧起這張急欲討他歡心的小女人的臉。
「我懂!」但……她不想只是讓他喜歡,她要他愛她啊!咬咬唇,她收拾自己昭然若揭的貪心。
「以後我每天都去接你來這里上班。」
「你不用再去醫院報到了嗎?」她皺起眉問。
她可沒忘記行個希望他繼承家業的家族,等著他回上當醫生。
「說到這點,我要感激你。」他拉起她的小手環上自己的腰,讓兩具軀體親密的相偎相依。
「我?我做了什麼事?」
「你要我和爸媽溝通,在溝通之後,他們終於放棄我這個不甘不願的醫生兒子,接受了另一個商人兒子。」
「真的?太棒了!」她拍拍手,一臉為他高興的燦爛笑意。「以後扣除照顧紅玫的時間,我天天都到這里來報到。」
「說到這一點,慕塵不斷和我抱怨,你和莫叔能不能少花一點時間去醫院陪紅玫?」
「為什麼?紅玫受傷了,我和爸爸去陪她不對嗎?」慕塵的抱怨實在沒道理。
「你們老是去陪她,害暮塵想藉職務之便,和紅玫單獨相處都有困難。」
「你是說……」她恍然大悟。
「我是說,我們家那個聖人對紅玫起了愛慕之心,偏偏有一群不識相的人老來妨礙。」
「真的!太棒了!」難怪淑紋阿姨說,希望紅攻的愛情路會走得順利一點,原來她早看出慕塵的心意。
他低翻出里面一本老舊的童話書。
「你知道的,『白玫塊和紅玫瑰』的最後結局是——白玫瑰和王子結婚了,紅玫瑰也和王子的弟弟結婚了。」
「可惜,白玫瑰和紅玫瑰的媽媽,再也沒機會把玫瑰花移植到城里……」她嘆口氣。
「那麼我們來幫忙把花移植,讓天上的媽媽看見她最喜愛的女兒和玫瑰花都活得好幸福。」
「你……為什麼永遠都能先一步猜透我的想法?」
「因為,我對你用了心。」他沖門而出,那—刻他稍稍忘了書瑾……
用心?他說他對她用心?至少……她是幸運的;至少……他沒把自己的心封鎖起來……那麼,她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呢?
「謝謝你。」
「這是你今天對我說的第五次『謝謝』,我可不可以用這五個謝謝換一個吻?」
「沒問題!」她踮起腳尖,主動在他唇上烙下—吻。
皓塵手動加深了這個吻,他扶住她的腦門把她壓向自己,他的唇誘惑著她與他共舞,他的手背滑過她細致的臉頰,把一股熱流傳入她的胸口……
她淺淺地低喘,勾起了他無法自拔的狂潮……
他的唇香甜醇厚,像他的人……交纏的舌頭讓兩人的節節攀升……
他的手從衣服下擺探入她細致的肌膚,在她的背上輕輕摩挲,每一個觸踫都撩出她陌生的情潮……他——再無法自拔,
一手托住她的頭,他的舌頭變得狂熱而放肆,探入她的唇齒間,案求著她的慰藉。
「皓塵……」她想推開陷入情潮的他,但纏繞的激情軟化了她的意志。
白皙的膚色若雪……輝映著她潮紅雙頰……她像是畫中飄然而下的仙子……
「白玫……你好美……」喃喃輕吟著,他動手解開了她胸前蔽護……
他熾熱的眸子在她的心湖掀起狂濤……她知道,他要她。
傍他?她心甘情願,但不能是現在……
她要名正言順地成為他的人,不要讓意外制造出無父親疼惜的孩子,她親身經歷過的,那不好受啊……
「別怕……一切都會很美好的……」
他的聲音在她耳際響起,像嗎啡一寸一寸腐蝕她的意念……
「皓塵……我不知道……」她的猶豫在他的保證聲中結束。
「我可愛的小女孩……要蛻變成大人了……」他看到了她眼瞳里的驚慌,語帶輕松地在她耳邊喃語。
他一把抱起白玫,走入辦公室旁的休息室……
窩在皓塵的懷抱中,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眼楮東瞄西瞄,就是不敢讓眼光落向身旁的他。
「皓塵……」她艱難地開了口。
「什麼事?」他側過身,一手支頭面對她。原來,女生害羞竟是這樣好看,
他的眼光讓她好不容易平復的臉色又染上紅暈。咬咬唇,她深吸了口氣︰「皓塵,現在是大白天,不是晚上。」
「這句話很平常呀,為什麼需要鼓起那麼大的勇氣才能說出口?」他調侃。
「現在是上班時間……」她吞吞口水,再次艱難出言。語言中樞一定是受到剛才的劇烈運動影響,才會喪失作用。
皓塵不合作地哈哈大笑,笑出白玫一臉慍色。
「不要笑啊!萬一有人進來撞見,我以後還要不要見人?」
「你擔心這點?放心吧!沒有我的指示沒有人敢進我的辦公室,而且,我決定這兩天就向莫叔提出婚事,然後等紅玫的腳一復原立刻結婚,我猜想你大概會希望讓紅玫當你的伴娘。」他細心地為她顧慮到所有事。
白攻害羞地躲入他懷中,不敢看向他那張帶笑的得意臉孔。
「如果,你是認為上班時間個該做私人事情,對不起!你必須學會習慣?因為這就是我把你的工作室移到我辦公室來的最大目的——我要時時刻刻想到你的時候,就能和你。」他說得露骨。
「你……不正經!」她瞥過頭,故意不看他。
「我——正經的很,床事乃人間最重要的大事。」他板起臉孔訓人。
「不同你說了……」她起身,卻想起被單下的自己未著寸縷。
「我同意!這種時候不應該用說的,只要用做的!」
他打橫抱起她,把白攻抱入浴室,用熱水幫她沖去滿身酸痛……
「皓塵,不管你愛不愛我,我要你記住——我愛你……」白玫深情地看著他,表白也許會失去自尊,但是她願意用自尊換取他愛她百分之一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