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上她的一顰一笑、愛上她的撒嬌、愛上她的無理取鬧、愛上她的小氣計較,也愛上了她的「萬事萬物有價論」。
人家說——當愛情出現,對方的所什缺點,都會變得容易接受,而他不但接受了她所有的缺點、更愛上了她的缺點。他縱容了她全部的要求,只除了一項——借錢給她買房子,讓她爸媽順利離婚。
自古只有勸合不勸離,哪有女婿資助岳母離嬌的?他不想做出自上帝造人以來,最忤逆不孝的荒謬事,更何況,她母親的離婚意願,又沒她女兒說的那麼高。
「哇!有秋千耶!」若若沖過去把擺在秋千架上,在蕩了幾下後,又仿如發現新大陸股,指著右前方的花圃大叫︰「是香水玫瑰!這種花在市場一朵要賣四十塊,這里居然種那麼多……」
她跳下秋千賴在他懷里撒嬌。「我可不可以把它們剪下來,拿到菜市場去賣?我一朵賣三十五塊,把人家的生意通通搶過來。」
胞尉好笑地搖搖頭,攬住她的腰說︰「別那麼辛苦,你有空算算幾朵,通通拿來賣給我好了,一朵算我五十。」
「你真好!」她抱住他的腰,在他懷里賊笑。
照這樣子,她可以把他的床賣給他,把他的書桌買給他,把他的衣櫃、電視、冰箱……房子?賣……給……他?哈哈價!這一盤算下來,不到幾年工夫,她會不會成為台灣史上最有錢的女人?
胞尉好不容易把兩眼發直的若若,帶進他們的新房。
「哇!床好大、化妝台好大、電燈好大……浴白也好大。」耘尉沒騙她,他說,為了慶祝大哥終於肯走入婚姻的牢籠,說什麼他都要極盡奢華之能事,幫他們把牢籠打造成最華麗、最堅固的頂級監獄。
早知會奢靡到這等程度,她寧可要耘尉把所有的家具,都買小一號的SIZE,把省下來的錢全部匯入她的帳戶里。
看著若若飛身上床,用在床墊上面上上下下彈跳著,耕尉再也忍不住了。
在若若站起身、忙著替家具估價時,他迅速除去身上所有累贅,長腿一伸,走到若若身後環住她的腰。吻……落在若若縴長的脖子。
嗯……好香……嬰兒般純淨純淨……他喜歡……不!包正!是——他愛!
他的吻像八百伏特的電,觸得她三杪鐘不能動彈。
「耕尉……你在做什麼?我的脖子上有髒東西嗎?」觸電過後的人,神經反應都會比常人慢半拍。
他悶笑一聲,什麼時候他的嘴巴變成毛巾,專幫人擦髒東西?兩只不安分的手拉開她的衣擺,從腰際探入她的衣服內。
「你要演嗎?」她的心提到半空中。
其實不能再嫌了,人家都是洞房花燭夜就開始玩,耕尉已經拖過好多好多天,就算是要有心理準備也早該準備夠了。
況且,水水再三向她保證,只有第一次會有—點點痛,往後就不會再痛了。不要怕、不要怕、真的不用伯……
「是……我要拍,你肯不肯陪我拍?」他吻著她耳窩的嘴含糊不清地說。
一看到他的……龐大、巨大、碩大……天!他怎全身都大,連那個小小地方也不肯放過?那些男主角要是看到他準會汗顏。
看著她一臉迷亂陶醉的表情,他滿意暢懷。他懷疑,在此之前他尚未吞蝕過她,否則她不會一臉生澀。
陶醉於自己的「傲人」,耕尉猜想,用過他的女人一定都會認為他好用,表現出來的,應該是欣喜若狂、熱烈期待,才不會出現像若若臉上這種怪異的神情。
但……新婚夜等於處子落紅夜……嗯……他喜歡。
她的注意力從下往上移,直達他肌理分明的肌肉,及健碩寬廣的胸膛。
「耕尉,你的身材好好,如果到星期五餐廳上班,一定很快就會當上紅牌。答應我,要是哪天你經濟變差,要去那邊上班時,讓我當你的經紀人好不好?」
她想,照慣例,他一定會說好的,哪里知道他這回競板著臉凶她,帶著他的「碩果」直直迫向她,讓她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往後退,然後,一個不小心,身體落入她夸獎了好多次的大床。
她是「不小心」跌進去的,而他則足「故意」摔在她身上,並且牢牢把她箝制在胸前。
「我和別人燕好你不會吃醋嗎?」
「吃醋?不會啦!我的心胸才沒那麼狹窄,而且男生和女生,男生都算賺到,你去那邊上班,你賺女人我賺錢,分工合作、各取所需,有什麼不好?」她要真那麼小心眼,早在以前幫他應付那些「生張熟魏」時,就「吐」完一缸子血了。
「你會這麼說,是因為你沒嘗過我的滋味,等你嘗過之後,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尾音還沒收齊,他的唇就垂直落下,封住她的。
慢慢地,她的聲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吟哦聲……
今晚,他會教導她何謂高潮。
胞尉壞壞地笑了,他找到一個讓他老婆閉嘴的好方法……老婆?這個稱謂他喜歡。
第八章
天黑了,在白天辛苦地運動了五次後,一覺睡到深夜,若若總算睡飽睡足了。
望著耕尉英俊的臉龐,從前流露在眼底的邪氣不見了,穩穩的睡容里有著松弛的舒坦。
這個人是她的老公耶!從此以後,她也和水水一樣,有個高個兒老公可以玩吊單杠了,好幸福、好幸福喔……
可,哪一天他要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想起了他的「美女高標論」,會不會一腳把她這個低標丑女踢開,另覓一個帶得出場的美女當老婆?
到時候她該怎麼辦?像那些死纏不休的女人,一天到晚到公司糾纏他,弄得他心情大壞?不!她才不要這樣子,她要像之前拜托他娶自己時說的——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但他說對了——嘗過他的滋味,每個女人都會舍不得放手的。她是舍不得了,也許她可以藉著「生米熟飯招」讓大家全站到她這條陣線。
但……一個男人心不在自己身上了,強留住他的人有用嗎?她真能做到「不干涉他交女朋友、不干涉他外宿」嗎?
不!經過今天,他身上已有她的標記,她再也無法容忍,他身上帶有別人的氣味。
天!女人的嫉妒、小心眼真恐怖,才幾次歡愛,她就開始霸道地要控制全部的他,開始要心胸狹隘,難不成當夫妻真會如他所說的那樣……無法到白頭嗎?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同時,他的大掌又覆上她的柔軟,在她的丘壑間,搜尋那迎風綻放的花蕊。
她伸手握住他的。
「耕尉。」
「我在听。」他把她抱得更近些,讓兩具赤果果的身軀貼得更緊密。
「我知道那些女人,為什麼要上星期五餐廳了,因為那種感覺是花再多錢也買不來的快樂,所以,我決定不要把你外賣,找要留著自己用,讓全世界的女人都羨慕我、嫉妒我,又不能和我搶。」她影射了艾蕊絲、妮娜、露比……包括那個邵紋亭。
「我知道,因為沒有人可以搶贏我可愛的老婆。」他在她耳邊親昵一吻。
「嗯!因為我是最好的,是不是?」她不害羞地反手抱仕他,讓她的渾圓貼在他的胸前。
「是——」他笑著親親她的額頭。「我有沒有弄痛你?」
「有!好痛好痛,我本來想跟你敲一筆止痛費的,可是你後來的表現實在是太棒了,讓我狠不下心。」
「是不是除了第一次,後來的都很美好。」
要是那些曾和他歡愛過的女人听到他這麼問,一定會嚇得翻下床,因他是從不考慮對方感受的大男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