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是勝任的,以前是我觀念錯誤,才會把經營婚姻的責任全交到你手中,讓你一個人孤軍奮斗。」
「不!是我的配合始終達不到你的要求,我猜……我並不適合你,你該找個旗鼓相當能與你並駕齊驅的太太,才能在需要時助你一臂之力。」她把晏伶的話當成真理深深烙過潛意識。
「巧巧,除了你以外,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人適合我,再也沒有人可以包容我粗魯暴躁的壞脾氣,這六年來我不斷、不斷的找你,等了六年、盼了六年,就是在等待這個機會,讓我重新贏回你的愛。」」
「有句話我一直想告訴你。」她有些微遲疑。
「你說、我听!」他把她鎖在胸前,下巴抵住她的發際,嗅著自她發間傳出的談香,提醒自己今夜不是在夢中。
「有件事水水說對了,而你說錯了。」
「哪一件?‘水水說愛情在婚姻中佔有很重要的位置,沒有了它婚姻就會很容易變質、就會相看兩相厭。即使它不科學、即使它容易被吹于、風化、升華,但是少了它,婚姻就會不完整。」
「這是你第一次反駁我的話,也是第一次說出你對事情的看法,我很高興也很心疼,高興的是你終于成為一個有獨立思考的人,心疼的是在這六年間你吃過多少苦,才磨就出這樣的性格?」
「獨立是一個單親媽媽必須具備的條件之一。」
「所以我心疼、我不舍,在你最苦的時候為什麼不回來?在你需要支持的時候為什麼不回來?
「我不希望我的出現破壞你們的平衡。
「這六年來我從來沒平衡過。當時我一定給了你很大的錯覺,你才會誤以為我愛晏伶。」季墉感慨不已,錯誤的情緒處理免造就出多年的分離。
「我看到那些照片,也想起你的道德觀,你是那種會為了承諾而放棄幸福的男人,我不要用婚姻拘禁你的心,因此我放你自由,讓你選擇所愛。」
「既然知道我有強烈的道德觀,為什麼沒想過我的暴怒、我的無理取鬧都是因為做錯了事,卻無法對她有所補償而衍生出來的?」
「那一晚,你選擇了她。」
「我不是選擇她,我是選擇拯救一條性命。當年兆文死在我的雙臂中,我不要晏伶也在我眼前死亡。巧巧,你說對了一件事。」
「哪一件?」
「缺了愛情那一部分,婚姻就會不完整。因此,我若為了補償而逼自己娶晏伶,只會創造出另一個悲劇。巧巧我想問一聲,你還愛我嗎?在這些年,有沒有另一個更好的男人進駐你心中。」
「我當然愛你,除了你我的心再沒住進過任何人,可是……你…??」
「我愛你!在六年前我就有了這層認定,可是我太駕鈍、發現得太遲,來不及留住我的愛,你願意讓我再一次愛你嗎?你願意好好教導我如何去愛人,就像你在教導學生一樣嗎?
「季墉……你說你……」
「是的!你沒听錯,我說我愛你,好愛好愛。這些年我不完整的生命等著你為我縫補,你肯再度幫我嗎?」
他俯下頭,搜尋到她的唇瓣,輕燭著她的柔軟……他的舌頭在弧線優美的唇上來回舌忝吮、輕探。
他珍惜地捧住她的臉,粗粗的指紋在她細致的臉龐上摩跑優觸,引出她陣陣酥麻……他的氣息吹噴在她的臉上,她的眼里、鼻尖、肺壁里處處充斥著他的專屬氣味。他的身體為她帶來安全感,多少個孤枕難眠的夜晚、多少次午夜夢回中幻想的體溫成了真實,巧巧牢牢地抱住他,再也不肯讓她的愛從指縫中流去。
她的身軀在他的撫模里逐地加溫,緩緩上升的紅潮傾訴她的。;’巧巧輕唔出聲,他趁機探入她小小的檀口中,與她誘人的丁香共譜情戀。巧巧痴軟在他身上,感受著兩人急速的喘息……
他不安分的手拉開她的衣裳、褪去她的隱蔽,他那健碩胸膛,輕輕摩蹭她的柔軟豐挺,他修長的雙腿圈環住她,在他的包圍下巧巧笑了,她怯怯地伸出縴手撫上他的線條。屬于男人的肩膀、屬于男人的胸膛…??那平滑堅實,蘊藏豐沛能量的身體在她夢中飄蕩了好久好久,緊緊貼靠著他,讓依戀的兩具身軀相依相偎……她依然眷戀……他的唇刷上她的黛眉、鼻梁、下巴……來到修長的頸項間,在上面灑下一串串細密的碎吻……
激情過後,她躺在他身側,額頭貼在他頰邊,任由他堅硬的臂膀把她鎖在身邊。「季墉,晏伶她……」
「她走了,在謊言被拆穿後。」
「謊言?」
「我和她沒有上床、沒有征信社威脅,全部的事都是她自導自演。」他簡略帶過不想多說,尤其在愉悅的重逢時候。
她肯定是愛慘了你,才會想出這種計策得到你。
「你認為這是愛?」
「不是嗎?」巧巧反問。
「這叫佔有欲不是愛,如果今天你愛上了別人,即使我再愛你,我都會放手,愛是讓對方幸福而非囚禁。」
「你把我的幸福看得比你自己的幸福重要?」
「是的,當年你不也以為我和晏伶在一起全幸福才離開我?」
「對!」
「所以這才是愛的真諦。唯有真愛才能讓兩個人長長久久!」
夜深人靜,兩顆心緊偎相依,從此他們的婚姻有了真切意義。
尾聲
季墉帶著宗翰到台南幫巧巧搬家,也謝謝連女乃女乃和儲老師的幫忙。
中午,他們先到舞蹈社見見那些以「狐狸精」為「呢稱」來喚叫巧巧的女人。門開啟尚未走入,季墉就引來眾人注目。他一手摟住巧巧縴腰,一手抱起貫洲,一百八十三公分的頎長身材矗立在門前,比起門神更令人感到壓迫。
「大家好,我是巧巧的丈夫,這段日子多謝你們的照顧。」
「你、你不是展華企業的賀李墉?人群中有人驚呼。
「沒錯!我是,內人任性給各位帶來麻煩了。」
「巧巧是你的妻子?」眾人臉上皆有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對!我們結婚時報章雜志都有大篇幅報導,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印象?」「天!展華的副總裁夫人居然……」居然被她們喊了六年狐狸精!接下來,她們會不會要回家吃自己?
「因為巧巧長得太漂亮,所以我一直不敢讓她出門,怕男人看過她後會對其他女人產生不公平判斷,沒想到她還是造成你們的困擾。」
季墉到這時才告承認,他的毒舌功比不上若若,要是若若在場,她們臉上顏色肯定不像現在只是緋紅色,而會變成黑紫色。
巧巧善良地對季墉使個眼色,不希望他太過分了。
「我衷心希望能補償這段日于巧巧讓各位喪失的若干機會,如果我有幫得上忙的地方,請各位不用客氣,我們公司有不少青年才俊,像這位葉宗翰先生就是一個。對了,我已經包下台南飯店請大家移駕一起吃個便飯。」他打了眾家女子一巴掌後再拿出糖果犒賞大伙兒。
季墉的話讓大家的眼光霎時全落到宗翰身上。他們走出舞蹈社,女人們繞著宗翰和貫洲吱吱喳喳問個沒完。
宗翰無奈的附耳對貫洲說︰「‘你受得了這群女人嗎?」
「受不了,你想逃嗎?有沒有帶錢和大哥大?」
「有!」
宗翰剛說完貫洲就拉下離他最近的一個阿姨,在她耳畔輕輕說道︰「阿姨,你知道中正路往哪個方向去嗎?宗翰叔叔的男朋友住在那附近,他想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