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感受到她的無助和顫抖,他將她摟抱得更緊,讓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支持和力量。
她就這樣靜靜的感受著他的溫柔,以及從他身上所傳來的絲絲暖流。
餅了半晌,她才又開口道出當年的一切。
「後來,祁倫常像發了瘋似的,猛加油門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警察沖了過去,眼看著就要撞上其中一名警員時,我心一急,便將那警察推開,之後當我再度醒來,已身在醫院,對過去完全陌生了。」
「妳救的那名警員,是王叔吧?」
「嗯!沒有錯。也因為他,我才過了一段有人疼愛、有人呵護的美好歲月。」桑子葉鼓足勇氣,抬起頭面對著他。「你會因為我曾有過那段過往而瞧不起我嗎?」
「傻瓜,我怎麼會瞧不起妳呢?相反的,我更以妳為榮,不管妳的過去為何,妳都還是妳,不是嗎?妳的善良、純真,並沒有因時間、環境的變遷而有所改變,況且妳忘了我曾說過,我不會去在乎那些已發生過的事,我只要參與妳的現在、妳的未來。」司徒正義出自肺腑的說。
看著他一臉的真誠,她好感動,淚水也不听使喚的無聲滑落。
被了,有他這些話就夠了,她這一生不再求什麼了。
失去了父親,小杰又下落不明,所以,她不能再連累司徒正義及其他人,絕對不能……驀地,一個主意在她心中成形。
明天,明天將是開始,也將是結束。
「傻瓜,妳怎麼又哭了?別哭啊!再哭我會心疼。」
司徒正義輕輕捧起她的臉,吻去她眼角的淚水,然後心疼的印上她的唇,希望可以拂去她心中所有的悲傷。
望著剛整理好的行李,桑子葉心中漲滿了濃濃的不舍與哀愁。
餅了今晚,她將離開這個讓她充滿美好回憶的城市,到一個別人不認識她的地方。
她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可是她知道惟有如此才能使祁倫常不找她身邊的人的麻煩。
再次環顧這住了一段時間的房間,她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出房間到了司徒正義的房門口。
這一走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他,也許今生都不能了吧!所以,她決定為自己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以度過未來的每個日出日落。
她輕叩了門卻無人回應,但是她知道他在里頭,于是便自己開門進入。
听到浴室中傳來沖洗的聲音,她知道他正在洗澡。
緊張的心情讓她無法平靜坐下來,因此只能在房中不斷來回地踱步,突然,一張相片吸引了她的目光。
相片中是她和司徒正義的合照,那一天是干爹的生日,他們一同回去幫他慶生,相片中他們笑得好開心、好幸福。
「葉子!妳怎麼來了?這麼晚還不睡,有事嗎?」他從浴室走出來,看見俏麗的身影不由得訝異地問。
听到他的聲音,她收回沉浸美好回憶中的思緒,放下手中的相片,回過頭看他。
霎時,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剛洗完澡的他全身上下只圍了一條大浴巾,濕淋淋的頭發不馴的貼在頭上,更顯示出他的瀟灑,而健壯的體格,更是叫人不容忽視他的魅力。
勉強定下心神,桑子葉拉著他到床邊坐下,「我幫你擦頭發。」接著她便到櫃子里拿了一條大毛巾,動作輕柔的擦起他那濕漉漉的短發。
司徒正義一臉莫名的任由她擦著自己的濕發,正想轉身問個究竟,卻發現身前不知何時多了一雙不安分的小手,而她濕熱的唇正偷襲著他的耳。
驀地一驚,他趕快抓住她的手,回過身去開口問︰「葉……葉子……」猛地吞了好幾口口水,他的話竟梗在喉嚨里。
不知何時她已月兌去上半身的衣物,見他突然回過頭,少女的矜持使得她驚呼一聲,然後雙手環胸不敢看他。但她卻不知這副嬌羞的模樣對他來說,更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不行,他順手拿起她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妳一定累壞了,回房間睡吧!」然後他便走向浴室準備沖個冷水澡以克制自己的。
然當他才移動步伐時,她又從後頭抱住了他,「抱我!」她小聲的說。
他喉頭一緊,「葉子,妳不知道妳現在在做什麼,快回房睡吧。」他沙啞的說。
「你不喜歡我嗎?」被拒絕的她,眸中閃著無辜且受傷的淚光。
「我當然喜歡妳,而且我愛妳,所以我不想做出傷害妳的事。」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桑子葉在他的唇邊低語,然後又吻上了他,「抱我。」一雙手不安分地廝磨著他光果的上身。
在她雙手所施展的魔法下,還是戰勝了理智,司徒正義的手臂環上了她嬌小的身軀,唇舌也開始侵略她的每一寸肌膚,而從她嘴中傳出的嬌喘更叫他欲罷不能。
勉強找回一絲理智,他看著她問︰「葉子,睜開眼楮看我,妳確定這真的是妳要的嗎?」
望見他眼中的激情和溫柔,她的心醉了,毫不猶豫的點頭,「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深情款款的說。
隨著剩余的遮蔽物落了地,今天的夜充滿了愛的低語……
第十章
夜半醒來卻發現枕畔無人,司徒正義倏地驚醒,觸模枕頭發覺猶有余溫,他知道她才剛離開不久,連忙起床套上褲子尋找佳人的蹤影。
經過她房間時,發現半掩的房門內有微弱的燈光透出,他輕輕的推開門一探究竟,只見她伏在桌前不知在寫些什麼。
突然,見到在書桌旁的行李,他心頭一驚,連忙沖到行李旁質問,「妳這行李是要做什麼的?妳給了我妳的一切後,卻打算一聲不響的離開我,這算什麼?」在盛怒中的他,聲音不自覺的上揚。
桑子葉嚇了一跳,本以為他會好眠的一覺到天亮,她抬頭看向他,「你怎麼起床了?我以為……」
她這一抬頭,司徒正義才發現她滿臉淚痕,也才發現她是在寫信,不由分說地一把搶過那封信看起內容,但是愈看,劍眉蹙得愈緊,「這是怎麼一回事?」方才的怒氣加上此時的氣憤,他的音量變大了許多。
從來沒見過他這般的桑子葉,被他嚇到了,淚流得更凶,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能默默地任由他罵。
深呼吸了幾口氣,他強壓下自己不悅的心情,放柔了聲音,「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邊說邊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我……我……」見到他不肯妥協的眼神,她的腦子半天想不出一個借口。
司徒正義的眼楮微瞇了瞇,考慮著是該把手移到她美麗的頸子上,還是干脆吻她個夠好叫她心甘情願的說出理由,「妳要離開我?妳離開的理由是因為怕祁倫常傷害到我嗎?」
驚訝的張大眼楮看他,她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司徒正義知道自己猜對了,「為什麼?」他不解的問,「妳難道不相信我能保護妳,自然也能保護自己嗎?」說到這里,他月復中的一把火又旺了起來。
桑子葉低頭不語,她知道這不是原因。
以為她默認了,他不由得自尊心大受損傷,抓著她的肩膀用力搖晃,「妳不相信我?為什麼?如果妳不信我,又為什麼……為什麼……」要獻身給我?然而這五個字他說不出口。
見他放手後頹喪的走到床邊坐下,她心疼的走上前環住他的頸子。「我相信你,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妳相信我,那又為什麼……」
「因為我是個不祥之人,和我在一起只會帶給你不幸。」她幽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