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生氣。」他靠在她的耳畔喃喃低語。
他的呼吸搔癢著她的耳朵,撩撥起欲火,她的心頓時小鹿亂撞不已,一肚子的怒火似乎也熄了一半。
她潤潤干澀的唇,「你——你快放開我!不然我馬上喊人。」
「這里是飯店,而且是總統套房,沒有按服務鈴,不會有半個服務生上來的。」
「放開我!」她覺得自己的聲音更弱了。
他溫柔的將她轉過身來,面對著自己,「我不會放開了。再也不會放開了。」
「你——」望著他眸中的深情,她錯愕無言。
這——他眸中的深情是真的嗎?還是——
在狂亂的佔據她的心,打亂她原有的生活秩序後,他又回來玩弄她,就像七夕那天!
她臉色丕變,「不!我不要了,這樣的愛太累了,我也不想再受傷害了,你就別來煩我,讓我走可以嗎?」她頻頻搖頭,眼眶泛紅了。
「不可以!」
她哽咽一聲,淚水一滴滴的滾落眼眶,「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我要你愛我。」
在這一聲帶著霸道的真情傾吐後,他貼近她,以他的唇沿著她的額頭、眼楮、鼻子、臉頰一路的輕吻而下,來到她的紅唇,極盡纏綿的吻著她。
她投降了,她原本就渴望他的,在這個纏綿的吻下,她沉淪在欲海里,在他的帶領下,她跟著他雙雙在床上躺了下來,他輕柔的褪去她的衣衫,兩人深情擁吻,隨著古老的節奏,在激情中交出彼此的身與心……
☆☆☆
三天後——
「兩人和好了啊?好好好,要好好相處啊……」
遠在南投的唐玉接到德川純靖的電話,是笑得闔不攏嘴,她想了一下,急忙去找電話本,在找到羅香宇給她的名片後,打了通電話給她,「喂,香宇嗎?我是婆婆……」
在台北的羅香宇接完電話後,將話筒放回去,看著躺在她身邊的景田柏文,「你不會相信的,婆婆居然要我幫她安排她跟薇薇的父母見面,因為她要幫她外孫說媒去。」
景田柏文微笑的坐起身來,將她擁人懷中,「我沒听到你說不?」
「嗯,我說會安排看看——」她搖搖頭,這可是一件苦差事,待會兒見到喬崇威夫婦後,她可能也說不出口。
她抬頭看著牆上的鐘一眼,「我該去接機了。」
他也瞥了牆上的鐘一眼,「你還是先打電話給那一對吧,他們窩在總統套房三天了。」
她莞爾一笑,「有什麼好意外的?若不是我得上班。我們也會天天窩在房里。」
「你可以不要上班的。」他說過,他養得起她,可是——
「我不要被金屋藏嬌。」她邊說邊打電話給喬薇薇。提醒她,她爸媽就快到機場了。
「呃好,謝謝羅姐,我還真差點忘了。」
電話另一端的喬薇薇在掛斷電話後,急忙從床上跳起來,在匆匆梳洗、換好衣服後,她卻發現德川純靖還在床上熟睡呢。
她嫣然一笑,真不知道是她虛求無度,還是他太強了?這幾天他們除了吃飯、睡覺外,其他的時間里,他們幾乎都在。
所以這會兒看他睡得那麼熟,她倒舍不得喊醒他了。
只是不知道她爸媽在知道她交了一個黑道頭兒當男友後,會做何反應?
她沉吟一會兒,拿起紙筆寫下「我出去一下,晚一點兒再打電話給你」的字條放在桌上後,即離開飯店,搭乘計程車前往機場接機。
不過,就在即將抵達桃園中正機場前,德川純靖就打了手機給她,聲音還帶著濃濃的睡意,「我的被子不見了。」
她微微一笑,「我可沒有帶走你的被子。」
「是嗎?可我的被子有溫度、有脾氣、有質感,用起來更是高潮迭起……」
「喂!」她臉紅心跳的打斷他的話,也明白他指的被子就是她。
電話也傳來他低沉的笑聲,「你去哪里?怎麼不叫醒我?我可以一起去。」
「我要去見——」她頓了一下,「重要的人。」她還沒有告訴他她的父母來台的事。
「重要的人?」
「既然你醒了……」她想了想,反正丑媳婦要見公婆,那這個男人也該去見見她的爸媽吧!
她看了手表一眼,快到午餐時間了——
「我們十二點半在台北特什咯爾海鮮樓餐廳踫面。」她將地址跟電話給他後,「不說了,我到機場了,待會兒見。」
機場?德川純靖困惑的看著被切斷的電話,他爬爬留海,下了床,梳洗一番後,換上一套LV的襯衫跟西裝,由于還有時間,他看看新聞後,這才走出總統套房。
沒想到一到飯店大廳,一眼就瞧見蘇麥仕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而他一看到他,立即笑咪咪的迎上來。
「幫主看來好幸福啊。」蘇麥仕笑得很曖昧,因為他在這兒枯坐三天了,而剛剛看到喬薇薇時,他還來不及喊住她,她已匆匆的坐上計程車走了,不過,她看來也很幸福呢。
知道他是在調侃他,德川純靖也不介意,因為他的心情太好了,「別說了,跟我到這個地方去。」他將寫著餐廳住址的便條紙交給他。
兩人步出晶華酒店,搭車離開。
☆☆☆
德川純靖跟蘇麥仕在抵達這間裝潢豪華的港式海鮮樓後,德川純靖一表明身份,就有侍者帶著他們上了二樓的包廂。
由于包廂的門是打開的,因此德川純靖一眼就瞧見喬薇薇跟一名四十出頭,看來成熟穩重的俊逸男子坐在一起,而且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他的黑眸頓時一冷。
而侍者眼看德川純靖的臉色愈來愈難看,連忙先下樓去。
驀地,那位男子傾身擁抱喬薇薇,還親了她的臉頰一下,德川純靖臉色悚然一變,一股怒火油然而升,想也沒想的,他火冒三丈的沖了進去,一把拉開兩個人,揮拳揍向那名男子。
此時,羅香宇跟陳婉瑜也剛好從洗手間回來,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喬薇薇實在嚇傻了,在看到她們後,她才回過神來,氣呼呼的對著德川純靖道︰「你在干麼?他是我爸耶!」她又驚又氣的邊瞪他邊扶起跌下椅子的爹地起身。
老天!德川純靖這輩子大概沒有這麼白痴過。
他手足無措的看著她,還有她的……呃,爸爸?
蘇麥仕一手捂著額頭,覺得有點慘不忍睹。
這天底下,大概沒有一個男人一見到未來的丈人是以拳頭當見面禮的。
德川純靖也很懊惱,他潤潤干澀的唇,對著那個怒不可遏的瞪著他的未來丈人急忙道歉,「對不起,我以為你跟薇薇是……」
唉,這個醋真是吃錯了!
「爹地,對不起,他就是我跟你提到的德川純靖。」她看著爹地的傷,再回頭看著手足無措的德川純靖。以無聲的唇語說︰「醋別亂吃行不行?」
喬崇威的右臉頰已經淤青紅腫了,他不悅的瞠視著一臉愧疚的德川純靖,「你的拳頭還真硬!」
「呃——老爺,」蘇麥仕連忙站出來,笑咪眯的為幫主打圓場,「這往好的方面想,我們幫主的拳頭也一定能保護得了你的女兒的。」
「是啊,再往另一個方面想,他揍我女兒時,我女兒會死得更快。」他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噗哧」一聲,喬薇薇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爹地,你在胡說什麼?」
「薇薇,你是不是該重新幫我們介紹一下?」一身絲質套裝的陳婉瑜個性溫柔,但也是個商場女強人。
在看到這個面貌俊美的男人一臉尷尬時,她更有一種時空交錯的感覺,在他的身上,她好像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喬崇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