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茵,你就恢復成原來的你,也讓翁照洋看看,他不跟你在一起可是他的損失,是不是呢?!」
她抬起頭來,拒絕了母親的提議,「我才不要那麼做,也許他就是故意激我的,看看我會不會變成一個讓他看來賞心悅目的女人。」
「子茵——」
「媽,別說了,我頭有點痛,我回房小睡一下。」
謝子茵回到房間躺下來,她的心情真的很差,尤其翁照洋說的那一席話還死纏著她不放,一直在她的腦海盤旋!
睡不著她干脆起身,看著鏡子前扮成老古板的自己。
她咬著下唇,將厚厚的黑鏡拿下來,再將頭發繃得一絲不苟的發夾全抽掉,讓一頭秀發技散在肩上,鏡子里出現的是一個明眸皓齒的美人,但身上的衣服——
她抿緊了唇,深吸了一口氣,將厚重的眼鏡再戴上,決定讓頭發自由兩天!
結果,翁照洋也在外頭自由了兩天,沒有回家,听母親說,他有打電話回來,說暫住朋友家。
只是朋友嗎?還是他曾提及過那個想包養他的女人?
不可能,他說自己有性方面的障礙——
不,那分明是誑她的故事而已,因為他哪需要女人包養?BANCO集團又沒倒。
奇怪,她的心思干麼一直繞著他轉呢?
「有時候一些感覺就是愛上某人的預兆……」
母親的話突然一閃而過腦海,謝子茵倒抽了一口涼氣,心髒猛然一震。
不會的,她的頭亮沒壞,她不可能愛上他的,但這一晚,她又嚴重失眠了。
而失眠的原因竟是她一直在猜想著他明早會不會到公司去上班……還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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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星期一,翁照洋在早上八點半抵達公司,謝子茵已經到了,其它的同仁們也到了。
但謝子茵不顧眾人好奇的目光,一看到他,劈頭就問︰「這兩天你去了哪里!」
他挑高一道濃眉,「我不知道連休假日,也得跟上司報告我的行蹤?」
「你回答就回答,那麼嗦干麼?」她沒好氣的又吼了他。
瞧瞧他,一身白襯衫、灰色長褲的他仍然神清氣爽,她呢?今早被迫上妝,以掩飾臉上的那兩團黑眼圈,這教她的心理如何平衡呢?
「那是隱私,抱歉,經理。」他淡漠的回答後,就轉身回到座位去了。
那天他是被她氣得回到凡爾賽酒店去了,他做了SPA、三溫暖,再約兩個好朋友去打高爾夫球,日子過得舒服極了,今天原本不想來的,但鄭筆文跟廖字騰兩人回公司上班,他一個人又無聊,想來想去才又回到這兒來。
謝子茵看著他那副冷峻的俊臉,心中的怒火更旺。
但能怎麼樣?她知道他去了哪里又想怎麼樣?
他又不是她的誰!
中午時分,令她意外的,母親居然來到公司,幫翁照洋送便當過來。
看著他得意揚揚、津津有味的吃著母親做的便當,她將母親拉進辦公室,再將們關上,壓低聲音道︰「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家世背景,你干麼對他那麼好?你當真以為他是個窮光蛋?!」
「他當然不是窮光蛋,可是你別忘了,他可不知道我們全知道他是誰啊。」
「那我現在就出去告訴他,我們全知道他是誰,要他別再裝了。」語畢,她氣沖沖的就要開門往外走。
阮燕柔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追上前,將女兒給拉回來,「子茵,拆穿他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火冒三丈的說︰「他就無法再裝可憐,就必須離開我的生活、公司、家里!」
「你真的這麼希望嗎?」
「那當然!」
「既然如此,這兩天他沒回家,你為什麼一臉憂心,晚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瞧瞧你的黑眼圈——」
「媽我……」
阮燕柔溫柔的笑笑,「多給自己一點時間認清自己的內心好不好?你無法否認他是一個外表、人品都很優的男人。」
她凝睇著母親溫柔的神情,卻不知道自己該堅持什麼了。
「對了,你哥打電話回來,說他大約在後天下午的五點鐘抵達中正機場,不過,他會自己轉機回高雄再坐車回家,要我們不必去接他,但要準備一桌好菜好酒幫他洗塵。」
扮從埃及回來了,那——「他知道翁照洋的事
嗎?」謝子茵邊說邊將目光移到辦公室外坐在牆角位置吃便當的翁照洋。
「媽大約跟他提了一下。」
「媽!」她的頭好痛。
「就算我不說,你哥回來知道家里多住了一個男人,他難道會不問?」她拍拍她的手,「好啦,我先回去了,你快吃飯。」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點點頭了。
這一天她沒有再找翁照洋麻煩,一切都恢復正常了,五點半下班時間,大家全走了,翁照洋卻留了下來。
她沒理他,步出辦公室,他卻跟在她身後。
「你干麼?」
「搭經理的便車回家。」他的表情帶著笑意,宣布停戰。
「你慢慢等吧!」她冷冷的瞪他一眼,下了電梯,上了車子,但門還沒來得及銷,就被他一把拉開,大剌剌的坐了進來,而且還坐在後座。
她簡直快氣死了,「你當我是司機?!」
「我以為坐後座,你比較能當我不存在,火氣會小些。」
「你——」她咬著下唇,告訴自己別浪費時間體力配合他演戲,除非她已決定要將他趕出自己的生活範圍。
可是——她為什麼會猶豫呢?她從後視鏡看著
翁照洋那張尊貴俊美的臉孔,她難道也被這張臉孔給迷惑了?
「經理,開車得看著正前方,再說,回家後,你多的是時間可以把我看個夠。」他捕捉到她打量的眼神,出言調侃。
「神經病!」她罵了一聲,但臉卻燒燙滾熱得要冒煙了。
這回家短短的三十分鐘路程,她卻感覺有若一天那麼長……
回到家後,他好整以暇的坐在餐桌上等吃飯,她實在應該視而不見,別理他就算了,可是她實在忍不住,「你的臉皮不會太厚了?大咧咧的就坐上餐桌,你當這里是自己的家呀?」
他點點頭,「謝爸爸、謝媽媽是這麼說過的,只是過去我總是太見外了,一直等到他們坐下,我才坐下。」
她咬咬牙,「那不是禮貌嗎?」
他嘆了一聲,她又在找磋了!
「那這麼說吧,經理,我知道你快找不出什麼事情可以念我了,所以我故意變得沒禮貌,讓你有機會逞逞口舌之勇,這樣你高興了嗎?」
「你——」她錯愕的瞪著他。
翁照洋也瞪口去,他不確定自己能忍受她多久,但看在謝媽媽的手藝,還有謝爸爸這樣投緣的長輩分上,他還可以忍耐她就是了。
這一晚,晚餐的氣氛並不好,謝子茵繃著一張與僵尸無異的臉在吃飯,讓大家是倒盡胃口,不管謝冀剛夫婦怎麼說她、逗她,她就是不笑。
翁照洋懶得理她,只是想著,以後她這個老婆就是這樣一張臉孔跟他吃飯,怎麼辦?
能怎麼辦,虎姑婆看上的翁家媳婦……日子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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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上班,謝子苗顯然將昨晚間了一整晚的怒火拿到今天來發泄。
她一下子要翁照洋寄信,一下子要他跑銀行打印對賬單,一下子要他整理一些該丟到垃圾桶的舊資料,一下子要他影印一堆沒用的目錄DM。
翁照洋一一照做,反正這都是一些不需要動腦的工作,他當做運動就成了。
下午時,謝子茵又要大家進會議室開會,宣布日後只有她辦公室內的那台計算機可以上網,免得大家上班混水模魚,到網絡世界游山玩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