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收好的,真的!」封夜將珍珠抱在懷里,在她的耳朵旁吹著氣,冷不防又踫了踫她的臉頰。
「那我們快走吧!你要到哪里去?」她趕緊岔開話題,老這樣下去可甚麼地方也去不了,非得一輩子住在這里。
「我要去一戶人家,東西送到就可以回家了!妳跟著我回恩澤山莊嗎?」封夜將下巴擱在珍珠的頭頂。
「嗯,你不要我跟我還不依呢!不過我要先回家去看看,這麼辛苦的過大漢才能回的家。」
餅了綠湖便是一片濃密樹林,雖然太陽早就升上了天空,但是陽光卻沒有完全射進來,只是幾縷金光掛在林間枝啞上。
林中的小鳥由于人的進入,撲簌撲簌驚得飛離了巢穴,偶然還能見著草叢里黑影一閃而過,也是留下『悉悉簌簌』的聲音。
「喂!你看這里好神秘呀,我們不會迷路了吧?」珍珠指著眼前剛跑過的一個黑影,還是叫著封夜『喂』。
「喂!我可是有名字的,怎麼讓妳給我改了名字?我可不叫『喂』!」封夜輕敲了下珍珠的腦袋。
「喔?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你又沒有告訴我!」珍珠紅了臉急急狡辯。「你也沒有叫我名字呀!」
封夜將她轉過身來,看著她的眼楮,他知道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的名字叫封夜!妳呢,可以叫我夜哥哥!但只許妳一個人這樣叫喔!」
珍珠剛要張口叫他,封夜立刻用手指按上她的嘴,告訴她在心里叫,他要听珍珠在心中叫他。
珍珠明亮的雙眼迎上封夜墨黑的眸子,緊緊閉上嘴巴掂起了腳尖。
封夜!夜哥哥!
珍珠發現自己好喜歡這樣叫他,那是任何人都听不到的甜言蜜語,是只屬于他們兩個的交流方式。
「夜哥哥……夜哥哥……」珍珠高興得在心里不斷地叫著封夜,圍著他打轉。
「好了好了!妳再轉的話,我可要狠狠地親妳了喔!」他一下子捉著珍珠的手,板起臉皺起了眉頭。
「你不要皺眉嘛,那樣會老得快的!」珍珠伸出小手撫上他的眉毛。「娘就老讓爹不要皺眉頭的!」
「那好!妳還沒有告訴我妳家在哪里,妳告訴我我就不皺眉!」他看著珍珠,認真的說︰「不過我還是要親妳的!」
「我家……我家可能就在林子外面,我記不得了!你不要親……人家了!」她的臉要是再這樣紅下去,肯定又會發燒,那就要一直待湖水里了。
「連自己家也忘記在哪里了?好吧,我的小珍珠!走吧,我保證不再親……妳了!」封夜閃電似的在珍珠唇邊偷了個吻後,跑到三丈開外。
「你……你這個小人!」珍珠又羞又氣也跑了上去……
樹林愈來愈暗了,迷蒙的霧色籠罩著四周,讓人根本看不清東西,只覺得寒氣陣陣。
珍珠拉緊了封夜的衣袖躲在他的身後。
「夜哥哥,這里為甚麼變成這個樣子?我很怕!」
封夜也是運功護體,抽出了『寒冰刀』在手。「有我在,不需害怕!」他一邊走一邊在樹上暗暗做上記號。
封夜有些納悶,為何綠湖之後的樹林會如此陰森,還有這些樹木的排列也似人為的特意安排,像極了二哥在山莊後花園布的陣法,不過卻是自己從沒遇見過的。
封夜按五行八卦的陣法想要走過樹林,但好像一點用處也沒有。兩個人走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見著光明,連烏龍也煩躁起來,使勁地搖晃著腦袋。
珍珠拍了拍烏龍的脖子。「烏龍不要吵呀,當心夜哥哥不要你,把你留在這里!」
烏龍繼續晃著腦袋打著響鼻,大腦袋還朝著珍珠湊了過去。珍珠驚得往後退了幾步,雙手一下子貼在一棵樹上。
「呀!」
她叫了起來,因為樹上黏黏乎乎涼颼颼的,還有一些腥味,珍珠攤開雙手,好不容易才看清滿手是血,而且還泛著黑!
「夜哥哥,好惡心的東西!」珍珠帶著哭腔委屈地扁著嘴。
「怎麼?是甚麼?」封夜拉起她的手捏了一些聞了下。「是血!」
「啊!怎麼這樹上還有血?你看那是甚麼?」珍珠見不遠處有個閃光的東西,一半嵌在了地上,只露了一半在外頭。
她剛要走過去就讓封夜一把抓在身後。「妳別過去,我看看!」他走過去卻發現那是半截埋在土里,透著熒光的玉箋。
用『寒冰刀』將玉箋挑了出來,封夜並沒有馬上將它拾起來,因為這東西發的光甚是古怪,可能是上了毒。
一般做玉箋的玉都是上好的和田玉,玉質柔和光澤溫潤,但是這塊不像一般的,那光綠熒熒的,而且樹上還有血,封夜不得不提高警惕。
他認出這玉箋好像是遼王府的專用腰牌,難道那伙人是遼王府的?那要夜明珠便可以解釋,托珠之人也一定是他們所傷,可是他們抓珍珠做甚麼?只是單純的威脅他?還是另有目的?
「夜哥哥!夜哥哥!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這里說不定還會有其它奇怪的東西冒出來,那就不好了!」珍珠推了推封夜的手。
「好!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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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拉著封夜跟著他亦步亦趨,四周黑乎乎的,讓她想起小時候在東海經常下海游玩,有一次跌進了黑海草的森林里。
海草一邊纏著她的腿一邊在她眼前造成種種錯覺,讓她根本鑽不出去。
後來是娘投了顆明珠下來,才讓她月兌了困境。這里似乎也是那樣的情形,因為光線照不進來,樹林很暗,如果有光也許很快就能走出這里。
珍珠想著怎麼才能亮起來,忽然靈光一閃……
「夜哥哥,你能不能做個火把出來?那樣我們就能看清楚了!」珍珠首先想到的就是火把,可是火把剛一點燃,下一秒就冒了陣輕煙滅了。
「喔!怎麼點不著呢?是濕的嗎?」
封夜朝珍珠笑了笑,便沒有再點起火把,他知道這不是點不著,而是剛剛有股勁風襲來吹滅了火把,他不想告訴珍珠是不想讓她害怕。
將珍珠摟近自己身邊,他將她保護在懷里。
「不用點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可是不行呀!這樣走會看不清路,這樣好了,我送你的那東西先給我!」珍珠一伸手就問封夜拿東西。
「甚麼東西?妳要甚麼?」封夜搖了搖頭。
「就是我在湖邊送你的那個呀!傍我!」珍珠向封夜眨了眨眼楮。
「不行!妳送給我就是我的了,怎麼能再給妳?」封夜依舊堅定地搖頭,他拉緊了珍珠的手。
他的手掌不大不小正好將珍珠的手包在其中,此刻他拉著她不放,也不給珍珠要的東西,他的想法就是盡快出樹林,才一會兒的工夫就發現很多的古怪,若是老不出去的話……
「夜哥哥,我就用一下,要不我回去再送你一塊更好的?」珍珠以為封夜不給是剛才他說的理由,也就哄著他要他拿出來。
「妳要來作甚麼?這里這麼黑妳還能看得見?」封夜很是奇怪。
「我當然是有用處的!你馬上就知道了!」
珍珠知道封夜還不了解絹的奇妙用處,在他沒注意時將他懷中的絹取了出來,揮手將它用力上拋……
那金光閃閃的絹本就是珍珠用帶著陽光的綠湖水所織,故比原先帶著月光的絹光線來得更亮。
只見那絹飄飄悠悠地伸展開來,向他們的頭頂飛去,慢慢地越過樹梢,吸收了原本那些微弱的光芒,好一會兒才停住。接著絹上的金光四散開來,頓時整片樹林被照得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