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嘛,可是忍不住啊。」魔界人居然不能自在的使用魔法?唉,真無趣!
還是她那三個姐姐厲害,都不是判官手上的黑名單人選,不會讓判官盯梢。
「你是忍不住,連在拍賣會場上也使用,難怪你不要我跟著進場!」風杰還是叨念個不停。
當然,他進場,她就沒搞頭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使用‘那個’?」
他指指她背後架高的電視,「剛剛有一段拍賣會的現場轉播,我一看馮英杰的臉就知道了。」
她吐吐舌頭,真是的,什麼都逃不過這個精靈的法眼。
「好了啦,我錯了嘛,我們去付款領走那只古玉鐲後就走人。」她邊說邊偷瞄在玻璃窗邊的詹家三代,「當然,我們可能得繞個幾圈,甩掉某人後再去辦那件事。」
她從皮包里拿出港幣放在桌上幫風杰付他那杯咖啡的錢後,拉著他就跑!
詹詩堯原本是慵懶的靠在沙發椅背上,卻見她跟那個不是男人的風杰往門口溜了後,腰桿連忙打直,飛快的起身追上前去,但外頭就是一個熱鬧的大商圈,逛街人潮不少,沒一會兒工夫就瞧不見兩人的身影。
懊死的!他居然忘了女人通常是個說「不要」就是「要」的顛倒型動物!紫莎莎的「要」來找他,他應該要以「不要」來解讀才是!
第三章
「副總,明達征信社將資料送來了。」詹詩堯的專屬秘書將一只牛皮紙袋放到黑檀木加長型的辦公桌上後,即退出副總裁辦公室。詹詩堯一拿起那只牛皮紙袋,光感覺那沒有幾張報告紙的重量,他的心就涼了半截,他拆開信封,抽出那三張征信社的報告,隨手一翻,馬上就看完。
「唉!」忍不住喟嘆一聲後,他拉開左下方的第二個抽屜,拿出十八個牛皮紙袋,上面分別印著東林征信社、同泰征信社、誠信征信社、新理征信社等等十多家征信社的字樣。
而這代表協是紫莎莎跟風杰在文華東方酒店大廳落跑後的這兩個多月,他已經找了十多家的征信社調查兩人的行蹤,但全杠龜!
他拉拉領帶,雙手環胸的瞪著桌上那一疊像小山似的牛皮紙袋。怪哉!紫莎莎神秘,連那個風杰也神秘,他找的這麼多家跨國的征信社,居然查不出兩人的行蹤。
紫莎莎的身份像個謎,好像憑空出現在這個世上,傳聞她有三個姐姐,但好像沒人看過,至于風杰則像個孤兒,這一號人物更神秘,識得紫莎莎的人已經了不得了,但那些人對風杰卻毫無印象?
悶啊!詹詩堯再次一嘆,腦海中浮現紫莎莎那張古靈精怪的俏麗臉蛋。
無怪乎他對她念念不忘,這還是頭一回他看上眼的女人沒有被他拐到床上去做壞事!
但忙了兩個多月,當了兩個多月的和尚,他決定放棄了,不然也太虐待自己了。
反正杠龜的人也不只他一人,還有馮英杰。
他勾起嘴角一笑,起身拿起那堆牛皮紙袋,將它們全扔進碎紙機里,然後低頭瞥了手表一眼。
黃泰源那家伙終于甘願從秘魯返台,還煩請他這個老友給他一個糊口的工作,看來他是願意棄考古從商了。
他走回辦公桌旁,按了電話內線,「林秘書,我到機場去,有事打手機給我。」
「是的,副總。」
詹詩堯按掉內線,拿起衣架上的灰色西裝套上後,從辦公室側門的專用電梯離開這棟位于台北東區十七層樓的華生集團台北總部。
熙來攘往的桃園中正機場依舊擁擠忙碌,時值四月春假,出外的旅客不少。詹詩堯對黃泰源這個好友算很有心,除了兩人是多年的好友外,黃泰源也是惟一能受得了他的霸氣及自傲的同性友人,再說,站在他這個英俊又多金的天之驕子身旁往往也只能當根不起眼的小草,而黃泰源也是惟一不介意的人。
也是因為如此,兩人才能有如兄弟般的友情。
「詩堯!」一身卡其色褲裝的黃泰源一進入境大廳見到好友前來接機,開心的拼命揮手,曬得黝黑的臉上只見到那一排白得發亮的牙齒。
考古的人果然比較單純……不,考古的「男人」比較單純,紫莎莎就不算!
一再想到她,唐詩堯濃眉一皺,抿抿唇,他挺直腰桿,看著好友拖著一只行李奔向自己,努力的將那個食言而肥的紫莎莎拋諸腦後。
黃泰源興奮的拉住他的手,「詩堯,你不會相信的,我剛剛在下機時踫到……」
「詩堯!這不是詩堯嗎?!」一個愉悅的女音響起,詹詩堯一轉身,一個熱情的擁抱隨即迎向他。
「如儀?!」他驚訝的看著窩人他懷中的熱情女郎,「你不是到夏威夷念大學了?」
「休學了,準備回來嫁給你!」讓夏威夷的陽光曬成巧克力色的馮如儀看來健康美麗,一襲香奈兒白色洋裝襯得那張美麗的瓜子臉益發迷人。
他一挑濃眉,「嫁給我?」有沒有搞錯?
她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你在開玩笑?」他還不想結婚呢。
「真的,我可不想將你讓給紫莎莎。」她摟緊他的腰。
「紫莎莎?」他錯愕的看著她。
「是啊,你找了一堆人要找紫莎莎的行蹤,而詹爺爺跟詹伯父也找了一大堆人要找她,我哥打電話給我,他說你跟他搶紫莎莎,所以我愈想愈不對勁,干脆辦了休學,回來跟她搶你。」
詹詩堯對這個二十三歲的巧克力美人一席連珠炮的話有點兒消化不良,他居然听不太懂?
「你說我爺爺跟我爸也找了一堆人在查紫莎莎的行蹤?你怎麼知道?」
她不悅的噘起小嘴兒,「當然是我哥也找了好幾家征信社查地的行蹤,你們之間有重復嘛,我哥就知道了,而他知道我對你沒有死心,當然趕緊打電話通知我了。」
原來……噴!看來他是想讓這個八爪魚妹妹纏住他,好讓自己跟紫莎莎有機會吧!
真是小人!詹詩堯忍不住在心中犯嘀咕。
他略微使力的將馮如儀貼靠在自己胸前的頭移開,撇撇嘴角道︰「婚事我沒有興趣,不管是你還是紫莎莎。」
「騙人,那你干嘛那麼大費周章的找她?」
得不到永遠是最好的,也會停留在記憶之中,他只是想跟紫莎莎走一段,滿足那股征服欲,可沒有跟她走一生的打算。
不過,這一席話可不能跟眼前這個個性驕蠻嬌嬌嬌女說,因為她已經不屬于「得不到」的那一掛的。
「泰源,走,我帶你去吃午飯,順便幫你洗塵。」他再度拉開馮如儀仍緊摟住他腰部的雙手,不理會她那生氣的臉,將目光放在眼神一直飄到機場大門的好友,「你在看什麼?」
「紫莎莎走掉了。」他指指大門。
唐詩堯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我剛剛就是要告訴你,我在下機時看到她,結果馮如儀正好跳出來。」他有點兒無奈的看著又貼向好友的馮如儀。
「該死的!」詹詩堯連忙推開她,大步的沖到大門,但哪里還有紫莎莎的身影?
黃色計程車在高速公路上平穩的行駛著,坐在後座的風杰看著心情似乎不錯的紫莎莎,終于提出那壓抑在心中的疑問,「你為什麼答應詹老爺子的邀請?你應該不是只為了修復他收藏的十三世紀的古畫而來吧?」
紫莎莎明白風杰的意思,畢竟從香港落跑兩個多月來,這一大堆的征信社透過各個管道想要知道她人在哪里?讓她煩不勝煩,而為了讓那些征信社「查無資料」,她還曾使用魔法讓一些看過她的人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她,可這會兒她卻大大方方的出現在台灣,這前後對照,非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