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聳聳肩,「這是你爸的安排,你該問的人不是我。」
「你真的讓她迷了心了?」
「你想太多了。」狄波搖搖頭,對著已將目光移到自己身上的歐陽晴薇道,「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你應該沒問題吧?」
當然有事,瞧他那麼快就跟安娜咬起耳朵!歐陽晴薇對此很不屑咧!
狄波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她,她一言不吭,還故意裝作沒有听到他的話,彎腰替考克多先生蓋上薄被。
算了,好人有時候真的做不得呢!
他朝安德烈點點頭,「考克多先生,我先回去了。」
「再見,謝謝你。」
「不客氣!」兩人心知肚明,這個謝字的原因為何。
狄波再看了那個擺著一張臭臉的歐陽晴薇一眼,聳聳肩後,隨即離開,而安娜亦瞄了歐陽晴薇一眼,這才跟上他的腳步,隨手將門給帶上。
歐陽晴薇咬著下唇,看著關閉的房門,心里真的有點兒給他郁卒。
「你喜歡狄波,對不對?」
「鬼才喜歡他咧!」她沒好氣的月兌口而出,但下一秒,便想到問她話的人是誰,讓她滿臉通紅,顯得手足無措。
安德烈笑容滿面,「他是個好人。」
「也許吧,你——」她潤潤干澀的唇,咳了咳清清喉嚨,眼楮卻對著空氣說,「我可告訴你,我跟你純粹就只有工作關系,其他的什麼也不是,你別過問工作以外的事情,就這樣了,我想到隔壁的客房去瞧瞧,有事你再喊我。」
連珠炮的說完話,歐陽晴薇不等安德烈有反應,像身後有鬼在追似的,以跑百米的速度沖到相連的另一個房間,將門關上後,貼靠在門板上撫著緊張失措的胸口。
老天,她到底在干什麼?!她在吃醋嗎?
瘋了!她一定是鬼迷心竅了!
「你對她不是認真的吧?」安娜還是不死心,亦步亦趨的追問著狄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停下腳步,看著這個眸中帶著怒火的女郎。
「不然,離宴會也有好幾天了,為什麼你會跟她在一起,這幾天分明是你在照顧她。」她的話帶著濃濃的控訴。
「我沒有照顧她,而且,我也沒有跟你說明的必要,不是嗎?」冷冷的撂下這句話,狄波離開考克多家的豪宅。
瞧她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他沒有耐心回答她一籮筐的問題。
安娜咬白下唇,看著他開車離去的身影,心中的妒火愈燒愈旺。
「她跟她母親都是一樣的,我已經敗在她母親手上了,你一定要替媽出一口氣!」碧爾翠絲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安娜回過頭,看著亦是一臉怒火的母親,「那我該怎麼做?」
「那個雜種不是有三個月會待在這兒嗎?我們絕不能讓她好過!」
「怎麼做?」
「虐待她也好,羞辱她也罷,就是要她滾回去吃自己!」
安娜想了一下,心中大概有譜,「我明白了。」
「還有一件事,你要小心點,那個雜種身上有帶刀,要刀相當利落,我們在羞辱她前,恐怕得先找個人來倚靠。」
「有這個需要嗎?」安娜一臉困惑。
「當然有,當她口中說著狠話,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時,你找什麼人來制她?」她沒好氣的瞪了女兒一記白眼。
「那要找什麼人?」
碧爾翠絲想到當年她透過管道認識的一個黑幫人物,當時,就是他幫她安排打手跟殺手去對付那些勾引她丈夫的狐狸精。
「我知道到哪里找人,我現在就去,你爸跟那個人,你可得盯著點,免得你爸將一些不該給她的東西給了她,明白嗎?」
安娜點點頭,明白「東西」指的就是考克多家族的龐大家產。
碧爾翠絲沒有任何的遲疑,走到落地窗旁的鏡面前,看看她身上那套古齊長裙套裝還算整齊後,拿了皮包開車出門。
安娜則守在家中,當個監視者。
碧爾翠絲特地先到市中心的美酒專賣店買了兩瓶高檔的XO當作禮品後,這才駕車來到優雅安靜的杜伊勒利花園後一處佔地寬廣的獨棟花園洋房。
這是「KG黑幫」一個資深大老安奎爾的住處,門禁森嚴,不過,她跟他有過數面之緣,再加上她的父母跟他是熟識,所以在通報自己的姓名後,很快的就有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接待她往洋房的後院走去。
年近八十歲的安奎爾正在泳池里來回的奮臂游動。
「請考克多夫人在這兒坐一下。」
「好,謝謝你們。」她點點頭後,便在雕刻精美的椅子坐下,看著泳池中,宛如海中蛟龍的安奎爾。
安奎爾在連游了近十趟後,終于離開泳池,拿起放在躺椅上的毛巾擦拭身體後,這才走向碧爾翠絲,由于保養得直,灰發藍眼的他看來不到六十歲。
「好久不見了,大概有十多年了,怎麼突然想到來找我?」安奎爾在她的對面坐下,雖然出入上流社會,但本身是混幫派起家的,江湖味甚重,而且,飄浮不定的眸光讓人感到他絕非一個正派人物。
而事實也是如此,只要有利可圖,安奎爾打家劫舍,甚至殺人,眼楮眨也不眨一下。
「我想請安老幫我一個忙。」
「幫忙?」他笑了笑,「記得十多年前你要我幫的那個忙出了狀況,你對我還有信心?」
「上回是那個賤人跑得快,不是你安排的殺手有問題。」她明白他指的是殺害歐陽蓉一事。
「好,看在你對我這麼有信心的份上,我就幫你。」
「那我先說謝謝。」
「你要對付的是什麼人?」
「是那個賤人的女兒。」
「她還生了女兒?」
「是啊,真是應了一句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下子換她的女兒來搔擾我跟我女兒的生活了……」她簡單扼要的將今天發生的事全跟安奎爾說。
不是什麼狠角色嘛!他狂妄一笑,「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娃,簡單,你是要我一槍殺了她,還是……」
「不,暫時不用,先安排一個人在我身邊倒是需要,至少在羞辱她時,我可以有恃無恐。」那個私生女這會兒若出事,丈夫一定會懷疑到她頭上來的。
「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可以讓你帶一個人回去,那代價——」
「兩百萬法郎,如果要解決那個雜種,我會再加價碼。」
「很不錯的價碼,不過!」他的眸中閃過一道色欲之光,傾身向前伸出手模上她涂得紅艷的臉蛋,雖然徐娘半老了,不過,她臉上那股怨婦及妒婦的陰狠卻很對他的胃口。
「安老——」她倒抽了一口涼氣,錯愕的看著他。
「陪我睡一晚,好好伺候我,也許兩百萬法郎你都不必付了。」他笑了笑,起身走到她身後,一手抽掉她挽起金發成綰的發夾,看著那頭長發如瀑布般流瀉而下。
她全身僵硬如石像,「這……可是我有丈夫……」
「他背叛過你,而且——」他輕浮的手來到她的領口,一路往下模到她的處,嘴唇就貼在她的耳畔,「還將雜種接進屋子,你還在乎他?」他邊說邊將手探入她的衣內,揉搓起她的身體。
雖然覺得不該,但一股早已死寂多年的欲火似乎被挑撥上來。
看著碧爾翠絲顫抖的雙肩,及眼中不由自主竄起的欲火眸光,安奎爾揚嘴一笑,雙手粗暴的扯掉她的上衣,將頭埋在她的雙乳問,在她身上展開恣意妄為的激情……
自從再次被安奎爾挑起後,碧爾翠絲幾乎成了的奴隸,雖然他派了一個幫派女打者在她身邊,供她差遣,可是她卻沒啥心情管她,也沒心情教訓歐陽晴薇,她很想再嘗嘗那種忘卻一切,只讓身體的感官主宰一切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