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丕變,「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那好吧,不過,陪我走一趟房間吧,總得把問題指出來,你才會乖乖的陪我走一趟北美。」
他真的是個黑番!她知道再僵持下去,他也不會退讓的,她忿忿不平的起身,「快走吧,不過,我是不可能陪你到北美的。」
「那可不一定。」他心中早有計劃了。
他邊說邊往里面的主臥室走去,打開了房門,里面是鵝黃色系的裝演,包括歐美的名牌床鋪、櫃子、兩人座沙發桌椅等家具都相當新穎……不過,方毓月一踏進臥房,視線便被放置在雙人床正中央牆壁上的放大結婚照給吸引住,照片中上身白紗的泰娜含情脈脈的凝看著穿著白色西裝的瑞德,而瑞德凝眸的眼中也有著甜點的深情。
斑逸喬瞥了相片一眼,再走近方毓月,「他們看來很恩愛,也很幸福,對不?」
她抿抿唇,回頭看著他,「如果你想知道我看了照片會不會傷心難過?那你要失望了,因為我對瑞德的感情已成過去了。」
「那是你單方面的想法。」
「什麼意思?」
「我從泰娜那里得知,她跟瑞德的婚事本來預計在下個月舉行,但因你的出現而有了變數。」
「我沒有介入什麼,我會到醫院純粹是因我媽住院。」
「我知道,但你的出現已嚴重威脅了我妹的幸福。」
她半眯起黑眸,「我不想算舊帳,可是你似乎忘了,我的幸福是被你妹搶走的,而你是鼓舞她去搶走我的幸福的男人。」
他點點頭,「我知道,這是我欠你的,所以我會給你加倍的幸福。」
她柳眉一皺,加倍的幸福?她愈听愈迷糊。
他露齒一笑,溫柔的牽起她的手,「我帶你離開這兒,到阿納克族的村落去舉行盛大的結婚慶典,你是我這個酋長選中的酋長夫人。」
他憑什麼說得理所當然的?她咬咬牙,「你這算什麼?是補償?還是自私的滿足你自己的?我對你沒有感情,沒有感覺,而且,我要在哪里是我的事,不是你來掌控的!」她氣憤的發出一連串的冷言冷語。
他搖搖頭,「我會讓你有感覺,也會讓你對我產生感情,不過,你要在哪里,可不只是你的問題而已,因為如果你繼續待在這里,瑞德對我妹妹就愈沒感覺。」
「我不會待在這里破壞他們的幸福,我會離開。」
「可我怎麼知道你哪時候又回來?畢竟你母親還住在醫院,而我妹跟瑞德也尚未步入禮堂。」
看來他對她的事已了解了不少,她直視著他,「我可以跟你保證我不會吃回頭草,而你該擔心的是泰娜嫁給瑞德真的會幸福嗎?」
「那是泰娜的問題,她選擇了瑞德。」
「不是單方面的選擇就能幸福的。」她爸媽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不是真心相愛的兩人就算組成了一個家庭,在一起生活了數十年,幸福也不見得會光臨。
他挑起一道濃眉,「你是有感而發。」
「隨你怎麼想,不過,這一句話也同樣在告訴你,你要我當酋長夫人是你單方的事,我並沒有那個心。」
「話別說得太滿,你忘了我吻你時,你癱軟在我懷中,那氣喘吁吁、全身發燙的——」
「夠了!」她冷冷的打斷他那曖昧的話語,她不需要他來提醒,這段時間她強逼自己遺忘被他擁吻的感覺,縱然那一幕仍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里,但她已努力的將那段記憶壓縮在心靈一角,可經他一提,她的臉頰便微微發燙起來。
斑逸喬直勾勾的看著她冷艷的麗顏上飛上一抹淡淡的玫瑰紅潮,看來美人不太誠實呢!「我想你還記得那個感覺。」
她粉臉更加酡紅了,該死的,她干麼臉紅呢?她不安的將目光移到門口去,「我知道這里是泰娜跟瑞德所布置的新房了,我可以走了吧。」
「四個多月沒見,不多聊聊?」
「我覺得已經聊太多了。」她的臉兒已紅得快冒煙了,她還是快離開吧!
方毓月走了,而高逸喬並沒有阻止她,這讓步出別墅的方毓月感到相當的訝異,誠如他所言,他們兩人已有好幾個月沒見了,他那個狂人怎麼會那麼快就放她走?
她柳眉一皺,她在想什麼?難不成她還想跟他多待一會兒?她瘋了!搖搖頭,她加快步伐的離開。
斑逸喬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注視著她略顯匆忙的優雅背影,燦然一笑,「只是讓你先喘口氣而已,冰美人,再來,你會有一個驚心動魄的夜晚,然後,我們就有三個多月的時間可以好好的培養感情了。」
***
是夜,月光如橋、星空燦爛,這真是個美麗的夜晚。
母親住院,父親又到柔清阿姨家去過夜,因此方毓月是獨居在父母的豪華別墅里,而她明天一早將飛往法國,所以她早早就上床睡了。
不過,她在床上卻輾轉反側,腦海里不斷浮現高逸喬那張狂妄討厭的俊顏!
包煩人的是,她的思緒也不听使喚的在他的身上轉來轉去。
她的觀察一向敏銳,雖然她和高逸喬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她知道他是一個桀驁不馴的男人,一旦他看上的東西,他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弄到手。
但出乎意外的,他今天卻很簡單的放過她?甚至沒有索取一個吻?
左思右想的方毓月一直到十點多後,才疲憊的進入夢鄉。
一會兒過後,高逸喬開了一輛賓士黑色轎車來到別墅大門前,而在看到燈光暈黃的室內後,他勾起嘴角一笑,「看來冰美人已經上床了。」
他舉手按了門鈴,但過了好一會兒也沒人開門。
他笑了笑,為了見美人,也只好翻牆了,他走到一旁的矮牆邊,手腳利落的一躍,便進入別墅的前院。
斑逸喬身上流著印第安人的血液,攀爬當然也難不倒他,而在一陣的環境搜索後,他已上了二樓陽台,推開落地窗,進入這棟別墅里惟一亮著暈黃燈光的房間。
方毓月就睡在床上,恬靜熟睡的容顏看來可比白天的冷漠更加吸引人,高逸喬笑了笑,坐在床沿,情不自禁的傾身親吻上她微張的性感紅唇。
沉睡中的方毓月被那突如其來的溫熱觸感給嚇得驚醒過來,她驚異的張開雙眸,震懾的看到高逸喬那張在夢中就糾纏不放的俊俏臉孔竟然就近在咫尺!
他勾起嘴角一笑,看她錯愕的急拉被子,將被子緊緊的護在胸前。
他挑起一道濃眉,目光從她白別的脖頸往下,雖然視線被那件薄絲被給阻斷了,但由她那驚慌無措的神情觀來——他深邃的黑眸閃爍著的光芒,「你有果睡的習慣?」
「沒——沒有!」她回答得很心虛,但此時,有也要說成沒有,「你怎麼到我房間的?不,你怎麼進來我家的?」
他攤攤手,「我按門鈴了,不過沒人開門。」
「所以呢?」她怒視著他。
「我知道只有你一個人在家,我又擔心你出了什麼事,所以就翻牆,再從後面爬安全梯上二樓、然後打開落地窗進來。」
「我不知道你這個印第安酋長原來是只闖空門的猴子!」她出言嘲諷。
「為了見你,我不在乎用什麼法子進來。」
「可我在乎,而且我可以告你私闖民宅!」
「可以啊,等我們在北美相處了一段時間後,你要告再告吧!」
「北美?」
他再次傾身貼近她,另一只手同時從西裝口袋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針筒,在方毓月尚未反應過來時,動作迅速的朝她的手臂注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