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表現不佳,勾引不了皇帝,所以他們放棄了她,也許會另謀高手來誘惑皇帝……
這怎麼可以?不是她不勾引皇帝,而是他的自制力真的很強嘛,她一個圍著浴巾的女人都厚顏無恥地窩在他懷中取暖了,這難道沒有邀約的意思存在?他不可能鈍到不明白她是在勾引他吧?
唉,說來就是自己笨,臉皮薄得她只敢以這一招勾引他,所以這一個月下來自然是杠龜了。
相對于她的沮喪,龍絕塵的心情可是大好,他開心地回頭往屋內走。
「你怎麼又進去了?」她不解地開口。
他回頭看了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後的她一眼,「既然三大王不玩了,也許會把手銬的鑰匙留在屋內。我們進去找找,也許就能月兌離這種連體嬰的生活了。」
瞧他那麼高興,她反倒不悅,「你就這麼急著擺月兌我?」
他愣了一下,濃眉隨即一揚,「別告訴我,你還挺眷戀這種日子。」
「我……當然不是。」夏星滿臉通紅地否認。
「那還有問題嗎?」他邊說,腳步也未歇地打開客廳大燈,開始翻箱倒櫃找了起來。
她凝睇著他俊美的側臉,「你排斥女人,對不對?」
「為什麼這麼說?」
此刻不問,一旦他恢復了自由,肯定迫不及待地要離開她,到時她連想要個答案的機會也沒了。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鼓起勇氣問︰「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都不踫我?」
「歷史經驗法則。」
「歷史經驗法則?什麼意思?」
「紅顏禍水、皇帝只愛美人不愛江山,還有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說明了與女人接觸好像沒有一件好事,你承不承認?」
「這……我……」她拚命想找出話來反駁,可是尚未完全清醒的腦子無法發揮作用。
「而你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被關在這兒一個月。」他直勾勾地鎖著她不滿的秋瞳。
這話對她也許不公平了些,不過,如果沒有她,三大王也不會這麼玩他。
至于歷史經驗法則中,其實還有一則是自己的故事,他那短暫的婚姻讓他明白,能蠱惑女人離開愛情的力量太多了,像他,如何爭得過上帝、神明?只能無助地讓自己深愛的女人離開。
夏星回瞪著他,發現自己的腦袋還是沒清醒過來,任她絞盡腦汁仍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
「快幫忙找鑰匙吧,這樣咱們就能分道揚鑣了。」
他撂下這話後,又專注地找了起來,而她則是意興闌珊,有氣無力地拉開櫃子,隨便瞄瞄。
「喂!認真點。」
她撇撇嘴角,慢吞吞地道︰「是。」
整個後半夜,他們兩人樓上樓下地找了數回,直到天泛魚肚白時,還是不見鑰匙的蹤影。
「我放棄了,要找你自己去找,呃,不是,至少讓我喘一口氣吧,我很累。」夏星整個人癱在床上,卻瞥見龍絕塵臭著一張臉,「怎麼了?」
「又被耍了一次,心情郁卒。」他氣沖沖地回答,也跟著坐在床上。
她揉揉眉心,找了幾小時下來,她的腦袋早清醒了,「意思是三大王雖要放我們自由,但還打算多銬我們一會兒,自己找法子取下手銬。」
「不,鑰匙可能已擺放在我位于淡水的豪宅,只是回到淡水的這一路上,我們還是得銬在一起。」
聞言,她眼眸發亮,嘴角一彎,笑意綻放。
「看來,你很高興能和這副手銬多相處一段時間。」龍絕塵沒好氣地瞥她一眼。
「不是,能到皇帝的家里去看看意義多麼非凡。听說你那兒除了三大王可以進出外,就只有機器人阿金,若真能到你家住上幾天,那我肯定做夢也會笑。」她的眼神充滿夢幻的光芒。
「你最近睡覺時,嘴巴都已經笑得咧開了。」
他瞪了她一眼。
夏星連忙捂住嘴,「你先前怎麼都沒提?」
「因為沒有說的必要。」
她抿抿唇,「差勁!」
他沒理她,突地站起身,而這個動作也逼使躺在床上的她只得跟著坐起身,離開舒服的床。
「你又要干嘛?」
他以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當然是離開這兒回淡水去。」
她咋舌道︰「我們就穿這樣?」
他看看她再看看自己,雖然該遮的都遮了,但還是有被告妨害風化,送進警察局之虞。
夏星靈光一閃,雖然這棟豪宅全是使用塑料的百葉窗,讓他們連找個窗簾來充當被子的機會也沒有,不過,車庫邊的一間小溫室里,倒是有花花綠綠的窗簾。
「我們走。」她難得帶頭,腳步輕盈地直朝溫室走去。
龍絕塵不知道她想做啥,但基于兩人同銬在一起,也只得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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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絕塵瞪著鏡子里那活像一棵花樹的自己。天,他可是皇室黑幫名聞遐邇的皇帝,這會兒身上卻包了條花花綠綠的布,成何體統?
「怎麼樣?還不錯吧?我念書時,有服裝設計師到學校示範無裁縫的穿衣哲學,道理很簡單,就像我現在這樣幫你在重要的地方打個結。讓你走動時不至于變成一條布,當然,要月兌也很簡單,只要將這個結一抽……」夏星邊說邊指著他系在腰問的結,「你這件希臘式的傳統衣服就會變回一塊布了。」
「希臘式的傳統衣服?」他先是一愣,隨即嘲諷一笑,「怎麼我覺得比較像棵會移動的花樹?」
她瞧瞧他,再低頭看看自己,露齒一笑,「只是窗簾布嘛,何必要求那麼高?」
「是啊。」龍絕塵不以為然地抿緊唇。
「你勉強點穿,等回到你家,你便可以將這塊窗簾布碎尸萬段,OK?」她俏皮地朝他眨眨眼。
他一挑濃眉,「我以為你的心情不好。」
「我很能自我轉換心情,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有法子洗六個月的廁所。」
他倒羨慕她的看得開,不過,他可不希望跟她的交集擴大。他轉移話題道︰「這兒是哪里你知道嗎?」
她搖搖頭,「我跟你一樣也是蒙著眼楮上車,但印象中,他們好像開了不到一個小時的車後就到這兒。」
「是嗎?最好不是在什麼荒郊野外,否則我們要找人求救就難了。」
「嗯。」她凝睇著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孔。其實她才沒那麼想得開呢,只是原本逼他留在這兒的人都走了,她憑什麼能將他扣留在自己身邊?
再說,能跟他朝夕相處一個月已經很美了,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
就在她陷入沉思時,龍絕塵則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手銬在她細心地掩飾下,成了一朵折起綻放的花朵。
她的做法是對的,要不,別人一看到他們的手銬,在怕麻煩的情形之下,絕對不敢幫助他們。
「走吧。」他朝她點點頭,而她微點螓首響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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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兩人一步步地離開這棟隱密的豪宅,彼此皆覺得自由的感覺很美,不過,也許是他們的穿著太過怪異,偶爾經過這條山路的車子,面對他們搭便車的手勢,反而加快車速沖過。
「老天,我們站在這兒有一個多小時了吧?居然沒人願意載我們下山?」夏星一臉哀怨。
龍絕塵瞪她一記,「還不是你這件鬼窗簾布的關系。」
「難道床單的效果會比較好嗎?」她也沒好氣地瞪回去,「一個多小時才三輛車經過,我們會不會在這兒干站到晚上?」
「如果真是那樣,那穿上床單及浴巾的效果應該會比較強。」他一臉冷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