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真是情人?"他實在管不住自己的嘴問道。
她瞅他一眼,表情顯得冷淡,"我想那不干你的事吧!"
"呃……這……"
"依蝶,老實說,是不是他弄大你的肚子的?"何嘉藍仍很在意這一點。
"哥,讓仲晴離開後,我們再討論好不好?"她低聲央求。
"依蝶,你難道……那個……"那一段相知相愛的日子里,歐陽仲晴是用心的在了解這個女人,因此,一看到她這副忐忑不安的模樣,還真的有問題呢!
他將目光再放回正舞動著小手的小寶寶身上?quot;她真的是我的?"
"不!當然不是!"她急忙否認。
"你的態度太奇怪了。"
看她花容失色,一臉驚慌,他愈來愈覺得有鬼,只是隨著他成了爸爸的這個可能性大增後,一股涼意從背脊竄起,他感到呼吸困難。
"沒事的,我……我累了,我想睡了!"何依蝶知道再扯下去,根本不用等到檢驗報告出來,眼前這兩個男人就會知道孩子的爸是誰了!
"依蝶,別逃避問題。"何嘉藍若有所思的觀察她。
在他們愈來愈了然的目光下,她心跳如擂鼓,"哥,我催生了兩天兩夜才開刀生產,我真的好累了。"
"依蝶——"
"何大哥,請別逼她,讓她小睡一下。"歐陽仲晴不忍看著她的小臉蛋布滿為難。
何嘉藍冷睨他一眼,"好,算你還懂得體貼,反正三天後報告就出來了,到時候你這個準爸爸看看要如何體貼媽媽!"
何依蝶沒有說話,在他們兩人偕同抱著寶寶的護士離開房門後,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她心中暗忖,以哥的個性一定會得到答案後才讓歐陽仲晴離開這里,而他知道真相後呢?他有未婚妻,而她有于格在身旁……
好累,事情為何變得如此復雜?
???
歐陽仲晴一踏出口,就看到站立在走廊上的珍妮。
何嘉藍瞥了她一眼,突然想到她之前跟在自己身後,但卻沒有進入洞房。
珍妮從他的黑眸中看出困惑,她露齒一笑,坦承道︰"依蝶一定猜到是我能通知你的,我想她一定對我很生氣,因為她一直要我保密,不過,我並不後悔這麼做,只是她現在身子弱,等到五天後,她要出院時,我再向她負荊請罪。"
何嘉藍明白的點點頭,對她有了更多的感激。
"珍妮,我能單獨和你談談嗎?"歐陽仲晴走到她面前,表情難得的嚴肅。
她點點頭,笑道︰"不然你以為我站在這里當木頭人是為了什麼?"
何嘉藍看看她再望向歐陽仲晴,"好吧,我先行離開。"
珍妮微微一笑,看著他轉身離去後,指著長廊盡頭,"那里有排椅子,我們到那里去談。"
他靦腆一笑,"看來我的情形你很清楚嘛!不然,你一定會說我們出去喝杯咖啡。"
"沒錯,五天內,何大哥是不會讓你離開這里的,雖然他也很清楚你不是他留得住的,多半是你自己願意留下。"她邊走邊說。
他揚揚眉毛,和她並肩而行,"沒想到他也那麼了解我。"
聞言,她噗哧一笑,"要了解你不難,蘇丹。"
他開玩笑的睨她一眼,"我們兩個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可不是。"
"你是個單純的人,一開始知道你和皇帝、可汗和法老共組皇室黑幫,我差點沒跌破眼鏡。"
至今,她仍覺不可思議,對一個喜好音樂、做過最世俗的事也只是全球音樂巡回演奏的歐陽仲晴來說,科尼國際集團總裁之名只是掛著玩的,實質的運作全在他姐姐和姐夫這兩個副總裁手里。
至于他的心思及那雙修長有力的雙手只用來彈奏、創造音樂和擁抱女人。
歐陽仲晴聳聳肩,俊臉也是一抹不解,"阿爾達說我是他挑中的四顆星之一又說我的存在可以柔和其他三王過于冷硬的磁場,"他莞爾一笑,"其實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差別,因為大半都是其他三王在處理皇室黑幫的事務。"
"我對巫師阿爾達很好奇,听說他已經一百一十多歲了?"
"嗯,知古今、識未來……"他頓了一下,"言歸正傳,依蝶的女兒是不是真的是我的?"
此時兩人剛好已走到長廊間的休閑長椅上,珍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還是先坐下吧。"
他瞥她一眼,垂頭喪氣的坐下後,神情黯然,"你已經回答我的問題了,她是我的,對不對?"
珍妮在他的身邊坐下,對他的平靜頗感驚訝,"我還以為你會震驚得不支倒地,才要你先坐下,但看樣子你有心理準備了嘛。"
他牽強一笑,"剛剛在病房內,依蝶一直逃避她哥的問題,我便心里有數了。"
"那你——"她拉長尾音,想知道他下一步怎麼走?
他輕咳了一聲,清清干澀的喉嚨,"我不知道,只是我想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我不喜歡小孩,依蝶是知道的,所以她長期固定的吃避孕丸,為什麼她會'中獎'?"
"很簡單,因為她後來沒吃,而你們時,你又不戴,你說呢?"
"這……她為什麼不吃藥?"他真的不明白。
她仰頭翻了翻白眼,受不了的道︰"因為她不想吃,她想要為你生個孩子。"
"可是她明明知道我……"
"不喜歡孩子?"她瞪他一眼,"女人就是笨在這里,你知不知道?她想為你生個孩子,也明白她將面臨的是分離的結果,但她還是去做了。"
"那她發現懷孕後,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而是主動要求分手?"他一臉委屈。
"因為她心知肚明,你必定會要她墮胎,她當然得離你遠遠的。"
"這……"他愈听腦子愈渾沌,"這不合理,她不是愛我嗎?為什麼要為了生一個孩子而跟我分手?"
她"受不了"的再白他一記,"說你腦子單純還不信,到現在都還沒轉過來。"
"珍妮——"他眼眶有點紅了。
"好吧,我就說得白一點,因為她對你的愛沒有信心。"
"這……"他臉色丕變。
她搖搖頭,拍拍他的手,"怪不了她,全天下有哪一個女人對你的愛有'永遠'的信心?"
"可是我是真的愛依蝶。"他忍不住辯駁。
"對,而且你也是'真'的愛田家妮!"她用力的吐槽。
他頓時語塞,因為突然意識到她的話是對的。
她喟嘆一聲,"這也不能怪你,你是天生的多情種,像我,"她啼笑皆非的搖搖頭,"我還是你古早時代的第十二任女友呢!"
他抿抿性感的唇,表情顯得很無奈,"但你還是我的紅粉知己啊。"
"是啊,哪一個跟你分手的女人到現在不是你的紅粉知己?只要誰誰誰有經濟上的困難或是生活過得不順遂,你總是會撥空前去送些錢、衣服、禮物等等,再加上柔聲安慰。"
"畢竟她們都陪我走了一段美好的時光。"他是感激啊。
"那依蝶呢?為什麼你們分手這十個月來,你卻對她不聞不問?"
"這……"他像個犯錯的小男生被大人質問似的,不安的低頭?quot;只有她是主動要求分手的,但其他那一百零八位女人,包括你在內,都是我要求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