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們販毒、販賣武器,就有可能影響到我們這些毫不相干的人的生活。」她氣沖沖的反駁回去。
「我們不賣,世界就會和平了?「
「至少該做到獨善其身。」
「我們是做到獨善其身,因為我們沒有強押買方來買我們的東西,他們自己要吸毒殘害自己的生命,抑或購買武器搞得烽火漫漫,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這……’’她再次語塞,但卻找不到反駁的字句。「梨心丫頭,其實我們皇室黑幫是個亦正亦邪的組織,毒品並不單單是害人的,要知道毒品在最初可是救人的藥品,一些沒落國家的醫療單位可沒有大把的鈔票可以買,還有武器,那也是可以傷人亦可以救人,這都是雙面的。
「不必跟她說那麼多。」木村滄雨冷冷地打斷富騰田中的話。
「是!」他挑挑眉,閉口不言。
巫梨心深吸一口氣,直視著木村滄雨道︰「我想留下來可以讓我多了解-下皇室黑幫。」
「那是你的事,反正今晚過後你不會也不可以出現在我的眼前。」他的口氣夠冷了。
「我說了我來是為了接近你。」她抿緊漂亮的唇瓣,美麗的藍眸中波濤洶涌。
「那是你一相情願的想法。」
「可是我……」
「我還忘了跟你說一點,我看到女人就不高興,就算做那檔子事,我也是速戰速決,讓她們盡快的在我眼前消失,所以你要評估清楚,你只能困守在這里和廚房,那和奴隸是沒什麼兩樣的,這樣你還要留下?」
語畢,木村滄雨轉身就走,留下-臉愕然的巫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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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富騰田中嘆了好長的氣。
巫梨心柳眉-皺,隨即瞅他-眼,「從我踏入開羅機場開始,你就在暗處跟著我,對不對?」
他愣了一下,笑了笑,「你怎麼知道?」
「我被那個差勁接頭的人敲昏時,有听到這聲像風一樣輕的嘆息。」
他難以置信的頻搖頭,「果真是個好樣的女孩,有潛力!」
她喟嘆一聲,搖搖頭,目光移向木村滄雨離去的方向,「有潛力有什麼用?他真難接近。」
「他有他的故事,不是外人能了解的。」
她詫異的看著神情一下變為疼惜的富騰田中,「我可以知道嗎?」
他笑笑的搖頭,「這不行,法老知道會殺了我的。」
她明白的點點頭,「這畢竟是私事,我想我說錯話了。」
他再次一笑,「很明理的小娃,我真的很喜歡你。」
「可是……」她挑挑柳眉,「等你知道你找的廚房幫手是個廚房白痴後,你可能就不會這麼說了。」
「會嗎?我的眼光一向不差。」
「也許吧,套句古話來說,我琴棋書畫、十八般武藝都會,就是不會煮食。」
「沒關系,我很樂意收一個學生。」
對他的親切,她頗感納悶,「我以為你對我會有防備之心。」
「是如此沒錯,不過,我已經檢查過你遺失的兩大箱行李,里面沒有武器、藥品,再加上你的檔案,我想我可以相信你這個小女娃只是想用美人計來擄獲法老的心。」
她瞠目結舌地瞪著他,「還有什麼你不知道的事?」
他微微-笑,白色眉毛往上挑了挑,一臉自得。
他拍拍她的肩膀,「加油吧,我很看好你,希望你的任務能成功。」
「這是為什麼?阿得斐斯的村民都抵制我,而你卻……」
「那是因為還沒和你面對面之前,我大張旗鼓的跟他們說你對法老深具威脅性,不過看了你之後,我就不這麼想了。」他笑笑的攤攤手。
她響應一個甜美的笑容。
「我這人做事除了憑感覺外,也尋求外在的資料,而你應該就是阿爾達口中降臨皇室黑幫的第二顆星了!」
「阿爾達?第二顆星?」她柳眉一皺,-臉困惑。
他拍拍她的手,「慢慢來,有的是聊的機會,你的兩大箱行李已經在你的房間里,那可是我從一堆仙人掌里找出來的,里面的東西都好好的,我先帶你到你的房間去,你可以先洗個澡、睡一覺。」
「這……」她深吸了一口氣,「你這麼確定我會留下來。」
他點點頭。
她聳聳肩,潤潤干澀的唇,「看來我有盟友了,這也不錯,不是嗎?」
盎騰田中哈哈大笑起來,找這個小女娃進來滄雨別宮果然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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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天才泛魚肚白,木村滄雨的心情就不太愉快,這全肇因于空氣中彌漫的那股淡淡的百合香水味。
而令他生氣的是一向是富騰親自為他送來早膳,但這會兒卻出現個粉女敕的美人端著他的日式早餐來。
「富騰人呢?」他鐵青著臉道。
穿著一身鵝黃色套裝的巫梨心巧笑倩兮的將盤中的兩碗稀飯、-些醬菜、咸魚干、納豆等等放到這個高級的紅木後,才直視著他回答,「他今早有點感冒,所以就由我這個‘二廚’送早餐來了」
想起這個盟友裝病的貼心,她是一臉光彩。
「-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生病的鐵漢,卻在你來的頭一天就倒下?」他一臉嘲諷。
被拆穿是意料中的事,她-點也不訝異,她凝視著他俊美的外貌,再大大方方的看了這間主室,同樣也是日式裝潢,只是木村滄雨的房間空間更大,感覺上裝點的更豪華。
而這個以山水屏風隔間的餐廳,餐桌很大,不過只有兩個位置,而這自然是富騰所言,多年來木村滄雨僅和他一起用餐,至于那些「後宮嬪妃」自然得窩在自己的房間里用餐!
她聳聳肩,大咧咧地在他對面的位子坐下。
他濃眉一揚,冷冷地道︰「誰準你坐下的?」
她笑了笑,「我想這是富騰爺爺的位子,沒錯吧?」
「宙騰爺爺?這什麼滑稽稱呼?」
「這是對長輩的尊稱。」她直勾勾的看看他,一點也不畏懼他的冷意。
「哼!」
「可以用餐了,稀飯都快涼了。」她拿起碗筷。
匡啷一聲,木村滄雨用力的掃掉桌上的食物,怒喝道︰「滾!」
「哇塞,脾氣不小。」他眼楮危險的半眯,「你到底有沒有听進我說的話?」
「滾是嗎?」她聳聳肩,「可是在我明白你氣什麼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我討厭女人!」
「這我知道,你昨晚說得夠明白了!」
「那你還不滾?」
她盈盈一笑,「可是我現在不算女人啊,我是二廚,是富騰爺爺的助手,他不舒服,我代替他送菜,自然也得代替他陪你用餐,這是你們三
十年來的習慣不是嗎?」
「別耍嘴皮!」他咬牙切齒。
「我沒有,只是要提醒你,你昨晚可是答應我留下的,你將選擇權留給我,而我決定留下。
他冷睨著她,「你終究是個女人。
「是啊,這世界上除了男人外,就只有女人了!」
「你的口才不錯!」
她粲然-笑,「多謝夸獎。」
「臉皮也厚。」
「還是謝謝你的夸獎。」
木村滄雨有些沒轍了,女人看到他這張冷峻的臉都知道要閃人,但她卻一臉笑嘻嘻的!
而且最令人頭疼的是,富騰已站到她那-邊去,打算讓她破壞他平靜的生活。
凝睇著這張在微光中猶如玫瑰綻放的容顏,他薄唇-抿,這件「衣服」有自己的靈魂,他還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他站起身,冷冷地撂下一句,「將地上弄干淨!」
她愣了一下,看著地上那些殘破的碗盤碎片,再看看他拂袖走進第二個花雕玻璃隔間的深藍色系臥室。她側頭偷瞥了眼,發現放在中間的那張床還真大,好像可以睡三到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