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應該向寒公子爭取……」
「小娟,這時侯你還要我爭取什麼?」她搖頭往回走。「小娟,長離已經在事前暗示了,我們堅持要見寒公子,她就只能幫到這樣,至於寒公子怎麼做,她就不能置喙,你忘了嗎?」
「小姐,就算我們不能求寒公子,但我們可以要長離……」
「小娟,你忘了長離在答應我們要求時,她怎麼說的嗎?」
「她說……」
「她說這是最後一次了。」秦夢蝶回身看小娟,見她低下頭來,嘆聲道︰「小娟,子曰︰『人自侮而人侮之。』不要再去找長離要求東、要求西了,那不只讓他們看輕我們,也會讓我瞧不起自己。」
「小姐!」
「小娟,我想要學會堅強,我想要和長離一樣,即使遇到任何問題,不是任何人的負擔,也不會是你的負擔。」
「小姐不是小娟的負擔,小姐不是。」小娟哭著說。
「小娟,謝謝你,謝謝你一路陪我到此。」
「小姐。」小娟不明白秦夢蝶的話。
「好了,這事過了就算了。他說得沒錯,我該為自己往後的日子打算。」
「小姐,你真要去江南。」
「當然,非去不可,不去,斷不了依賴之心。」秦夢蝶下定決心,她要重新為自己而活。
說完,她先走進房里。
小娟看著小姐的背影,她忽然發現她的小姐剎那間長大了!
第十章
離開後,長離以為他們要去樂府,哪知道寒季書又改變主意,說要帶她去霞雲觀看落日,又派墨明去樂府通知樂靜驤,請他們夫婦一塊來賞日、觀月和品茗。
馬車跑了一陣子,長離忍不住仰首看他,「爺,為什麼你非要把小姐趕離京城?我不是已經答應你,從此不管小姐的事,也不去小姐那兒了嗎?」
「我有趕她嗎?我是送她去投親,不是趕她。」
「可是,爺的做法明明……」
「好吧!那就算是我趕她們好了。我是為免除以後的麻煩,萬一她們以後改變主意又來找你,憑你這個耳根軟的爛好人,你斷是拒絕不了她們。」他把臉往她俯近,用著鼻尖逗她。
長離迅速地往後退,身體卻被他的雙手撐住退不了。「爺,離兒才不是什麼濫好人。爺,別玩離兒了。」
他堅毅的唇形,柔和出一個笑意,「對你我一向慎重,你怎麼認為我是在玩你,我現在不過是要吻你,這樣說夠不夠慎重了呢?」
「不要這樣,爺。」她雙手擺在他的唇上,「離兒還有事要問你,你這樣……離兒會分心。」
「好吧,你說。」
雙手被他拉到懷里鎖著,身體又讓他環住,長離無所遁逃,螓首微微磨蹭著他陶懷,「爺,為什麼你把所有事情,都推說是離兒給的,那明明是你--」
「不說你,要說誰?難道你忘了承諾我的話?是你答應要留在我身邊一輩子,我才應允的,你忘了?」
「沒有,離兒沒忘記答應過爺的事。可是爺說的最後那件事,我一點也不知曉,那明明是爺自個兒作主的。」
「是,那是我作主的沒錯,但卻是為你而做。你答應秦夫人的事,沒有做到你就會一直心難安,往後你會老想著秦夫人、秦夢蝶她們,可我很自私,我要你心里只想著一個人,那個人叫寒季書。離兒?」
「嗯?」
「往後你要將我牢牢放在心田里,不管在你心里哪個位置,全都要記得我,嗯?」
他吻她兩片誘人的唇,逗人的舌尖毫不猶豫地竄入她馨甜的口里。
長離隨他吸吮得愈深,靈魂也好像被吸走了。思緒也如他所說的,完完全全被他佔滿,她呼吸的每一道氣息里也只有他的氣味。
他忘我的吻,讓她神魂顛倒的回應,時空彷佛停止。
「喂,霞雲觀到了,你們到底下不下馬車?」傅蔚儒躍下馬,邊走邊大喊,走到馬車旁打算掀開布簾。
「別掀!一會兒就下去。」寒季書出聲喝阻傅蔚儒的動作。
「別又來了。」傅蔚儒低喃一聲,才悻悻然離去。
寒季書低頭看見雙手捂著紅顏的人,一個沖動,他將唇印貼到她潔白玉女敕的雪胸上,而後將她漂亮的小暈紅含入口中。
「爺……停下來好不好?」
「好,等我這一口滿足了,我就停下來。」
「爺!」長離似抗議的嚶嚀著。
她不知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以往他怎麼玩她,最多只到頸扣下一點點,況且這種事他只會在府里和她玩。這次不但超越之前的行為,還是在荒郊野外的馬車上,她羞愧地捂住臉,他卻表現得自自然然,好像他和她做這種事是天經地義的。
「離兒……我愛不釋手……」他由一邊吻到另一邊。
長離隨他刺激的咬嚙,雙手扶到他雙肩上,想推開又想抱住他。
「爺……爺……」
寒季書慢慢地將吻回到她的嫣唇上,「好,我知道該停下來。再不停,等會兒蔚儒可能就受不了。」說完話,他一把將她抱起。
長離一時無法恢復正常神色,雙手緊攀著他的身體。他愛憐地吻她紅女敕的腮頰,自動幫她整理被他褪去的衣服。
當她的理智終於爬回腦子里時,他已經幫她把織帶系好了。
「好了,換你了。」
寒季書身體往後傾,半果的健壯體魄展現在她眼前,「快點呀,還是你要你的爺這樣下馬車?」他手指著胸前一塊紅印說著。
長離的目光轉向他指著的地方,臉頰馬上又霞光一片,她奮力向前,快速動手將他的衣服穿好。
「傻丫頭,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不過是我要你的一個小前戲,你就羞成這樣,等真的進洞房時,你要怎麼辦?」
「爺要我?」長離听到他說要她,不禁怔住了。
「要你?我當然要你,你以為我不要你嗎?」他看她似乎被嚇住了。
長離思緒不明的搖頭,知道他要她,她心里有一股喜悅,卻也有些惶恐,他想怎麼要她?
「怎麼?你不要我嗎?」
「不,離兒當然想和爺在一起,可是……」
「可是什麼?怕身分、怕家世?還是怕感情不夠真、不夠深、不夠專?」
「爺。」她不知怎麼回應他,只好投入他懷里。
寒季書嘆氣抱住她,最近只要談到這種話題,他的懷抱就是她逃避問題的避風港。「算了,不想說就別談,蔚儒應該等得不耐煩了,我們下去吧。」
她不語的任他抱下馬車,離開前,她仰首道︰「爺,離兒願意……」
「不許說了,我說過今天不談這件事情了。」他用吻封住她。他知道她想說什麼,她願意不求名分的當他的妾,但這不是他要的,他不要她說,也不想听她這麼說。「走吧,這問題,我們等時機成熟了再來談。」
時機成熟?什麼時候會成熟呢?
他不知道,但他希望不要太久,因為他對她的慾望已經瀕臨隨觸即發的地步了。
***
「怎麼這麼慢?我一壺茶水都沏好了。」
「沏好就喝啊!難道你不會喝茶,還要我來教嗎?」對於傅蔚儒的抱怨,寒季書也沒好氣的反駁。
「你……哼!離兒,快坐下來喝茶,剛沏好的碧螺春,溫熱得好喝。」
「謝謝。」長離拉著寒季書坐下,對於端到面前的茶水,她則端到他面前,「爺,您先喝。」
寒季書一手抓住她的,斜睨了眼傅蔚儒,「我喝一口,余的你喝。」
長離對他的話尚未回應,茶水已到她唇畔。
「快喝。」
長離把水喝下去,听到傅蔚儒大叫了聲,「哎喲!燙死人了。」
「傅大哥,要不要緊?」她看著被茶水燙著手的人,不停揮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