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歐陽冷焰的話,又見他深情的直視自己,她忽里陣羞赧,粉頰立該染上一抹嫣紅,人重新偎進他的懷里,又羞又喜的對他輕語︰「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歐陽冷焰抱以輕笑,「不要緊,你沒事就好,反正你的愛哭我也習慣了。」听他這般取笑,杜芊隻嬌俏的小臉愈加暈紅,身子卻反在他懷里一僵,然而他仍故作不知,「不過,現下這麼多人,你別這麼愛哭,不然……」
杜芊隻連忙從他懷里探頭向外看,她發現不但冷焰門的人全在,連莊平揚和他的幾位屬下也立在一旁,立即不好意思地轉身背對歐陽冷焰,「你……怎麼不早說呢?你……這樣我以後怎麼見人呢?」
歐陽冷焰不理她羞怯的埋怨,看她恢復了精神,舉手對其他人做了個簡單手勢,大伙明白他的意思,即刻識相的離開。他一直等集將房門輕靠上,才坐到床邊將她重新擁入懷里。
「不要這樣,會被人家看笑話的。」杜芊隻微皺著柳眉拒絕。
「現在哪還有人看?」歐陽冷焰邊說邊將她的身子轉過來。
杜芊隻不解地環顧空蕩蕩的房間,疑惑地問︰「咦,那些人呢?」
「人早被你的哭聲給嚇跑了,沒敢留下來听你那淒慘的哀號……」
「你——」杜芊隻不滿他的指控,開口反駁,他則在她說出話前,用吻堵住她的抗議。
歐陽冷焰不斷加深他的吻,也在她唇畔呢喃︰「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絕不饒了閻羅殿的任何一個人……」
杜芊隻在他激烈的擁吻中早就迷失了心神,她雖然听到他的聲音,但一點都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也忘了之前九死一生的險境。現下,她只想把自己更貼近他壯碩的身體,好汲取包多他對她的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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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已經……月姑娘,你也在這兒啊!」推開房門走進來的袂兒、袖兒見辛亟月與杜芊隻同在房里,兩人的臉上有些驚惶,到嘴的話連忙吞了回去。
「是啊!」辛亟月回她們一笑,眼神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們主僕三人。「我在這里,你們有事不方便談嗎?」
「沒有!」袖兒巧笑地回話,「我和袂兒只是要跟小姐說我們已經回來了,但是房門一開便見月姑娘也在,所以才把話兒一轉,沒有什麼事的。」
「喔!真是這樣?」辛亟月柳眉一揚,袂兒、袖兒慎重地點頭。她也不想為難她們遂笑道︰「你們兩人今天沒事,就別在外頭走動了。」
「是。」袂兒、袖兒同時遵命回應。
「美人姊姊,為什麼冷焰相公說我今、明兩天都不能離開房間呢?」杜芊隻不明白地問。
辛亟月見杜芊隻的小臉有如被人拋棄般哀怨,輕柔地解說︰「門主這兩天忙著幫莊盟主解決一些事情,所以無法來陪你,你千萬別胡思亂想。至于不許你出房門,是因為今、明兩天便是武林大會的日子,金劍山莊聚集了許多江湖人士,他們的品行良莠不齊,脾氣、修養也相差甚多;反觀,你不是江湖中人,沒有武功,個性又膽怯,加上你也不懂江湖上的一些規矩,門主擔心萬一你不小心惹了什麼人,或是哪幫、哪派的不良分子,讓他們對你起了不好的念頭,這里究竟不是冷焰門,沒法子隨時護著你。」
「原來是這樣啊!」杜芊隻神情有些落寞地回答,「美人姊姊,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辛亟月對杜芊隻欲言又止的樣子鼓勵地笑道︰「你有什麼事情想說就盡避說,別這般吞吞吐吐的。」
「我……我想問你,你會不會覺得我跟在冷焰相公身旁,對他是一種負擔呢?」杜芊隻輕蹙蛾眉,臉色憂慮地問道。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辛亟月將身體微靠向杜芊隻,語氣和表情是真心的關切。
「因為……因為我不像你或其他會武功的姑娘,不但可以保護自己,有時也可以幫助冷焰相公,而且我……不僅身體不好、膽子小又愛哭,和你們一道出來,還要隨時有人陪我、保護我,這樣的我跟在冷焰相公身旁,不是造成他的負擔嗎?」杜芊隻愈說愈難過,她低頭掩飾即將滴下的淚水。
「你千萬別這麼想。」辛亟月溫柔地抬起她的下巴,一對柔美的笑眸對著她哀傷的淚眼,「別哭!你這一哭,別說門主心疼,連我看了都舍不得呀!」
她的安慰只換來杜芊隻更多的淚水。
「你听我說,或許你跟在門主身邊,對門主而言會是一種負擔,但你也一直很體諒門主的處境,且對門主交代的事謹遵而行,另外,在我們這麼多人里,只有你敢在門主面前撒嬌、哭泣,表面上看來你是柔弱、膽怯的,事實上你比我們這群人還勇敢,至少當門主生氣時,我們大伙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反倒只有你不怕死地賴在他身邊,不在意他刻薄的冷自冷語,光是這點,我們這群常年跟在他身旁的人便自嘆弗加。所以你千萬別光想自己是門主的負擔,有時站到不同的角度來看,門主也讓你費了不少心思。我想這對你來說也是一種負擔,只是比較無形而已。」
杜芊隻听完辛亟月的話,心里比較舒坦一些,不過她還是沒有自信地問︰「真的嗎?我真的可以逗他開心嗎?」
辛亟月對她這種小女兒家問法笑了笑,「當然是真的,關于你和門主之間的事,難道需要我編個謊來騙你嗎?還有,我听門主說,等這里的事辦完後,我們便回冷焰門,大概在過年前可以帶你和袖兒、袂兒回襄城。」
杜芊隻的小臉因得到辛亟月眼前面的答復,又露出那種令人愛憐的笑容。但听到後面的話時,乍現的笑容卻僵了。她原想問辛亟月,歐陽冷焰這個決定是什麼時候下的,但外頭的呼喊聲打斷她的話。
「亟月——」
「什麼事?」辛亟月依舊笑著看杜芊隻,但注意力已集中到外頭喊她的集身上。
「門主找。」
「門主?好,我馬上去。」回應集的話後,她立刻起身對杜芊隻說︰「隻兒小姐,夜也深了,既然門主這時候找我,想必是想知道你今日的情形,我去回報一下,你先睡好嗎?」
杜芊隻仰頭看辛亟月,心里很想跟去,但又怕歐陽冷焰見她此刻不但尚未入睡,還跟辛亟月一道在外面走動,一定會生她的氣而作罷。
「好,那我就先睡了。」杜芊隻勉強答應。
辛亟月離去前鄭重交代袂兒和袖兒好好照顧杜芊隻,才走出房間與集會面。
「門主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找我?」她關緊房門後開口問道。
「門主受傷了。」集小聲地回話。
「你說什麼?!」辛亟月瞪大眼眸,驚愕地看著他。
集因辛亟月的音量偏高而寒著臉,「小聲,門主不願讓小姐知道。」
辛亟月了然的點頭,卻馬上擔憂地開口,「門主的——」
「不要緊,他左上臂的舊傷口再次被閻羅殿的人所傷,但這次的傷勢比上次輕多了。」集面無表情的據實相告。
辛亟月听完後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門主找我有什麼事?」
「門主要知道小姐今日的情況,但稍早與各大門派圍剿閻羅殿時,門主為了生擒閻羅殿大殿主,不慎被黑無常的鐵鏈所傷,各門派的人同時也有傷亡,門主要承宇先治療那些人,他的傷一直延至回山莊才治療,所以目前無法前來,不過一整天沒見著小姐,門主擔心小姐的情形,要我來通知你過去。」集說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段話後,又緊緊地閉起嘴。